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绑架
酒是劣酒,很辣、很.呛喉,草原不产粮食,这酒不知是什么植物块根发酵而成,味道自然无法与大宋的酒相比。烤全羊与烤乳牛的香气在草原上弥漫弥漫了,可却是嗅着香,吃着一般。草原之上,盐贵如银。人家都请吃大餐了,随行正好带着食盐,乐正云秀吩咐拿出一大包作为谢礼。一包食盐百两银,比几只烤全羊的价格高多了,全村感恩不尽。还有一个西域商队先于乐正云秀他们到达村中,也参加了村里的狂欢,听说所请的贵客是大宋的太子幼师,急忙过拜谢说:“恩人到此,愿献上香料与葡萄酒,供大家作尽日之欢。” 从没见过面,那来的恩人?见乐正云秀问起,领头的胡商额济纳亚弓身行礼道:“我们商队专门从事把香料与葡萄酒运到大宋,从大宋运回毛衣与珍珠等物,与从前的瓷器相比,利润更增一倍,毛衣与珍珠是幼师之功,衣食父亲,怎么不是我们的大恩人呢?” 想不到自个在异族之中有这么大的名气,乐正云秀低头谢过。为了照料乳育期的赵音柔,乐正云秀队伍中就有高明的厨子,借着胡商的调料与酒,一羊九吃、一牛十二吃等,很快,用牛羊rou做出很多美味。牛羊除了烤就是煮,想不到还有这么多种不同做法。冬日天寒,篝火烤得浑身都暖洋洋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普通牧民们何曾享受过这等美味,主人盈勤劝酒,胡商边上助兴,篝火歌舞声中,大家都喝得有些忘形了,乐正云秀乘着酒意,看看高悬在空中的明月,不自禁地引吭高歌。 《月亮之上》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昨天遗忘啊风干了忧伤, 我要和你重逢在苍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牵引潮落潮涨, 有你的远方就是天堂。 我等待我想象, 我的灵魂早已脱缰。 马蹄声起马蹄声落, 青草长啊大雪飘扬, 谁在呼唤情深意长, 让我的渴望像白云在飘荡。 东边牧马西边放羊, 野辣辣的情歌就唱到了天亮。 这歌是最著名的广场舞,乐正云秀耳熟能详,在穿越之前不知听过多少次,户外活动时也曾带着驴友不知唱过多少遍。篝火、音乐、烤全羊、热闹的少数民族,这个场景与多年前驴行的场景太相似了,乐正云秀回忆起往事,不禁泪流满面。牧民与胡商见状,劝酒劝得更加盈勤,他们商团中有黄发美女更是上场跳起性感的舞蹈,逗得护送的士兵眼珠都直了。 胡商与族长看到乐正云秀这么能喝,好奇地问道:“太子幼师喝多少酒才醉?”乐正云秀回答说:“我喝一斗酒也能醉,喝一石酒也能醉。”胡商奇惊奇地问说:“先生既然喝一斗就醉了,怎么能喝一石呢?能把这个道理说给我听听吗?”乐正云秀说:“皇帝当面赏酒给我,执法官站在旁边,御史站在背后,我心惊胆战,低着头趴在地上喝,喝不了一斗就醉了。假如父母有尊贵的客人来家,我卷起袖子,躬着身子,奉酒敬客,客人不时赏我残酒,我也屡次举杯敬酒应酬,喝不到两斗就醉了。假如朋友间交游,好久不曾见面,忽然间相见了,兴奋地讲述过往情事,倾吐衷肠,大约喝五六斗就醉了。有如今天之间的聚会,男女杂坐,彼此敬酒,没有时间的限制,又作六博、投壶一类的游戏,呼朋唤友,相邀成对,握手言欢不受处罚,眉目传情不遭禁止,面前有落下的耳环,背后有丢掉的发簪,在这种时候和场合,我最开心,可以喝上八斗酒,也不过两三分醉意。天黑了,酒也快喝完了,把剩余的酒并到一起,大家促膝而坐,歌舞助兴,这时我心里最为高兴,能喝下一石酒。” “那么,我们一起作通霄之饮吧。”领头的胡商一使眼色,手下去车上搬来了两大坛的好酒说:“这是我打算运到大宋卖大钱的好酒,今天与幼师大人喝得投缘,这钱不赚了,请客人们一起与我们痛饮吧。” 美酒一开,就透出nongnong的香味,嗅之欲醉。乐正云秀对酒并不在行,但作为太子之师,尝过的美酒多了,一嗅到这个气味,就知这酒极为珍贵,看着士兵们象乌龟一样一个个伸长着脖子,胡商又盛情难却,醉意朦胧中传令,今天全体士兵放开痛饮。 不知喝了多久,乐正云秀晕乎乎地醒来时,感觉自个在飞奔的马车之上,车里生着火盆,很暖和,乐正云秀挣执着坐起身来,推开车窗,外面飘着好大的雪。这雪与几年前驴行去北极村的大雪有些相仿佛,乐正云秀哼着小曲。 《我爱你塞北的雪》 我爱你塞北的雪 飘飘洒洒漫天遍野 你的舞姿是那样的轻盈 你的心地是那样的纯洁 你是春雨的亲姐妹哟 你是春天派出的使节 春天的使节 我爱你塞北的雪 飘飘洒洒漫天遍野 你用白玉般的身躯 装扮银光闪闪的世界 你把生命溶进土地哟 滋润着返青的麦苗迎春的花叶 啊我爱你 啊塞北的雪塞北的雪 唱着唱着,乐正云秀猛地感到不对,队伍绝无不经请示就冒雪开拔的道理。这一想,酒意去掉了一大半,定睛一看,马车不是自个的马车,服侍的丫环是生面孔,并且一眼就看得出来是胡人。 什么情况?酒全醒过来了,乐正云秀大叫着让马车停下,服侍的丫头用乐正云秀听不懂的番语对车夫说了句什么,车夫一挥马鞭打了个响,并没让马车停下,边上一个骑手快马加鞭向前赶去,过了一会儿来了一骑快马,与马车平衡地奔跑了一会后,一个长得极富态中年汉子一跃到马车上,揖首陪罪道:“在下奉国主之命,请太子太师到我国中一聚。” 哪有这样请客的,明显地是绑架,原来,这帮胡商是冲着自个有备而来,既然知道自个的身份,肯定不会为难自己。乐正云秀的心定了定说:“请客也得让客人知道主人来自何方,不知国主是何方神圣?” “恕在下无可奉告,无论是大宋还是大辽,国主都得罪不起,到点了自会知道。”极富态中年汉子又作了一个揖,跃回马背,吩咐队伍一分为二,各向左右两条路跑去,作为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