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病娇恶龙指南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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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小医修眯着漂亮的眸子,咬着席上送来的糖,挑着糖上的小细棍,唇上亮晶晶的糖渍看上去很甜,却不肯好好吃糖,吃一口,踢一下他,正笑眯眯地使坏呢。 好嘛,他的漂亮金眸,一瞬间就变成竖瞳了。 第49章 是被亲哭 不是蛊啊 席面上送上来的果子酒带来了一点的微醺,醺得她面颊红云。 她用明珠踢踢他的衣摆,想闹明白为什么小破神突然变得阴郁了起来?她实在不擅长猜测别人的心思,想了想。 ——她决定剥颗糖给他吃。 长发青年把玩茶杯的动作终于一顿,指骨捏着茶杯发白,只用那漂亮的、此时有点显得诡谲的竖瞳注视着她。 她叼着糖,勾出了一点点的甜腻糖丝,让她蒙上了一层玻璃纸一般的漂亮剔透光影,她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还悄悄地、微微直起身子往前凑近了一些,浑然不觉他呼吸一滞。 他心跳漏了好几拍,像干涸开裂的心脏重新注入了血液,开始提醒他存在感。 那可恶的、叫人咬牙切齿的小甜甜就这样看着他,药香里面掺杂着果子酒的甜香,凑近了他。 他闻到了甜丝丝的酒香,果然注意到了她手边的果子酒。 是呀,都说酒怂人胆—— 舒甜甜认认真真剥了糖,塞进了他的唇,她是真有点醉的。 可他清醒着,含住了糖,然后竖瞳盯着她。 慢慢地、慢慢地把糖嚼碎了,是那种不太温柔的、拆吃入骨的嚼法。 然后露出了一个叫人毛骨悚然的笑来。 一杯就上头的舒甜甜,立马清醒了一点。她心中一跳,左看右看,心想人这么多,小破神还能拿她怎么样? 然后——舒甜甜就感觉到了自己踢踢的脚动不了了。 不,不仅是脚动不了了,全身上下都动不了了。 舒甜甜瞳孔地震,酒醒了一半。 猫猫得意太过是会翻车的。 比方说她忘了修真界这破地方,是有结界存在的。尤其是修为越高的修士,布下的结界越是牢不可破;只要布下了结界,周围人也不会发现丝毫不对。 而结界里面,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他慢条斯理地来到了浑身不能动弹的小黄鸡身后,撩起了她的长发,笑着问她,“小黄鸡,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虽然笑得温柔,语气诱哄,可是她却头皮发麻,下意识感到了危险。 她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件事。 他是小破神,也是大魔头老祖。只是可怜兮兮的小破神给她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小黄鸡就蹦蹦跶跶地开始欺负小破神了。 可剖去这一点,他修为吊打上下两界,大家都要靠着联合才能和他勉强搞个平手;而小黄鸡同志,就把这样的大凶兽当成大狗狗欺负,醉了一点就飘飘嗒嗒地要去撩龙须。 舒甜甜动弹不得,很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他不理她,一句也不想听她说。要是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这条本来就理智岌岌可危的龙,可能最后一丝耐心也会消磨掉。 他抬起了她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她,自言自语道, “你说因为子母蛊,我便纵容了你。” 他质问的语气,充满了自嘲, “可你看看,你这是又在做什么呢?” 舒甜甜却有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蛊虫在蠢蠢欲动,一点点微醺地的果子酒让她看起来脸像是揉碎了红云,眼神都被他给吸引,带上了一点儿的专注的迷离。 结界外的谈笑风生还在,显得结界里面格外安静。 他看着这醉鬼,眸色晦暗。 他解开了桎梏,直直地问:“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他好像只有初见时用过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冷的,面无表情的。 舒甜甜盯着他的唇发呆,只觉得他的气息得极近,薄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凶她,可她只觉得那凶巴巴的薄唇看起来十分诱人。 她根本没有听清——可是神的言灵让她不得不回答。 嘴在天上飞,脑在后面追。 她一开口,却是不受控制吐露了心声:“想吻你。” 舒甜甜:……??! 她这下子彻底醒了。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溜走的机会了—— 因为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只觉得自己真的是要疯了,他盯着她樱红的、裹上糖渍的唇,抵了抵后槽牙,嘶哑地笑,“你真是好样的。” * 结界外,他们在正襟危坐在宴上喝茶吃酒;结界里,酒杯歪倒在一边,倒出了潺潺的酒液,果子酒的浓香扑鼻。 一切都被隔绝在外,安静到,只能听见哭声。 本来嘛,祭品对于神来说就是甜的。 沾上了糖,实在是叫人食欲大开。 龙又不是什么乖乖的大狗狗,它们会用龙身缠住爱人,以绞杀的的姿态抵死缠绵,哪里是什么驯服的物种? 他克制住了连龙角都没露出一点点来—— 可是装人再像,又不是人。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他修长的手指插入了她发间,迫着她只能仰着头,贪心到连同她唇齿间、唇边一点点的糖丝都不放过。 龙是放肆又贪婪的。 一点、一点点也不放过。 她无措的挣扎打掉了他的发簪,于是长发流水般流下来。有种惊艳的漂亮,就是太凶了点,牙还尖,还爱磨,她肿着唇,眼泪都疼掉下来了。 龙的体温本就高于常人,此时烫得惊人。 似乎流了一点血——是谁的,也不知道。 只知道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糟糕又糊涂,只知道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贪婪的龙阖上了眸子,终于冷静了下来,舔干净了她唇边的血迹,赤金色的眸子深得像是贪吃的兽类,嘶哑道, “小甜甜,你乖一点,别总招我。” 他克制着自己不做出再过分的事,可是她已经很惨了,舒甜甜一张嘴,又疼又麻的触感让她眼泪差点掉下来,又痛又痒又麻,还破皮了。 她点点头,还是停不下来哭。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她的嘴唇不是给他咬没知觉了吧?怎么还血流不止了呢? 舒甜甜一慌就爱满脑子飞弹幕,明明烧红了耳朵、唇瓣和眼角,却还控制不住的乱想——接吻导致唇炎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她气得眼泪哗哗流。 龙一顿,低落了下来。 还是蛊吧,是因为蛊,才脱口而出那句:想吻你。 所以——才哭得这么厉害。 他似乎是忍到了极限,抵着她的额头,后槽牙咬得紧紧,才克制住一点,逼出退让无比的一句话, “乖一点,好不好?” 才尝过甜,又满口苦涩。 像是判了死刑。 姬无恕解开了结界。 两个人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舒甜甜好一会儿不哭了,她小声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小破神……你是不是有毒?” 她松开手,给他看红肿凄惨的唇。 姬无恕:…… 他捏着茶杯的手指松开,无力地按住了自己的眉心。 他咬牙切齿,阴恻恻地,“有毒,三步断肠、七步夺命。” 他问,“你就为这个哭?” 舒甜甜犹豫了一下,“也……挺疼的。” 他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气得要命,又给她气笑了。 却也像是死刑犯被告知了释放,如蒙大赦。 不是因为……不喜欢,哭,就好。 姬无恕安静了一会儿,好像是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阖上眼,如果不被情绪左右,这神聪明又洞悉微末。 于是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低哑着嗓音,靠近了她一点,目光充满了侵略性和笃定,像是蓄势待发、找到一点破绽就会将猎物一击致命的狩猎者,他一字一句, “小黄鸡,你不能老耍赖。” 是了,耍赖的舒甜甜,明明是被亲哭,偷偷转移话题的小黄鸡行为被戳穿,她挡住了自己红得滴血的耳朵,搓了搓自己的脸蛋。 唇上的痕迹磨不掉,红颊消不下去,小破神看她的眼神还是危险又炙热。气氛更是怪到了极致。 于是等到了天雪走了过来,小声道,“莺莺姑娘,浮云长老要您跟着我去一趟后面。” 舒甜甜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别说去一趟后面了,去一趟刀山火海,火烧屁股的小黄鸡一样可以慌不择路地跳下去。 姬无恕一顿,看了看一直趴在她身上的本体以及龙骨剑,也没有拦着。 长发青年盯着她的背影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表现,漫不经心地,扣了扣茶杯,突然勾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