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小绿茶[女尊]在线阅读 - 第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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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马车突然在半路坏了,他们现在正在修,女君要是不介意的话,可否捎带上我一程,等下在城外的一处庄子前将我放下就好。”

    池毓抬头看了眼毒辣的日头,又看了眼小公子被太阳晒得脸颊通红,额间热汗直冒的模样,便心软的让人上了马车。

    *

    在曲殊攻略池毓的期间,池陆两家的婚期也正式提上日程。

    许霖在学堂上课的时候,整个人也是心不在焉的。

    “许霖,为师前面念的那一句,你给其他同学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夫子走到他桌边,伸手敲了他书桌三下。

    “啊?”正在走神中的许霖对上夫子的突然发问,整个人都是发懵的,等他手忙脚乱地拿起书,试图寻找那一句话时,才惊觉书本拿翻了。

    抬头对上夫子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羞耻得低下了头,手指绞着衣摆:“…弟…弟子以后不敢了。”

    “下课后你到我院里来一趟。”

    “…是…”

    傍晚时分的池府。

    “你说,最近那位小殿下一直寻找着机会同我二姐偶遇,对吗。”正与好友对弈的池苒抬头发问,“你说他图的是什么?”

    执白子落局的楚纤纤睫毛半颤:“能图什么,自然是图与你成为一家人。”

    又见她久未落子,催促道:“该你落子了。”

    池苒低头一看,才发现对方的白子已经被黑子吃了一半,更呈现劣势,要不然她怎会如此催促。

    “其实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楚纤纤见她故意落了一步错子,并给了她喘息的间隙,她的话也多了起来。

    “你说?”

    “你二姐再过半个月就准备二十有四了,像她这般年龄的女子按理说没有一个侧夫也会有几个小郎伺候,唯独你二姐身边空无一人。往日里更不爱钻花街柳巷,她这样很难令我不得不怀疑,你二姐是不是不喜欢男人。”不只是她,就连几个赌坊私底下都开了赌局,赌的是池二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亦或是何时娶夫。

    这些事,池苒私底下也曾听过几嘴,却都是不在意的过耳就忘,此番遇到好友问她,才发现二姐与那人在一起都快有了近十年。

    “这是我二姐的私事,我一个当meimei的又怎好多问,也许是二姐不喜欢有人束缚的感觉,故而一直没有成亲。”

    话虽如此,为何楚纤纤仍是觉得有哪里奇怪。

    这种奇怪不是好友单独带给她的,更像是池家全体。

    随着天色渐黑,她也到了启程归家时。

    她在离开前,仍是好奇地问了好友一句:“你………”

    但话到嘴边,终是选择摇头:“你不用送了。”

    池苒没有回答,只是对她点了下头。

    回到原位,捏起一颗入手微热的白玉棋,敛眸沉思。

    前面青砚欲言又止的那句话是想要表达什么?还是说她发现了什么,这才有了今天一问。

    “臭苒苒你在想什么啊?我都喊你好几声了你都没有听见?是不是又在想着满肚子坏水。”前面放学回家的许霖连书包都没放,就直接撒着小脚丫子过来找她。

    “我只是在想,我成婚后是不是就相当于给你找了个后爹,世人都说后爹向来不喜欢旧儿,这母亲娶了夫郎后,这亲母多半也会成了后妈。”池苒笑眯眯地揉了揉他发顶,语气森然不像开玩笑。

    “你敢!”

    “你本就不是我亲生的,你说我敢不敢。”池苒起身间,扫了眼他被夫子用藤条打过的泛红手心,长腿一跨走下台阶,“你的手在不上药,是不是真的不打算要了。”

    “来了,我就知道你这臭女人还是关心我的。”

    陆府

    正在屋内绣着喜帕的陆修岫不小心扎到了手指头,一滴血珠紧跟着冒出。

    旁边伺候的点翠见到,连忙用帕子包住:“少爷既是心绪不佳,为何还要绣这条可有可无的绣帕。”

    “我无事。”将手从他手中抽回的陆修郢咬着唇,垂睫呢喃道,“我总感觉最近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便想着做些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谁知道………”

    谁知道他就连这么简单的一点儿小事都做不了,特别是在结婚之前还不能见到苒苒,更令他心绪烦扰。

    “你说表哥最近一直早出晚归的,是在做什么?”

    “这个,点翠不知。”点翠想了下,忽地想起前些天听到的一则谣言,“少爷,你说表少爷那么久了还没回长安,为的是什么?”

    第31章 大婚

    曲殊为的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他也不敢让其他人知道。

    等他与池毓随着几次的接触日渐相熟时,明知时机还未成熟, 他却不得不提前下手。

    等他夜里回到陆府,却见到陆修郢正背对着他站在门外, 看那动作便是想要敲门进去。

    “表弟怎么突然想起来表哥这里了。”自从那天的争吵过后,他以为他们两个早就是俩看俩相厌, 谁知道这人竟会一反常态地来找他。

    听到身后声响的陆修郢这才收回敲门的手, 转过身与他对视:“表弟自然是想起许久未与表哥见面了, 想着在表哥离开扬州之前, 怎么也得要再见上一面才行。”

    原本脸上带笑的曲殊突然皱起了眉头, 握紧拳头怒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褪去往日温柔之色的陆修郢厌恶地望向他:“表哥的名声在扬州已经坏得彻底了,若我是表哥, 早就在事发的第一天就乘车回了长安,哪儿还像表哥一样全然像个无事人一样, 你需要知道男儿家最在意的便是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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