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综漫]全宰甜筒在线阅读 - 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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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治君的反应落在报告纸面上,永远是不同表述的“不为所动”。

    其实我也不算乱写……他的态度就是一直都很冷淡,近两个月才发生的改变。

    理直气壮的我诚恳说到:“我真的很努力了,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收获成效……”

    看守员不置可否,嗓音低沉地宣布了新决定。

    “不,不必了。”他说,“甘小姐,你不用再管收容人‘治’,安心等待收容所的新任务吧。”

    我指尖按住箱子,心头一紧,倏地昂头去看他。看守员冷淡地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去了。

    倍增的不安带来了危机感,我深吸口气平复着加快的心跳,听到一声短信提示音后,心不在焉地再次放下箱子掏出【sabot】。

    【晴人的记忆快要恢复了。】

    ——来自失联了半个月的前辈。

    第21章 来年春(二)

    即便看守员吩咐我不必再管治君,【sabot】的权限却并没有马上关闭,监控界面和通讯界面都一切正常地运行着,我依然可以随时给治君发消息。

    但也说不定是被改造过的缘故。

    毕竟治君稍微向我透露过,在安布雷拉来访之前,曾经让黑客远程调整了一番我的【sabot】。

    这么想想,治君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究竟做了多少事啊……心情有点微妙。

    将撤离辅导员职位的讯息告知治君,他毫不在意地表示没关系,安慰我一切如常就行,只是之前约好的一起听唱片被搁置了。

    与治君的联系虽然没有断开,可他和前辈一样一直没回宿舍,覆盖监控画面的录像倒是花样翻新,从发呆到看书到听音乐假寐,不是十分熟悉的人或者开锁进入宿舍,根本看不出来屋里空无一人。

    不安定的局势持续了两周左右,随着晴人先生记忆恢复的最终确认,暗流陡然汹涌。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西海普公司加派了孤岛的人手。

    在看守员系统之外加设的安保队伍把收容人能够活动的区域严密把守起来,就连岛上其余地方也受到威慑,比以往安静不少。

    我稍微打探了一下。除了看守员们和医疗点,收容所的其他员工都没什么戒心,大概被岛上无聊的日子憋久了,全部相当热衷于分享八卦,托这一点的福,我东拼西凑地了解了晴人先生所牵涉案件的基本情报。

    ——西海普秘密研制的特殊药物“碧翠丝”,原本已经制作出了较为成功的样品,但晴人先生不知为何突然失控,把样品连带还没备份的配方都毁掉了,且在这之后,意外丢失了所有记忆。

    功亏一篑的西海普公司不甘心放弃这一阶段性成果,在将晴人先生送来孤岛看押后,想尽办法试图恢复他的记忆拿到那份配方。

    透露给我关键信息的大叔醉醺醺地喝了口酒,嘿然冷笑:“如月那小子,可是留学归国的高端人才,以前在西海普混得顺风顺水,一进公司就当了‘碧翠丝’项目的负责人之一。现在……”

    我和他一起坐在杂货店背后一处角落的路沿石墩上,看了看满地酒瓶,劝阻到:“过量饮酒伤身,您还是别喝了吧?”

    “没事,我没醉!”大叔答非所问地嘟囔,“这鬼地方,狗都不来……要不是我在西海普干了半辈子跑不掉了……”

    沉默的我旁观他“咕嘟咕嘟”灌掉剩下半瓶酒,摇摇晃晃站起来,说不出是自厌还是苦涩地扯出一个笑。

    他对我说:“跑吧,小姐,你还来得及,离这地方、离这公司越远越好——要不然,人生就完啦!”

    “我想问问您,没有辅导员的收容人一般会被怎么安排呢?”我没有回应这劝告,跟着起身问到。

    大叔混混沌沌、又似乎清醒万分地瞥我一眼,打着哈欠摇头。

    “撤掉辅导员就代表没用了……安排?大海广着呢,到处都是他们的去处……”

    抛下这使人毛骨悚然的话,他东倒西歪地走掉了。

    我怔怔留在原地,摸了摸没有动静的【sabot】,握紧双手。

    治君当然能摆平危机,我坚信这一点。然而,在解决过程中他会不会受伤呢?上次安布雷拉到访,除开注射过量的镇静药物,他还遭遇了什么呢?明明说着最讨厌疼痛,设计布局时却从不在乎自己的安危……

    如果我只呆在安全区等事件结束,治君一定会若无其事地回到面前来,绝口不提遭遇的险境——可我不喜欢这样。

    我有能力保护他,而不仅仅是被他保护。

    再加上和晴人先生一起身陷风暴中心的前辈……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事。

    二月的枝头终于萌发一点绿意,盯着窗外随风瑟瑟的叶片新芽看了会,回到宿舍的我躺上床,闭上眼睛。

    向意识之海潜入、潜入、直到最深处。

    紧闭的铁制大门横亘在前,锈迹斑驳,老旧且带着慑人的森冷。我悬浮着,伸手轻轻一推。

    门应势而开。

    恍惚间,“脚”落到了地面,我出现在看不到尽头的环形长廊里。

    空无一人的长廊一边是镂空栏杆,扶着栏杆俯视下去,若有若无的奇妙光芒让视线能看到极深处——一圈圈向下的环形永无尽头地延伸着,像要直抵地狱似的。

    沉默地松开栏杆,我转向另一边。

    一扇扇沉重的囚室门用链条死死封锁着,光是可视范围内就有不下十扇,再想想不知道多长的环形廊道,总数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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