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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冷清的校园,她和沈斯宴来得不早不晚,到班里时,已经来了差不多一半人。 实验班的班主任张老师坐在讲台上给人签到,他还在桌上放了一只大皮包,里面放的是用红包包好的学费。 有几个家长围在讲台旁交学费,班里的同学们则在热闹地打招呼聊天。 时念和沈斯宴一进去,就有人喊:“班长!你怎么才来呀!” “班长,过个年不见,真是越长越帅了!” 有人注意到时念,惊喜打招呼:“女神也来我们班了呀,你俩咋穿一样啊?” 时念和沈斯宴两个人都在蓝白校服外裹了件长长的黑色羽绒服,款式虽然不一样,但因为颜色一样,看上去极其相似。 他们站在一起,沈斯宴手里托着一大摞书,眉眼一如既往的清冷,时念半张脸都藏在软绵绵的白色围巾里,清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 两个人看上去不像来上学的,反而像来拜年的。 “这就叫青梅竹马的默契吗?亲子装!” “你是不是有毛病?这哪叫亲子装,明明就是情……”说话的同学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到了张老师疑惑的目光。 沈斯宴清隽的眉头微挑,“什么亲子装?我们都穿得一样。” 打趣的同学想起自己身上的校服,还有教室里一堆黑羽绒服,笑起来:“确实这么回事哈。” 沈斯宴看了一眼教室里的空位置,前几排已经坐满了人,后面的位置倒是随意选,他侧头问:“念念,你想坐哪边?” 时念思考了会儿,还没说话,就有一位坐在窗边的同学抬起手喊:“沈斯宴!坐这里来!” 那位同学迅速跑过来,从沈斯宴手里分过一摞书,还小声吐槽了下:“这么重,你手不麻吗?” 说完,他又哭丧着脸喊:“我的老同桌,你都不和我同桌了,那同组总可以吧?” 沈斯宴黑眸中划过笑意,他看向时念,时念立马举起小手,笑着说:“那我们坐在这边吧。” 他们往窗边走,坐在张贺的后面一排。 时念自觉地坐里面,沈斯宴将书放到她桌上,才坐下去,张贺就回头戏精地拉住他的手:“我的老同桌,一个寒假没见,我真是想死你了!” 沈斯宴轻靠椅子,无奈说:“你去年不是很想和我换开吗?” 张贺松开他,“啧”一声,“沈斯宴,你这个人就是不懂事!我那叫爱之深,责之切。” 实验班几乎不换同桌和组员,他们只会每个星期以六个人的小组为单位挪动位置,上学期,张贺和沈斯宴做了一学期同桌。 张贺每次考试都会被沈斯宴打击到,于是日常感叹:“我造了什么孽,要和一个学神坐在一起!来个人把我们分开吧!” 可他万万没想到,下个学期他的愿望就实现了,他竟然还有点舍不得。 这才有了刚才这一幕。 时念被他们的对话逗笑,她将桌上的书放进抽屉里,这些都是她的书,宴宴帮她从家里搬到了学校。 张贺转头向她打招呼:“你好,新同学,我叫张贺,是沈斯宴的前同桌。” 时念停下手里的动作,她笑起来,“你好呀,我叫时念。” 张贺见她笑,小麦色的脸突然变红,他挠挠头,说:“我知道,女神嘛。” 这回轮到时念脸红了,她还是不习惯这个称呼,她捂住小脸,认真地说:“喊我时念就行。” 张贺大笑,他看到她笔袋上的两个金属徽章,一个小兔子,一个白雪公主,饶有兴趣地说:“这好像是那个名城商场上次搞年货活动的徽章?这是自己选的吗?” 名城商场在城西,上次搞年货活动,每满五百减五十,还送小徽章。 估计张贺也住在城西,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时念拿过笔袋,看着上面精致的徽章,笑着说:“可以自己选,但这两个是宴宴选的,他的才是我选的。” 张贺关注点跑偏,他震惊地望了眼沈斯宴,唇角抽搐,“宴……宴?” 沈斯宴正从书包里拿书,黑发垂顺,清隽的眉眼自带疏离感,他抬眸,见张贺一脸纠结,“你也想要?” 张贺是在惊讶他的新女神居然把沈斯宴喊得这么可爱,于是摇了摇头,但他看一眼徽章,又迅速点头。 沈斯宴唇边浮现笑意,“公主和兔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什么?” 张贺咬牙切齿,但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他问:“你还有什么?” 沈斯宴掏出自己的笔袋,直接丢给他,张贺打开一看,还有一个兔子和三个不同的公主。 他目瞪口呆,“沈斯宴,如果不是我和你做了一学期同桌,我真的怀疑你想当公主。” 沈斯宴垂眸,继续收拾自己的书,“当时随便拿的。” 张贺一脸无语,哭笑不得说:“那里几盆不同的徽章,你专门把公主和兔子都挑了出来!这还叫随便?那里的小女孩没有骂你吗?” 他又望向沈斯宴的书包,发现他把徽章戴在书包正面,一个橘子冰汽水,一个大熊猫。 张贺突然乐了,他问时念:“女神,你咋给他挑了个大熊猫呀?” 时念将自己的笔袋打开,里面还有很多小徽章,她把笔袋递给张贺,笑着说:“因为是国宝呀,你要挑两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