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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紧紧地握着初兰的手,眼中又以垂下泪来:“好孩子,嬷嬷收下了。你如果哪天想回来,就托人来告诉嬷嬷一声,你知道,殿下他会一直想你的……” 初兰听到齐珝的名字,身子微微颤了颤,然后摇了摇头:“殿下既已同意我离开,已是对我的恩赐,此生我们再也不必相见了。” 说着,仿佛是害怕自己会动摇一般,她很快地背起了包袱。 李嬷嬷刚松开的手又抓住了初兰的手臂:“好孩子,你答应嬷嬷,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千万不要做傻事,知道吗?” 初兰的脸色一动,微笑道:“我不会的。” 李嬷嬷看着初兰,眼中泪水不断:“好,好好活着,以后说不定……” “嬷嬷,我走了。您多保重。”初兰打断了李嬷嬷的话,快步地向外走去。 李嬷嬷紧紧地抓着手中的耳坠,眼泪止不住地流淌着,看着初兰瘦弱的背影,她想长长地叹一口气,却最终没有,而是一团长长的郁气凝结在胸口,无法散去。 —— “她走了?”齐珝从窗户处转过了身子,脸色苍白。 “走了。”李嬷嬷眼圈发红,还在流着眼泪。 “好了,这不是挺好的么?你哭什么?”齐珝扯起了一个笑。 李嬷嬷走上前来,跪在了地上,向齐珝伸出了手掌。齐珝看去,只见一双布满粗茧的手心中,躺着两粒莹润的珍珠耳坠。 “这是初兰留下的。” 齐珝极缓极缓地伸出了他的手,从李嬷嬷的手中拿起了那对耳坠。 李嬷嬷跪在原地,眼泪变得愈发汹涌。这可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啊,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待他? “嬷嬷。”齐珝的声音似是哑了,他问,“是我错了吗?” 李嬷嬷闻言心中一震,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齐珝,却见他的眼睛一片猩红,一行泪水爬满了他的脸,一种难以掩饰的痛苦瞬间让齐珝继续窒息了。 他很快便转过了身。双拳紧紧握着那对耳坠,再也没有说话。 —— 今日,南屏又像前几日一样,仍去各个当铺帮孙倩儿找她的发簪。可惜仍然是一无所获。 南屏拖着疲惫的步子往北誉王府走去,忽然听见有人叫他。 “南屏!” 那人眉目斯文,身穿一身极干净的直襟长袍,竟是叶启。 “叶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叶启看着南屏略显憔悴的脸,说道:“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发生什么事了?” 南屏笑了笑:“没事,我就是去给孙jiejie找东西,有些乏了。” 叶启温和的脸上绽放了一个笑容:“今日香玉书院新上的戏听说不错,我正想叫你一去去看看,权当休息一下。” 南屏这才记起自己曾经跟齐誉提过的折子戏。想起来自己已经多日没见到齐誉了,自己也连日在外面帮孙倩儿找簪子,倒把这事儿给忘了。 “怎么,现在叶大哥请你看个戏,也请不动了?” 南屏笑道:“怎么会?我也正想看呢。” “走。” 再次到香玉书院看戏,这里还是和上次一样香风丽影,少了一个柳莺莺,好像对这里一点影响也没有。 那些官宦子弟们,仍在此吟诗作赋,等待着下一个惊艳的戏折子而已。 南屏和叶启坐在一边的角落里,心中不经意地便回想起上次在香玉书院与齐誉重遇的情景,不知道此时齐誉又在做什么? 第98章 —— 这已经是他在这里买醉的第三天了。 叶启给南屏倒了茶,又将点心往南屏那一侧挪了挪。 南屏一看,竟然都是自己从小就爱吃的果子,不禁笑道:“多谢叶大哥。” “跟我还说什么谢谢?”叶启温和地笑了笑。 南屏吃着果子,便见到红蕖上场了。她今日盛装打扮后更显得美艳非常,眉心那朵凄艳的绯色花瓣,点缀得那张脸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台下立刻安静无声,南屏并不如何懂得赏戏,只觉得这曲子听着十分哀伤似的,那唱词凄凄切切,“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南屏听得似懂非懂,伴随着红蕖婉转莺啼之声,只觉得心中的五脏肺腑都要被戳痛了一般。其中情意却又并不十分明了。 叶启暗自留意着南屏的神色,见她脸色越发难看,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南屏回过神来:“我去透透气。” “要我陪你过去吗?” 南屏摇摇头:“我很快就回来。”说着匆匆便离开了。 南屏低头在人群中穿梭,漫无目的地往人少处走去,忽然被手臂被人一拉,南屏一声低呼,抬头看去,竟是齐誉!齐誉将门关上,雅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南屏眼中的痛楚尚未完全消逝,转而被惊讶代替。 “您怎么来了?”南屏诧异地看着齐誉。齐誉的身上依旧散发着浓烈的酒气,自从南屏搬入北誉王府以来,他似乎经常喝得酩酊大醉。 齐誉冷冷地看着她,眼中闪着光,让他看起来似乎十分清醒:“你来这里做什么?” “叶大哥叫我来看新的戏本子……” “叶大哥?”齐誉几乎有些粗鲁地抓住了南屏,冷笑道,“看不出来,你们这青梅竹马的感情竟然这么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