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不太对劲 第17节
书迷正在阅读:旧晴难忘、女王的秘密日记、不小心创亖了娇妻系统、大杂院里的小美人、东宫蜜史、是你先撩的我、[综漫同人]马甲攻略屑男人的可能性、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穿成小美人鱼还能C位出道吗、修无情道后我飞升了
大战后期,妖族势弱,溃散奔逃,谢酩一人一剑,从北方烟霞,一路追杀至夙阳的南海边,血水染红海水,血浪拍案,几日不退。 最后妖族投降,谢酩却不受降,当着无数人的面,翻手斩杀了妖族来使。 本就对他做法就不满的佛宗修士怫然而去,断言谢酩杀心太重,杀业太重,将来必受反噬,就算是支持谢酩的人,在见识过谢酩有多杀人不眨眼后,也对他有了几分畏惧与意见。 所以昙鸢对上谢酩,不免有些微妙。 不能说厌恶,但也颇感不喜。 谢酩当然也不喜欢佛宗的人。 不过他想什么、做什么,并不会因为外人的言语干扰而受困,坦荡地解除了障眼法,露出本来面貌,向昙鸢微一颔首,算作问候。 “你找我的事,就连谢施主也无法解决?”昙鸢没有纠结于谢酩为何会在这里,抓住了重点,神色凝重,“照流,详细说说吧。” 不叫施主,也不带姓氏,直呼姓名? 谢酩不着痕迹地睇他一眼。 关系就这么好么。 楚照流隐去前因,从他与谢酩在鱼头山遇到怨气傀儡开始,大致说了一遍经历。 昙鸢愣了愣:“西雪国?” 楚照流也很惊讶:“你知道?” 昙鸢沉吟片刻,缓声道:“四百年前,夙阳境内有西雪、东夏两大国,西雪强盛,而东夏势弱,在尘世诸国中,西雪当属最强,但在与东夏国的一场战役中,西雪覆灭。” 他顿了顿:“东夏国的大军围困都城时,许诺西雪国的皇族,只要打开城门,就饶城中百姓不死,但城门大开后,大军冲进都城,杀光城中百姓,放了一把大火,将西雪皇族折磨致死,自此冤魂不散。东夏大胜之后,却没有借此一统夙阳,反而在不久后也覆灭消弭。” 楚照流咂舌:“东夏国不仁不义,倒霉的还是那些平头百姓。” 无论是鱼头村村长,还是客栈伙计,都表示有修士介入了两国的纷争。 如今夙阳荒芜贫瘠,这两国的历史又模糊不堪,很有可能是那个修士致使的。 不出所料的话,那个修士应该就是“殷和光”。 他与谢酩从未在修界听过这号人物,当初指示妖族屠杀流明宗也身份神秘……莫不是同一个人? 心思急转间,楚照流与谢酩异口同声:“你听说过殷和光吗?” 分毫不错,一字不差。 两人愣了愣,怪异地对视一眼,又跟被什么刺到了似的,倏地别开目光。 过了片刻,楚照流才把那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压了下来,重新看向昙鸢:“怎么不说话?” 昙鸢古怪地瞅着他俩,眨了眨眼:“两位的关系竟如此好?” 楚照流十分不客气:“昙鸢,你这双慧眼可能得抠下来洗洗再装回去了。” 昙鸢笑笑,非常宽容,也不与楚照流计较:“既然事态紧急,还是尽快赶过去吧。” 楚照流点头,收起马车法器,一抬头,前方两人,一人御剑,一人足下生莲,都在等他,前者皑皑如雪清湛如月,后者仙风道骨清新脱俗。 谢酩话语简短:“上来。” 昙鸢语气和缓:“还是我带你吧。” 楚照流看着伸到面前的两只手,一时凝噎。 一句“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还没秃噜出来,昙鸢语气温和地补充:“照流身体不好,路上需得我多多照顾,谢施主顾好自己便好。” 谢酩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几秒,直接扭过头,薄唇一动:“师弟,还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酩:还可以是脱衣小厮。 楚照流:? 谢酩:负责穿也负责脱,有什么问题吗? 楚照流:??? 第14章 师弟师弟师弟…… 楚照流如听仙乐耳暂聋。 别说现在,就是在扶月山上那几年,谢酩也没叫过他一声师弟。 没想到当世剑尊如此没有风骨,不喜欢佛宗的人就罢了,还要争这种无谓的面子! 他略一踌躇,缓缓挪到昙鸢身侧,随口诌道:“我再跟上去,鸣泓要不高兴了。” 鸣泓剑有没有不高兴楚照流不知道。 但他此言一出,谢酩的眼神明显冷了几度,凉凉淡淡的眸光在他身上一扫,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楚照流的小扇子有点摇不下去了。 他瞅着谢酩的背影,欲言又止。 怎么跟他做错了似的? 他和谢酩不对付,跟昙鸢的关系更好,选昙鸢有错么? 没错! 还是觉得被拂了面子罢。 楚照流琢磨着,拍拍昙鸢的肩膀:“发什么怔呢,走啦。” 昙鸢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回过神来,追上前方的那道白光。 从松河回夙阳的路上,楚照流后知后觉,他貌似真的得罪谢酩了。 一路上谢酩都遥遥领先在前,他主动传音过去也不睬一下,整整行了三日,越来越接近西雪国旧都了,也没能搭上句话。 楚照流又好气又好笑:“谢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昙鸢奇怪道:“你与谢施主,岂非本来就是如此?” 这俩人当年在扶月山上就鼻子不对鼻子、眼不对眼的,又因为年少时有那么点情敌的意思在里头,关系是众所周知的不好。 楚照流对大师兄的那点朦胧好感,早就随着长大,慢慢理解过来,那大概是对老父亲一般的大师兄的依赖。 谢酩嘛…… 楚照流跳过这个问题,还是颇为不忿,且非常狐疑,瞅了眼昙鸢,拾掇他:“他不睬我,八成也不睬你,你试试。” 谢酩远远缀在前方,真像朵只可远观的高岭花,昙鸢好脾气地笑笑,依言传音。 楚照流目光灼灼地望过去。 下一刻,谢酩停了下来。 楚照流:“……” 好你个谢酩,当真只针对我! 昙鸢足下的金莲载着两人,片息间就到了谢酩身边,正要开口,面色忽地一肃,抬头望了不远处一眼。 那边便是被楚照流暴力镇压的西雪国旧都。 被怨气所影响,整片天都是阴的,一切都泛着残破枯败的灰蒙之色,即使目前怨气收束,望一眼也心惊rou跳。 和里面的怨气同样可怕的,还有只不知道实力恢复几成的妖王。 “如此惊人的怨气,贫僧是头一次见。”昙鸢神情凝重,皱眉思索了下,“照流布的阵法虽然精妙,但对阴邪之气震慑不大,眼下怨气只是被暂时压下去了,倘若再次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楚照流说:“里面还有个阵法,是你们佛宗的高人设的,幸好我在你们藏经阁看过几本佛宗阵法秘籍,知道怎么修补,否则当时怨气就要倾泻而出了。” 闻言,谢酩冷漠地掀了掀眼皮。 佛宗的藏经阁闻名天下,里面汇集了无数秘法典籍。 但只有佛宗门内弟子可以进去参阅,像是旧都附近那座精妙的大阵,一般佛宗弟子也不可能接触到。 楚照流能进去,八成是因为昙鸢。 这俩人到底什么关系? “进去之前,最好再在外面布一座阵法,以防万一。” 昙鸢和楚照流交谈了几句,对古都附近的情况有了更深一步了解,取出一副阵棋。 怨气集结处容易引发人的负面情绪,他说话时娓娓动听,好似真有佛光内蕴,听着很舒适:“此阵名为金光诛邪阵,颇为复杂,我与照流分头布下,也需要些时间,附近危险未知,就有劳谢施主清扫一下威胁了。” 谢酩淡然点头:“嗯。” 楚照流分了一半阵棋,昙鸢雕琢的阵棋古拙而不失精致,上面莲花盛开,沾染着点点佛门圣洁的气息。 一般的佛宗弟子拿到这样的阵棋,免不得诚惶诚恐,小心供着,他却毫无珍稀的概念,随意地在手里搓捏把玩。 等会儿还要进城,大敌当前,跟谢酩闹着别扭也忒奇怪了。 看昙鸢先一步离开了,楚照流轻咳一声,凑到谢酩身边,露出个款款笑容,胸怀宽广地主动求和:“下一个阵点离得有些远,谢宗主带带我呗。” “不好,”谢酩垂眸看他,唇角扯出个凉飕飕的弧度,“我怕鸣泓不高兴。” 楚照流:“……” 楚照流再次尝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他悻悻然转身离开,从储物戒里扒拉出佩剑,御剑行去自己负责的部分。 好歹也是一个王朝的都城,范围极大,要将整座旧都纳入阵法内颇费功夫,布阵之时,得不偏不倚地算准每一个阵点的位置,以灵力打出阵棋,周而复始,让阵棋之间灵力交汇,才能编织出一座足够强大的镇邪之阵。 楚照流边算着,脑中忍不住浮现出些陈年往事。 那是扶月山桃花盛灼之时,初来扶月宗的谢酩适应过来,不再彻夜点灯。 楚照流看他似乎是恢复了,把宠幸了一个月的瑶琴一丢,兴高采烈地想就排位顺序进行一番讨论。 谢酩在崖边练着剑,听他说了半天,轻飘飘地飞来一眼:“你几岁?” 楚照流认真回答:“快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