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纨绔后我娶了假千金在线阅读 -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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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满袖看了几眼,觉得这珠子确实跟自己家下聘的东珠金璃璎珞上的有些像,但她可不愿意承认,又不想不敬佛祖,干脆装作没看见,拉着苏犀玉叩拜了起来。

    边叩拜边祈祷佛祖保佑自家子女,三叩首起来一看,苏犀玉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佛祖发呆,看上去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哎呀,不能这么盯着佛祖看的!”

    钱满袖忙把苏犀玉喊回神,拉着她重新叩拜道:“小姑娘家不懂事,佛祖莫怪,佛祖莫怪……”

    第12章 味道 一个影子缓缓出现。

    而那厢陈译禾由小沙弥带着去了惠清大师的住处,路上陈译禾问道:“听闻惠清大师是十多年前与难民一起过来的?”

    “阿弥陀佛。”小沙弥念了一声,道:“听师父说这样的,惠清师叔慈悲为怀,还劝说了城中富商开粮赈灾,救了不少人的性命。”

    “都是哪些富商?”陈译禾问道。

    小沙弥挠了挠头,“这小和尚就不知道了。”

    寺庙中处处都是香火味道,陈译禾手背掩在鼻下挡了挡味道,又问:“在下还听闻惠清大师医术精湛,甚至精通命理,可有这事?”

    说到这里,小沙弥想了想,道:“惠清师叔确实经常帮人看病,但算命这事小和尚就不曾听闻了。”

    边说边走,到了一处栽着巨大银杏树的院落里,迎面走过来了一个高瘦青年。

    这人胳膊很长,下巴略尖,头发简略的绑在脑后,灰色粗布衣裳挂在身上,看着空荡荡的,瘦猴一样。

    小沙弥与青年问好:“师兄。”

    青年视线在陈译禾身上转了一圈,复又落到小沙弥身上,双掌合十回了一礼,道:“师弟是要带人去见师父?”

    “是,师兄。这位陈施主早年受过师叔的恩惠,特来拜谢。”

    青年脸上露出一个热情的笑来,“那快去吧,师父刚坐完了禅。”

    待青年走后,小沙弥与陈译禾解释道:“这是惠清师叔的俗家弟子,名叫舫净,时常外出游山玩水,近日刚回来。”

    陈译禾点头,与他继续往里走,“惠清大师佛法高深,应该收了很多弟子吧?”

    “那倒没有,惠清师叔只有这一个俗家弟子。”小沙弥嘿嘿一笑道,“惠清师叔不轻易收徒,舫净师兄还是他十多年前收的,据说舫净师兄刚来时还是个半大孩子呢。”

    惠清大师穿着暗黄色僧衣,披着一件棕色袈裟,正盘腿端坐敲着木鱼,嘴唇嚅动,小沙弥带人进来时,他合着的双眼动都未动一下。

    小沙弥也未出声,将陈译禾带到矮桌旁轻声道:“施主稍等,等师叔念完这段经文就好。”

    陈译禾不懂佛法,但来前被钱满袖千叮万嘱了一番,此刻客气地与小沙弥道了谢。

    小沙弥走后,他也未闹出动静,只是悄悄地打量着这间禅房。

    禅房古朴,除了参禅悟道的矮榻,便只有简陋的桌椅与角落里的一个高大灰暗的置物架,架子上面摆满了经书,下面是锁着的橱柜。

    陈译禾等了许久,坐得双腿都有些麻木了,又见惠清大师念个没完,撑着胳膊站起来走了几步。

    这禅房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他绕了半圈,停在了置物架前,才翻了两页看不懂的经书,便听一道苍老的声音道:“施主有何事?”

    陈译禾放下经书走了回去,对着惠清大师行了一礼道:“在下幼时曾患有失魂症,幸得大师救治,如今想再请大师帮忙看下有无遗症。”

    惠清大师顿了一下,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了陈译禾一遍。

    后者神色坦荡,撩了下衣袖把胳膊横在案上道:“劳烦大师了。”

    见惠清大师没有动作,陈译禾接着道:“在下也是想问大师一句,这失魂症,‘失魂’去何处?能否归来?大师又是怎么确认魂魄已经归来的?”

    惠清大师神色莫测地看了他半晌,合眼叹了口气,道:“命理难测,施主何必细问。”

    “大师不想说便罢了,还请大师为在下看看有无遗症。”陈译禾补充道,“家父已去添了香油钱。”

    惠清大师混浊的双目又看了他一眼,道:“阿弥陀佛,钱财乃身外之物,施主不必如此。”

    陈译禾笑:“那便劳烦大师了,大师早年能救我,如今定然也是能看出问题的。”

    惠清大师眼神闪烁了几下,方才伸出两指按在了他手腕上。

    陈译禾感觉他指尖粗糙,顺着指尖看到他虎口处的老茧,视线缓缓上移,落在他脖颈上,他脖子有些粗,衣领处的肌rou略微明显。

    再往上,就是那张被白髯半掩的脸了,隐约可见沧桑。

    他观察了没多久,惠清大师就张开了眼睛,也松了他手腕,双手合十道:“施主身体康健,并无不适。”

    “当真如此?”陈译禾反问了一句,接着道,“大师可还记得在下?广陵陈家,陈译禾,七岁那年幸得大师所救。”

    惠清大师满是皱纹的眼角抖了几下,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笑意:“原来是陈小施主……多年不见,施主与幼时大有不同,想来是魂魄归位,已无大碍,老衲便安心了。”

    “大师真的确认在下是魂魄归位?”陈译禾声音压得很低,听着有几分压迫的意思。

    他问完,房间里就静了下来,半晌无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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