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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辞舟见状便也跟着伸手去摸,紧张问道:“是不是难受了?” 江浅抬眼看向郁辞舟,月色下,郁辞舟的脸轮廓分明,双目映着月光看上去像一汪深邃的清潭。而此刻,这清潭之中全是江浅的影子。 郁辞舟真好看啊,江浅心中忍不住暗道。 他从前怎么就把那么多心思放在了和郁辞舟闹别扭上呢? 郁辞舟见江浅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看,心中不由一动,他凑上前在江浅唇上亲了亲,问道:“是不是又想了?” “嗯。”江浅应了一声,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 如今他魅毒明明已经纾解过了,而且过去的几日刚和郁辞舟亲近了无数次,可这会儿却又动了心思。 “春天到了……”江浅开口道:“可能快到禽族的求偶期了。” 郁辞舟闻言忍不住笑了笑,在江浅耳边道:“那酒里不干净。” 江浅:…… 怪不得呢。 好在人族的药物对妖族的影响不算太大,就像酒一样,江浅喝了酒会醉,但很快就能醒过来,这药的药力也很快就过去了。两妖还没走到平安巷呢,江浅便又开始犯困,郁辞舟见状便将他背在了背上,没一会儿江浅便睡着了。 到了平安巷之后,便见猎隼正远远立在门口,像是在等着他们似的。 猎隼看到趴在郁辞舟背上睡着的江浅,忍不住笑了笑,道:“我已经寻到了新的住处,朝你们告个别,我今晚就走了。” 郁辞舟闻言一怔,示意他稍待片刻,先进门把江浅放到了榻上。 片刻后郁辞舟出来,猎隼依旧等在门口。 “其实你不必搬走,我已经在京郊置了新的住处,平安巷这里将来会闲置,你若是想住住着便是。”郁辞舟开口道。 猎隼闻言有些意外,但还是开口道:“多谢,不过我还是打算离开京城。” “也好。”郁辞舟并未挽留他,一来他和猎隼没有交情,二来他一直对猎隼心存芥蒂,只因知道猎隼曾对江浅存过那样的心思。 “替我朝江护法说一声。”猎隼开口道。 “嗯。”郁辞舟又道:“凤凰妖尊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猎隼怔了一下,随即会意。郁辞舟应当是想借着他的口,将这消息放出去,以免别的猛禽又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只要凤凰妖尊涅槃归来,对那些心术不正的妖族便会有极大的震慑力,如次便不会再轻易出现此前那样的事情。 猎隼当夜便走了。 江浅得知此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想到了郁辞舟新置的那处园子。他原以为那园子是郁辞舟帮猎隼和小兔子置办的,可如今猎隼走了,小兔子又要和他们一起去广陵大泽找小八哥,倒真是可惜了。 早晨的太阳越过院墙照进院子里。 白孔雀立在水缸边上梳理好了羽毛,而后化成了人形。 江浅如今头发尚未束起,垂散在肩上显得整个人更多了几分慵懒。 他走到灵树边抬头四处挑选,想折一支灵树的树枝用来做发簪。 郁辞舟看着他犹豫了半晌,递过去一支玉簪开口道:“用这个吧。” 这簪子还是此前郁辞舟特意买了想送给江浅的,后来实在送不出手,便一直留到了现在。 江浅目光落在郁辞舟手里那玉簪上,开口道:“我用不惯这东西,太滑了,老是挽不住头发,还不如灵树枝用着顺手。” 郁辞舟闻言便打算将簪子收回来,心道江浅果然不喜欢,幸好当初没郑重其事送出去,不然可就尴尬了。 “你帮我弄吧。”江浅坐在了树下朝郁辞舟道:“用你手里那东西。” 郁辞舟怔了一下,忙走到江浅身后,眼底染上了几分笑意。 江浅的头发乌黑浓密,上手的触感顺滑无比,也难怪他说用玉簪经常挽不住。 郁辞舟认真地帮他把头发弄好,最后才将那支玉簪小心翼翼别上,他再三确认了江浅的头发不会散,这才放心。 这时小兔子从房中出来,朝江浅和郁辞舟打了个招呼。 江浅朝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朝小兔子问道:“好看吗?” “好看。”小兔子忙道。 江浅闻言很是满意,朝郁辞舟道:“那往后你天天帮我弄吧。” 郁辞舟心中一动,从江浅这漫不经心的话里,咂摸出了点别的意味。 像是某种承诺,虽然只是随口一说,却还是令人忍不住遐想。 左右在京城也没旁的事情,他们很快便启程去了广陵大泽。 一别许久,广陵大泽还是老样子。 江浅照例先检查了一番广陵大泽的结界,这才带着郁辞舟和小兔子进去。 如今白鹤已经安排了巡防的禽族,他们见到江浅回来后便遣了人提前进去朝白鹤通报。 “哎呀,江护法!”白鹤老头又像往常一样,急急忙忙便迎了出来。 待他看到旁边的郁辞舟时,面上露出了几分欣慰的笑意。 “这是谁啊?”白鹤看向小兔子,眼底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 他们这广陵大泽很少有兽族来,如今来的还是个小女娃娃,他生怕吓着人家似的。 江浅笑了笑,开口道:“小八哥的老朋友,带过来见见他。” “哦,原来如此,甚好甚好。”白鹤说着便引着众妖朝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