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越驸马要和离在线阅读 - 第1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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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复杂的温夫人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长公主也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心中却是已经有了打算。

    夕阳西下,坐在书案后的温廷筠,听着刚刚回来的掠影的汇报,心中五味杂陈。

    她邀温夫人一起去上香,拉着温夫人跟她一起逛街,温夫人被人欺负,她为温夫人出头,长公主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真的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在试着了解、融入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自己何德何能,她为了自己这样付出,值得吗?

    温廷筠突然之间有些心虚起来,挥手挥退了掠影,却不知不觉的发起呆来……

    温府里,温太夫人也正在听着温夫人讲述今天的事情,待温夫人讲完后,太夫人脸色震惊的看着她,半响没有说上话来。

    “她真的是这样说的?”半响后,太夫人才开口问道:“那你呢?你对这件事情是什么看法?”

    “我……我不知道!!温夫人也是沉默了半响,才有些犹豫的开口回道:“看长公主的样子,她是真的很喜欢筠哥儿,可是……可是,她的身份,我真的是有些怕了……”

    太夫人闻言,叹了口气,开口打断了温夫人的话,“但愿她能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不要用手段去逼迫筠哥儿,我也只希望筠哥儿能够离她越远越好!”

    温家婆媳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无奈与担忧……

    因着快过年了,为了在过年前把事情查清楚,去福建查案的队伍在定下来后,便马上出发了。

    他们的队伍走了没几天,便传出了皇上把内库交给了温廷筠打理的消息,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这边派人去福建查温敬严欺君罔上之罪,那边却把只有十分亲近之人才能做的差事,交给了他儿子温廷筠,皇上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众人不懂皇上这样矛盾的做法是在干什么,但身处局中的永昌侯宋澜亭,心中却是隐隐有了某种不好的猜测,一边派人快马加鞭去福建尽量安排,一边把永昌侯夫人叫到了书房,阴沉着脸,交代起了各项事务,以免到时候万一真的出了事,手忙脚乱没个准备。

    永昌侯府这边阴云密布,愁云惨淡,定远候府那边,却是喜气盈门,宾客满棚,不管是原先跟温廷筠关系好的,还是原先跟温廷筠关系一般的,甚至是原先跟温廷筠不太对付的,永昌侯一伙的人,也都纷纷上门恭贺,逢迎巴结之意溢于言表。

    毕竟现在的温廷筠,可是日常出入皇上左右,掌握了皇上经济命脉之人,他在皇上耳边说一句话,比旁人说上十句、百句还要顶用,就算不求他给自己说两句好话,让自己飞黄腾达,至少也别让他在皇上面前说上两句坏话,那弄不好,可就是抄家灭族的祸事!

    温廷筠虽然心里有些厌烦这样虚伪无聊的迎来送往,可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处于风口浪尖之时,表现得越谦逊低调,才会越安全,不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也只能耐着性子笑脸相迎。

    到了晚上,好不容易送走了来恭贺的各位宾客的温廷筠,一抬头,却发现天空中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到来了。

    寂静的夜里,细碎的雪花飘飘洒洒,在月光的映照下,晶莹剔透,好似洒了满天的碎钻,落在人身上,却又冰凉浸透,温廷筠漫步在自己的侯府里,却突然之间觉得有些凄清。

    侯府越大,心却越空,虽然上一辈子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却突然之间很想知道,那边现在下雪了吗?上一辈子的亲人朋友们,可会在这样下雪的夜里,想起自己?他们如今可都还安好……

    “侯爷!”沉浸在伤感中的温廷筠,却被掠影出声打断了思绪,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书房门口。

    掠影从书房里快步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大红的请柬,一边抬手递给温廷筠,一边开口说道:“下午长公主府那边送来了请柬,当时侯爷正在待客,所以没有马上给侯爷。”

    温廷筠看着掠影递过来的大红请柬,心脏不禁漏跳了一拍,忙伸手接过请柬打开,却见上面写着,明日是长公主的生辰,邀请他去给长公主庆贺生辰,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第二日,忙了一天的温廷筠,直到快要到晚上开宴之时,才换了衣服,起身去了隔壁的长公主府。

    雪下了一夜,到现在还没有停,整个大地和建筑、树木都被笼上了一层银霜,披着黑色裘皮大氅的温廷筠,走到隔壁长公主府的门口时,才发现长公主府的门口,除了已经挂上了红色的绸带外,竟然没有一辆马车,一个客人,难道是因为自己来得太晚了的缘故?

    温廷筠狐疑着迈步进了长公主府的大门,马上就有一个小丫鬟迎了上来,给他行过礼后,便带着他快步向长公主府里走去。

    长公主府里原就景色极佳,如今银装素裹,各个房屋游廊的檐下又挂着红色的绸带和灯笼,交相辉映,更是漂亮,温廷筠跟在领路的小丫鬟身后,一路赏着雪景,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花园的水榭旁。

    一路上都没有看见来庆贺的宾客的温廷筠,此时看到虽然挂着红绸,却依然冷冷清清的水榭,心中隐约间有些明白了,大约长公主的生辰,其实只请了自己一个人来庆贺吧,不由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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