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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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的人没有回应,仍旧难受地呛咳着。 荣潜大步走过去,打开床头灯的同时,一把掀开了包裹着班准的厚重棉被。 你怎么样 看到满脸潮红的青年,荣潜后面的话直接就说不出来了。 他好像哭了。 荣潜半蹲在床边,双手捧住班准发烫的脸,班先生? 班准迷蒙着眼睛看着荣潜。 很明显,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有点涣散了。 看见荣潜的脸后,便觉得这是个梦。 荣潜怎么可能会为了他,大半夜不睡觉地跑过来。 班准吃吃地笑起来,笑得荣潜几乎觉得他烧傻了的时候,突然伸手捏了捏眼前人的脸蛋: 小东西,落我手里了吧? 荣潜:??? 荣潜对班准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感到很意外。 但更令他意外的是,自己竟然一点都不讨厌班准碰他。 班准用指腹按在荣潜的眉心上,不满地啧了一声,小小年纪,学别人咳咳咳,学别人皱眉头做什么? 荣潜舒展眉头,尽量不让他唠叨。 果然,班准见他听话,便安静地松开了手。 在我梦里,还能让你把我给欺负了吗?只有我欺负你的份儿 班准得意地咧嘴笑了起来,眼尾的艳色像是哭了几个小时一样绯红。 唇边罕见的梨涡让荣潜的目光忍不住停留了片刻。 荣潜顾不上欣赏,伸手按在了班准的额头上。 温度竟然比下午的时候还要烫,以至于让荣潜根本不用去拿体温计就可以判断出来的程度。 这样的情况必须得去医院。 荣潜快步走进衣帽间,拿了件长及脚踝的长羽绒服,整个儿套在班准的身上,将人牢牢地、密不透风地裹了起来。 紧 班准难受地呜咽一声。 荣潜下意识地哄他,乖,听话,一会儿就好了。 话音刚落,荣潜便愣了一下。 刚刚那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那也不要 班准的手在羽绒服里面拱啊拱,终于找到了一个缺口,把手伸了出来,直接掐在荣潜的脸上。 还敢把我赶到垃圾堆? 荣潜见他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手上的动作不由更快了。 不扔不扔,他只能顺着班准的话头哄着他,只要你听话,我就不扔。 班准立刻松开了手,乖顺无力地靠在荣潜的肩头。 荣潜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门口的矮凳上:我去给你拿鞋。 鞋!立刻穿在脚上! 这时候的班准,大有一副当年孙悟空和虎力大仙斗法时,大喊头来那时候的自信。 荣潜帮他穿好右脚的鞋子,再度轻松地将人抱了起来。 穿鞋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被抱着走。 班准环着荣潜的脖颈,难过地看着他。 仰头的时候,眼尾的水渍顺着鬓角落进发间,外婆外婆的身体很不好 荣潜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费力。 为什么看着这人掉眼泪,他会感到难受。 会好的,你和外婆都会好好的。 班准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到了这句话。 。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班准发现自己竟然又躺在了医院里。 至于怎么来的,针是怎么打在手上的,他一概不知。 退烧针的见效程度班准是最了解的。 一针下去,他直接就从头重脚轻变成了步履轻盈。 见到荣潜拿着票据走进病房,班准朝他点点头,你送我来的?谢谢啊。 荣潜摇摇头,没说什么。 我一会儿就可以回家了吧? 今天还要回班家看望外婆。 他只记得自己最后跟大哥打了个电话,其余的事情尽数忘记了。 现在就可以了。荣潜说道。 班准熟练地抄起拐杖,从病床上站到地面。 两人刚出急诊,荣潜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道熟悉且令人厌恶的声音。 等等! 白之小跑着追了上来,担心班准被人发现,便小声地又确认了一下,准哥? 班准刚要跟白之打招呼,就听见荣潜低哼了一声: 嘶 班准虽然要跟白之说话,但毫无疑问地说,他肯定是时刻注意着荣潜的。 毕竟这位祖宗才是他最应该讨好的主儿。 怎么了? 班准一着急,刚痊愈的身体又有些应激地咳嗽起来,不过他没工夫管自己,而是一脸紧张地看着荣潜: 手疼吗?要不要去放射科拍个片子? 白之不屑地睨着荣潜。 玩儿这套。 班准见识过的绿茶怕是比荣潜这辈子见过的人都还要多。 准哥,我 班准没空理他,动作柔和地握着荣潜的左手腕按摩了一下,见少年不回答他的问题,便轻轻皱着眉头又追问一遍: 是不是特别疼?要不我先让甄不甲给你办个入院吧,我们再好好检查一下。 白之对班准的品茶能力产生了质疑。 荣潜倔强地抿紧嘴唇,像是十分需要帮助却又十分懂事地将班准推出去一样可怜: 嗯,有点疼不过没事,不用管我,你去忙吧。 * 作者有话要说: 班老板:他怎么好像变性了,难道真的是为了我的奥特曼?牛rou都给他吃,应该就不会打我了吧? 班太太:他把牛rou都给了我,他好爱我。 【来啦宝贝们!前100留言有红包,不,前200留言有红包,呜呜呜,希望有那么多的留言,嘤】 【今天给大家卡一个轴对称的数字,哈哈哈我好厉害】 预收希望大家喜欢呀~~ 第21章 真是个诡计多端的1 白之对荣潜的这一番cao作可谓是瞠目结舌。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非得学茶艺? 本着自己心中断定荣潜是个趋炎附势之人的想法,白之仗着有班准以往对自己的勾搭,立刻自信了不少。 结果他刚要气鼓鼓地瞪荣潜一眼,就被荣潜先他一步瞪了过来,眼中的寒意让白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像只鹌鹑一样缩了缩头,藏在班准身后不再吭声。 在班准的认知里,就算荣潜在他面前横眉冷对,他为了保命,也还是会对这小祖宗笑脸相迎。 更别提荣潜此刻看起来非常的懂事体贴??? 班准很难想象、至少从来没有想象过荣潜会对他露出一副乖顺的表情。 故而惶惑中带了一丝茫然,我不忙,我现在就带你回医院检查一下 说着就要调转方向主动带路,似是忘记了还在一边等他的白之。 然而当班准仔细看了看荣潜的脸色后才发现,少年虽然嘴上说着疼,但脸上却并没有痛苦的神情,相反,他的目光还时不时地停留在站在他对面的白之身上。 见此情景,班准觉得自己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 荣潜不愧是主角攻,在钓人这一方面,简直是天赋异禀啊。 这祖宗刚刚说什么来着? 让他去忙是吧? 那也就是说,荣潜在变着法儿地赶他走,想要提前为自己追媳妇的艰难之路打下夯实的基础。 想到这里,班准偷眼看了看白之,又转头看着荣潜,按着口罩清了清嗓子,打算给荣潜一个镶钻的台阶: 之之 班准刚刚在想象中自动带入了荣潜的身份,所以回过神来的时候,下意识就对白之叫出了原书中主角攻对他的昵称。 白之眼睛一亮,软糯地应道:嗯?怎么啦准哥。 荣潜的表情瞬间垮掉,阴沉地盯着白之。 班准见荣潜的脸色风云突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对白之的称呼。 不过要是现在改口,得罪的就是两个人。 所以班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道:你今天来医院是做什么?生病了吗? 大家都还是要在同一个娱乐圈里生存,外加还有荣潜的这层关系,班准就算知道白之目的不纯,也不可能主动跟他撕破脸。 白之在原书中虽然曾有过误入歧途的经历,但作为作者的亲儿子,自然会被所有人原谅甚至同情他的做法。 因此主角受的光环不是他班准这么一个反派炮灰就能够轻易战胜的。 白之乖巧地摇摇头,不是的准哥,我来看望一个朋友,结果刚出门就遇到准哥了,真的太巧了。 没生病就好。 呃之之,班准面上一副很为难地样子,垂眸看着白之,可不可以拜托你帮我个忙啊? 白之正觉得自己在钓班准的这件事上一无是处,结果突然就听见班准竟然有求于他,不禁甜滋滋地笑了起来,满口答应: 准哥你尽管说,我什么都愿意帮你。 荣潜沉默地看着两人谈笑风生,心下愈发烦躁,不由看向班准,等待他接下来的说辞。 他从来都没有演过戏、装过柔弱,也不知道刚刚看在班准的眼里是不是有点蹩脚。 不过看他那副紧张的样子,应该是当了真的吧? 班准迟疑着看了眼仍旧默不吭声的荣潜,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确实还有事所以能不能请你帮我带他去医院复查一下,钱他有,你直接花他的就可以 反正都是他班家的钱,荣潜不会有任何损失。 还没等班准说完,白之就慌忙打断了他: 准哥,我突然想起来,我下午还有个通告,可能没法儿帮你了,准哥再见,我改天来看你! 话音刚落,他就利索地朝班准抱歉地点了点头,转身一溜烟儿似地跑远了。 其实白之是有一点怕荣潜的。 这少年窥破了自己的秘密,却没有对班准如实说出,实在叫人有些猜不透他的内心。 白之!白之! 班准撑着拐杖,没法朝已经跑远的人追过去,不由下意识埋怨地看了荣潜一眼。 让你嘚瑟!到手的媳妇没了吧!!! 班准遗憾地看着白之的背影,心道要不是他腿断了,他都要替这小祖宗把媳妇给追回来。 荣潜对班准的行为感到很疑惑。 不是他口口声声地对甄不甲说他喜欢自己,可到头来,班准为什么连病都不愿意陪他一起看? 他是什么意思? 叫白之陪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是想要让他看看白之有多主动,让他学着点吗? 荣潜不屑地嗤笑一声。 让他去学那个诡计多端的0? 简直可笑。 明明他才是跟班准有名有份的合法伴侣 意识到自己心中竟然因为班准而屡次产生了异样的波动,荣潜烦躁地攥了攥拳。 他不觉得自己是对班准动了什么奇怪的心思。 只是因为他那天听到了班准对甄不甲说的那番话,实在是太过情真意切,便让他觉得不想亏欠班准罢了。 班准叹了口气,转身对荣潜说道,走吧,我带你进去。 荣潜冷着脸,不用。 做这副别扭样子给谁看呢,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到头来还怪起我来啦? 别留了后遗症,进去拍个片子才安心。 班准的头还有点疼,跟荣潜说话时,被室外的冷风吹得愈发严重起来。 扭到了而已,不用拍片。 见荣潜执意不肯进去,班准又懂了。 现在他可以判定荣潜刚刚确实是装的了,是意图要留下白之而演的一场戏。 真是个诡计多端的1。 既然荣潜是装的,那么也就没有了回医院的必要。 班准握紧拐杖,车停哪儿了?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得回一趟老宅。 荣潜掏出钥匙走在前面,突然听见班准在身后接了通电话: 赵伯?我一会儿就回 班准还没说完,就被赵伯的声音打断。 小少爷,老夫人让我接荣少爷一起回去,我现在就让司机从家里出发,大概一个小时后能到,小少爷可以提前准备一下。 荣潜带班准来医院的事情,整个班家上下都没有一个人知道,因此当班准听见赵伯马上就派人过来的时候,一时间不禁有点慌。 赵伯,我们两个现在在外面 班准犹豫地看了眼荣潜,想着刚刚白之离开的事情可能会让荣潜很生气,故而对挂了电话之后,想要拜托荣潜陪他一起回老宅的请求感到有点打怵。 然而荣潜竟然朝他点了点头。 班准不禁感到有些惊喜,忙回答赵伯道: 赵伯,不用麻烦司机过来了,我们两个现在就回去。 。 虽然班准以前也是经常回到这里,但是自从他有了自己的意识后,得知了自己从小到大成长的家,竟并非他血浓于水的亲人。 这种浓重的失落感让班准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分外的无力。 班准抿着嘴唇,缓缓踩下刹车,低喘着趴在方向盘上。 他的心脏有些钝痛。 以至于只能轻颤着手指插进发间,蜷缩起身体调整着呼吸。 这样并不会让呼吸变得更顺畅,但却是让班准最有安全感的姿势。 荣潜坐在副驾上,神色凝重地看着班准。 这是怎么了。 他动了动嘴唇,刚想开口问询,就见班准重新支起了上身,松开刹车继续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