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我们友谊天长地久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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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有未婚妻了呀!”阮霜惊讶道:“你不知道吗?” “……都没人告诉我,我怎么知道?”诗毅没想到顾升这种“大师”竟然有未婚妻了,体内的八卦因子被重新激活,缠着阮霜问:“妈,我哥的未婚妻长什么样?什么时候带我见见她?” “你想见她就直接找你哥咯。”阮霜边说边指了指门口。 诗毅一转身,就看到顾升站在厨房门口。 顾升昨晚就听诗毅说今天带朋友回来吃饭,这下看到翟曼妮也不惊讶,不过即使惊讶,他还是那张万年毫无起伏的神仙脸。他喊了阮霜一声“妈”,然后朝翟曼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转身出去。 “哥,你别走呀……你都有未婚妻了,怎么都不跟我说?还能不能愉快地当兄妹了?”诗毅追了上去,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跟顾升已经熟络了很多,也从当初的谨慎客气变得没大没小了。 “没什么好说的。”顾升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卧室,然后关上大门。 “真是小气。”吃了闭门羹的诗毅,小声地低估了一句,转身回厨房去。 顾升在卧室换了家居服,拿起手机的时候,不由自主地点开了向晚的微信对话框。 他看了下她发来的最后一条微信是三个月前了,也就是说,他们已经三个月没有联系。 上一次见面,还是她穿着透明尼姑素衣那天…… 顾升甩了甩脑子里面突然跳出来的画面,鬼使神差地给向晚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顾升:最近把我妹找回来了,你什么时候跟她见一面?】 按照惯例,他们信息交流的回复时间一般是12个小时以上,但向晚今天破天荒地秒回。 【向晚:那是你妹不是我妹,我干嘛要跟她见一面?】 “……”没错,这才是正常的向晚,那晚肯定是他的幻觉。 顾升把手机往桌面上一搁,出去客厅泡茶了。 很快,顾嘉跟闻樾陆续回来,人到齐就开饭了。 今天招待翟曼妮,顾嘉特意开了一瓶有年份的红酒。 翟曼妮酒量算不上特别好,但也不是诗毅那种一杯倒,加上她本身喜欢喝红酒,难得今晚有精品,她也不客气,喝了不少。 诗毅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加上做好了当司机的准备,所以滴酒不进。 一顿饭热热闹闹地吃到了快十点,阮霜担心太晚回去不安全,才赶着他们离开。 诗毅跟闻樾还有翟曼妮一同进了电梯,正想跟翟曼妮说自己先把她送回家,闻樾突然身后搂住她。 他不是蜻蜓点水地用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而是把她半个身子带入自己的怀里,一双眸子深情地盯着她看。 “你干嘛呀?”诗毅小声地警告闻樾。翟曼妮还在他们对面看着呢,这样多难为情呀! 翟曼妮好歹是谈过恋爱的人,也知道他们已经好些天没待在一块,现在没在父母眼皮子底下,当然想干点什么。 她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的电灯泡了,趁着电梯降到三楼,她迅速按了个一楼。 诗毅看到她的动作了,问:“曼曼,你干嘛按一楼啊?” “我叫了网约车,从一楼出去。” “你干嘛叫车了?大晚上你一个女孩子又喝了酒,多不安全呀!”诗毅连忙道。 “没事,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流女子。” 说话间,电梯“叮”的一声,门一打开,翟曼妮就窜了出去,“拜拜啦!” “喂……曼曼……”诗毅立刻去追,却被闻樾拉住。 “你放开我,慢慢一个人不安全。”诗毅挣扎。 闻樾把她按在怀里,凑到她耳边说:“不用担心,程嘉致在外面等着她呢!” 诗毅:“……” 翟曼妮担心诗毅追上来,一走出电梯就快速朝门禁那里跑。 等玻璃门关上也没看到诗毅追出来,她才松了一口气,可一转头,就看到程嘉致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 她的心不由一紧,脸上的惊讶一瞬而过之后,她视若无睹地往前走。 “我送你回家。”就在她越过他的那一刻,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不需要。”翟曼妮看都不看他,用力甩开他的手,然后往前跑。 程嘉致已经好些天没看到她了,自从分手之后,她就像是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她换了公司也换了居住的地方,她的微信手机全都已经把他拉黑,任凭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所以,刚才收到闻樾的微信时,他直接从饭局中出来了,虽然即将谈成的合作很有可能因为这样飞走了。 可即使是这样,他都觉得无所谓,只要能看到翟曼妮。 看见她跑,他拔腿就追了上去。 程嘉致从小在山间跑习惯,这些年在城市也不忘跑步锻炼,翟曼妮怎么可能跑得过他,更何况她喝了不少酒,多少有些醉意。 他三两步就追上她,直接从她身后抱住她。 这个动作他已经在梦中做了很多遍,如今实实在在地把她抱在怀里,他不由地用尽全身的力气,似是只有这样,才能真实地感觉到她的存在。 “曼曼,我好想你。”他的唇抵在她的耳边,轻声地喃喃着。 可这句听似深情的话落在翟曼妮耳里,却是极大的讽刺。她全身一冷,用力去挣开他的桎梏,可他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动弹不了,只好大喊道:“你放开我!” “我不放,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了。我知道之前混蛋,可我现在是真的爱你,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程嘉致哀求道。 翟曼妮突然不挣扎了,程嘉致以为她不生气了,谁知道,下一刻就听到她以同样哀求的语气跟他说:“我也求你了,放过我好吗?我不想在谈什么狗屁的恋爱了,我这辈子只想安安静静地陪着我爸活着。” 她的声线很低很低,散发着浓重的卑微,他的心似是被尖刀刺了一下。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愿意放手,“曼曼,给我一次机会证明……”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一声巨大的破裂声给打断。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知道她把手中的那袋东西用力扔在地上了。 袋子里面是阮霜给翟曼妮打包的东西,有湾东市的特产也有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打碎的红酒瓶玻璃四溅,程嘉致在意识到的第一瞬间就把她掰过来护住。可翟曼妮就在他稍稍松开她的那一刻,从他的怀里挣了出来。 她迅速捡起地上的一块玻璃碎,搁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上,红着眼睛对着程嘉致,“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割上去。” “曼曼,你不要冲动。”程嘉致看着她抓着玻璃碎片的手已经在流血,定在原地不敢向前。 “只要你不要再跟着我就行。”说着,翟曼妮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小区大门跑去。 程嘉致看着她那只猩红的手,双脚再也抬不起来了。 诗毅听到程嘉致在之后,就没有再坚持要追出去了。 “想不到你也爱管别人的闲事。”等上了车,诗毅揶揄闻樾。 闻樾扫了她一眼,说:“没办法,好歹算是兄弟,我看不惯他要死不活地颓废样。不过,他也是活该,谁让他不事先跟翟曼妮说清楚,这样子不约等于骗色骗感情吗?” “就是,要是他当初事先说明自己心里还有卢宜宁,那曼曼就不会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了。”诗毅附和完,突然就心虚起来。 她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她自己不也瞒着闻樾那八百万的事情吗? 要是哪天被他知道了,他会不会也像翟曼妮对待程嘉致那样对待自己呢?只要想想有这种可能性,她的心就抖了抖。 闻樾没有留意到诗毅脸上的表情有什么异样,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旖旎的画面,毕竟他们已经分开了好几天。 诗毅心里藏着事,等回到春风十里也是心不在焉的。 闻樾以为她困了,牵着她一路回到家,等进了屋,鞋子还没来得及换,他就迫不及待地把人抵在门板上亲。 好些天没亲到的人,闻樾一亲起来就有些狠,诗毅瞬间清醒了。 他想干什么,她当然知道,她推了推他,“先回卧室啦!” “不行,都缺勤多少天了,我今天要从这里做回卧室!” “……”还没开始,诗毅的腿就软了。 不知不倦地闹腾到半夜,诗毅眼睛闭上之前,心里唯一的想法是,明天起码要旷工半天。 她是做好了睡到日晒三竿的准备,可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到说话声。 等她强行把眼睛睁开的时候,她就听到闻樾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这时天已经亮了,她瞥了一眼闹钟,才早上六点多,她重新闭上眼睛,正打算继续睡得时候,就听到闻樾说“诗丁杰”。 她整个人顿时清醒了,她从床上爬起来,走出主卧,只见闻樾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讲电话。 他看到她的那一刻,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也完全没有避开她的打算。 等他的这通电话结束,她才问:“你跟谁打电话了?” 她一直在听着,刚才谈话的内容也听得七七八八了,他没打算瞒着,直接告诉她,“跟你哥,商量整诗家的行动。” 她已经猜得到,所以听到“整诗家的行动”时也没有过分惊愕,相比他跟顾升合作这件事更让她出乎意料,“你跟我哥什么时候这么友好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闻樾说完,又非常不赞同地表示:“我跟你哥从来都没有友好过,你看他大清早打电话过来就知道。” “什么意思?” “你哥这电话根本不急着一时,十点十一点打给我也不迟,他就是想打扰我。” “打扰”两个字被他咬了重音,诗毅当然听得出他指的是什么意思,她没好气道:“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哥是习惯了早起早工作,要是他真想打扰我们,昨晚就给你打电话了,还用等到今天早上?” “呵……你以为他没有?” “有吗?我都没听到手机铃声呀?” “那是因为我把我俩的手机都关机了,我刚才一开机就有三个你哥的未接来电,你不信你开机看看。” “……你怎么擅自把我的手机也关机了?”诗毅嘀咕了一声,抄起昨晚被扔在沙发上的手机,一开机,果然看到了顾升的未接来电。 闻樾:“给你打几个了?” 诗毅:“……五……个……” “嘁……” 好歹是自己亲哥,诗毅有些心虚,于是转移话题,“你跟我说说你们整诗家的计划。” 闻樾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不过也没戳穿她,说:“诗家之前跟沈家打算合作开发的项目已经开始了,因为不跟沈家合作,诗丁杰必须重新找合作对象。本来a公司意向跟他合作,事情也差不多谈妥了,这时候我们就让b公司掺一脚,提出比a公司更让利的利润分成方案。你那养父养母是什么贪小便宜的性格你最清楚,于是他们就跳坑了。等他们推了a公司并反目成仇之后,b公司也说不合作,这样一来,他们就两头不到岸,同时名声也臭了,就没有其他公司愿意跟他们合作。” “当然,这只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部分,诗家这些年能发展成这样,当中见不得光的东西太多,我们正在一一收集,到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 诗毅创业这些年,除了沾了诗家名气吸引生源之外,其余都是按照规矩办事,哪里知道还有这些弯弯曲曲的,她听得一愣一愣的,闻樾看着,皱眉问:“你这什么表情,该不会于心不忍了吧?诗小毅,我可不喜欢你这么圣母。” “谁说我圣母了?我巴不得明天就听到诗氏倒闭的消息。”诗毅可没有以德报怨的高尚情怀,特别是诗家对她做的那些坏事,远不止那五百万那么简单。她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九曲十八弯的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