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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现在离二女儿三女儿长成还有好些年,一两年的时间足以有许多变数了。 四阿哥眼神定了定,进了紫禁城门外的马车上, 一路便打道回府了。 一回府便看见在那里等着他的福晋和侧福晋。 胤禛下了马车,面对两人关切的眼神摆了摆手,没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同福晋回了正院,侧福晋回了自个儿的院里。 福晋当下见着他,也顾不得回来的收拾了,只十分心切地问道:“爷,皇阿玛说了什么?可有允乌那希留京选婿。” 胤禛摇了摇头,“这事爷还没有问。先前爷问了茉雅奇,皇阿玛是允了,但--” 福晋是半刻也等不得了,匆匆打断了话,“茉雅奇能留下来,那乌那希和别楚克呢?” “依皇阿玛的口风,别楚克极大可能是要去抚蒙了,至于乌那希,爷暂且没问。”就怕也是同样的可能,胤禛食指抚着茶杯上的边沿,面色沉沉道。 乌那希虽是嫡出的身份,可皇阿玛从来不看重孙女儿这一点,大哥的嫡女不照样被定下婚事了。 “爷。”听完这话,福晋怅然若失,“要是乌那希也去了抚蒙,妾身就这一个亲生女儿,她不在妾身恐怕活着也没有希望了。” “你暂且放心,皇阿玛都还未说定这事。”胤禛拍了拍她肩膀,心下却是在想着法子了。 福晋一下子回神,“爷,您说的对,这事还未成定局呢。” 说出这话的她如同找到了主心骨,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乌那希还小,等女儿长成的时候,皇阿玛都老了,说不定这朝廷局势早已天翻地覆了,皇阿玛哪还能想起他还有个孙女儿。 福晋心里极盼着这事的转机到来。 ...... 话说这头,苏培盛到了侧福晋的院里,嘴上说着爷吩咐下去给侧福晋听的话。 宋婉晴知道自个儿的女儿是能留下来了,浑身的劲一松,差点没站稳,所幸一旁有奴才扶着。 她将好些赏赐赏给苏培盛后,站在屋里看着院里的一棵树,久久不能回神。 她的一桩心事终于能彻底放下了,茉雅奇以后能长长久久留京陪在她身边了。 但选婿一事还是不能落下,毕竟皇上没有亲自下旨的事,指不定哪天就变了,虽说皇上一言九鼎,可婚事还未定下来,她始终是一天都不安。 只是这选婿的事还是得靠自己来了,苏培盛没有说起别楚克和乌那希的事,那有可能皇上还在考虑中,也不知道福晋会不会怨恨她的女儿留下来了,毕竟自个儿的嫡女前途未定,府里的一个庶女却是安然无恙的结局。 无论如何,接下来的这些时候,她尽量低调些吧,也少让茉雅奇去前院了。 宋婉晴打定主意后,命人关了院门,这半天时间是不打算与任何人有所往来了。 ...... 目送爷出了院门以后,福晋浑身都不得劲。 原以为皇阿玛就算不会同意府邸的女儿家都留下来,也会允许嫡孙女留下来,但后来想想,大哥的嫡长女被赐婚的时候皇阿玛可没有半分仁慈。 怎么可能换做是她女儿就网开一面呢。 这样也罢,可偏偏让她看到希望了,茉雅奇能留下来,怎么她的女儿就不能了。 尽管知道茉雅奇没有半分过错,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怨念了,也罢,接下来的这段时候,她除了自己的女儿,谁都不想见了。 也亏的皇阿玛现在没有说定让她女儿去抚蒙,还有希望在,不然她不能保证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 康熙四十四年年底,四贝勒府只发生了一件热闹的事,大概就是五阿哥抓周的时候,除去这件事外,一整年里,后院都保持着诡异的平静。 福晋照旧掌控后院,侧福晋照旧不与外人接触,两位庶福晋该高调的继续高调,该躲在院门不出的继续如此。 大抵只有生下五阿哥的苏格格较以往不同了,不仅与萨克达格格来了一番“抢儿”斗争,在自己身上又重蹈一些拙劣的把戏,以此来陷害萨克达格格。 两人你来我往的,所幸五阿哥还小不懂事,就算被夹在中间也当是两个额娘给他开玩笑。 萨克达氏是真的对五阿哥上心,就差把五阿哥的衣食住行全包了,一些贴身的衣物每个季节都给他准备,生怕这天气稍稍暖了热着五阿哥,又怕这天冷地冻的会冻伤孩子。 相比于苏氏,萨克达氏更像是一位额娘,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孩子。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哪个对自己更好是一清二楚,因而也更亲近于萨克达氏,苏氏每每看了都妒恨,更是与萨克达氏斗得激烈了。 宋婉晴偶尔将目光投注在这对格格身上,心里的郁闷稍稍遣散,在这后院生活了这么久,就算看着有些人争吵,心态也与以往不同了。 这些人给她一种生气勃勃的感觉,尽管她们吵的不是什么好事。 过了最敏感的那段时候,宋婉晴照旧让茉雅奇去了正院,福晋待茉雅奇的态度与以往并无不同。 她与福晋这是维持在一个诡异的平衡当中了。 她心知,一旦乌那希定下了抚蒙的婚事,她与福晋是回不到从前还算交好的状态了。 但就目前而言,这日子过的还算平静,福晋也还是偏向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