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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时雾眼前一亮:“真的吗?” “嗯。” 他没之前说,而是转身去了楼上。 周围并没有值班的保姆在,不过时雾知道这种事情是较为隐秘的,被人听到的话不好,所以立刻加快小碎步跟过去。 到两人独处的卧室,霍遇目光凝视于她。 时雾总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又要卖起关子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绝对是要生气的,一次两次都这样,磨磨唧唧的。 不等她开口质疑,霍遇突然严肃问她:“我说之前,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 “嗯。” “我做什么心理准备,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凶手又不是我……” 说到这里,她微微愣了下。 不至于吧。 凶手应该不是她认识的人。 她还没去做什么心理准备的时候,霍遇已经将关键字点了出来,“上次和季向吃饭的时候,你对他印象如何。” 时雾不知怎么回答,感觉到自己的手脚渐渐冰冷。 不可能。 凶手会是季向吗。 季家老夫人的仇家那么多,不是没有弄错的可能。 “我没什么印象。”时雾轻描淡写,“就算知道他是我的亲生父亲,但一直没有见过面,不会有亲情可言。” 虽然季向不是直接抛弃她的,这些年也在寻找,但他的所作所为都让时雾厌恶,哪怕知道他是她的父亲,依然没有任何从血脉上而生出的感情。 没有归没有,可如果知道他是嫌疑人的话,时雾的心里难免百味杂陈。 过多的内容,霍遇并没有透露给她,目前警方在抓取证据,也没有打草惊蛇。 季向的作案动机,时雾也没能从他口中得知,只能自己凭着感觉去猜测,季向这种唯利是图的人,唯一的动机只能是季家的家产,那么为什么要在季诗诗订婚礼上对老夫人下手呢。 破坏婚礼?还是只是想挑个混乱的时机,置老夫人于死地。 其中缘由,时雾实在是猜不透了,手指托着下颚,闭上眼睛,慢慢地深呼一口气,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先去洗漱。 脑子里却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去思考一个问题,这些男人明明已经超越普通人不止一个高度,却依然坚持追求名和利,以至于常常迷失自我,霍以南如此,季向同样如此。 她身边的每一个,都是如此吗。 时雾做护肤流程的时候,偶然间抬眸去看霍遇。 他在接电话,应该是关于商务的。 他应该也是唯利是图的人吧,但给她的感觉和那二人完全不同。 “二叔。”时雾拍打着爽肤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霍遇停下接电话的动作。 她自顾自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的妻子和你的公司同时掉入水里,你会选择哪一个。” “……” 哦不对,是她问错了,公司这种东西又不是人,怎么会掉入水里呢。 问法错误,所表达的意思却没太大区别,无非是让他在公司和她之间选择一个。 女孩子好像总是热衷于这个问题,即使知道这很愚蠢,即使她们不问,但心里难免会比较一下。 见他不说话,时雾挑眉,“这很难回答吗?” “公司没了可以再做。”霍遇简短回答,“媳妇没了就没了。” “媳妇没了也可以再娶啊。” “不是喜欢的娶来有什么用。” 时雾摸了摸头发,眼神飘忽,不知道她可不可以理解为,他就是把话说给她听,明里暗里都是在说她。 不等她微微自恋一下,身子被人从背后轻轻抱住。 知道自己的问题过于愚蠢,时雾还想着给自己如何解围下,“虽然看出来你的求生欲挺强的,但是男人的话嘛……” 感觉到他掐着自己腰身的力道微微一重,时雾的心猛地一跳,后面的话也被咽下去了。 男人不依不饶,“我的话怎么了?” 不可信吗,还是不靠谱。 时雾感觉自己被他扭转过来,手里拿着的瓶瓶罐罐被迫跌落掉地,她还没来得及去心疼,跟前的人已经倾覆而下。 她下意识闭上眼睛,感觉脖颈微微一热。 他这次吻的不是她的唇,而是脖颈三分之二处,两端锁骨之间,最靠近大动脉的地方,每一寸气息落下的时候时雾不由得感到颤栗,两只手不由得抬起,抓上他衬衫一角。 其实没怎么用力,但他的扣子在刚才就被解开得只剩下三两个,那么轻轻一拉,险些就将昂贵的衬衫扯坏,即使幸存下来,依然没了遮挡的作用,肌理分明的八块腹肌在白色衬衫之下若隐若现。 论颜值,霍家二叔和霍家小少爷兴许不分上下,各有各的长相优势,论身材,前者要优越一大截,长期锻炼下霍遇的身形宛若国际模特一样标准,宽肩窄腰,没有一块多余的赘rou,因此这也是他穿上正装后更显得冷肃的原因之一,不像个别的企业家,西装之下是油腻的脂肪。 时雾看着眼前古铜色的肌肤,倒吸一口凉气,小手立刻缩了回去,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头顶上却是男人的低笑声,“原来小十五比我还急。” “……” 没有的事!要怪就怪质量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