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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忽然感受到自己被什么人拦腰抱住,奋力拖上水面。于是陀思很努力地喘了口气,呛咳不断,一直到眼角都咳红了。也可能脆弱的眼角膜被河水刺激的。 溺水后呼吸的第一口空气,无异于从地狱到天堂。 他在寒风里不受控制地发抖,白色的囚服沾湿,紧紧贴在身上,加速了体温的流失。 救他的人先是脱了自己湿透的衣服,然后也帮他把衣服脱下来,点起火堆。 他看起来太过瘦弱了,细瘦的骨架和苍白的皮肤,配合上浓重的黑暗圈、偏紫的红眸,说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也可以。 “谢谢。”陀思缓过来一点,对着救他的人说,“请问怎么称呼?” “啊,”这是一个流浪汉,当然,此刻更像是掉进水潮湿的流浪狗,瑟瑟发抖,却又奇怪地不肯摘下墨镜,“叫我Madao就好了。” 陀思不知道的是,他这时候看着比流浪的Madao还可怜,是又瘦又没人要的流浪猫。 …… 陀思很快明白,这个像是过去的日本的地方,也是一个肮脏到能让他反胃的世界。天人,腐败的幕府,封建又开放的乱世。 但不知为何,他这会儿没有什么动力。 他像个幽灵,在歌舞伎町飘荡。 Madao全名叫长谷川泰三,是个失去了工作的可怜流浪汉,试图上进,却又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倒霉,最后只能在公园睡纸箱。 “我看你很像一个朋友家的孩子。”长谷川说,“但又不太像。” 他又叹着气说:“我看你也不要太丧气,你看我这样的人都活下来了。” 陀思对丧气一词不置可否。入水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但他确实什么都没做。 长谷川只知道他叫陀思妥耶夫斯基,他并不知道费奥多尔的全名,要不然他马上就能联想到“费佳”。 “陀思君,我看你也不是像我这样无用的人。”有一天他提起这个话题,“不用跟着我在公园住,以你的长相,就算是去当小白脸也比现在好。” “……没有那种想法。” “不要颓废啊,陀思君。”最颓废的人这样说,“要不我带你玩一天吧。” “什么?” “就是喝酒啊、赌马啊。男人的游戏。” …… 于是陀思理所当然地赢了满贯。 他在流浪汉里出道了。 这都是不重要的事,因为他不打算靠这个活下去。赌博也就只进行了一次,赢的钱拿去租了个最普通的屋子,添置了些最普通的家具,每天普通地出门,普通地吃点普通的东西,过最普通的生活。 只是在这里杀死时间罢了。 至于要杀死多少时间,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陀思跑了,首领宰只是点了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就再也没管过这件事。 魔人哪有织田作重要。 他在慢慢地把工作交接给中原中也,让Mafia的势力范围进一步收缩,成为范围不大但异常凝练的组织。 看得出来他退休的意愿很强烈。 至于武侦宰,这人时不时就借着书的力量跑过来织田作家蹭饭,可恶极了——明明这是他的织田作。 而且由于过于频繁的时空穿越,终于有一天发生了不大不小的事故。 首领宰,滚到了武侦的世界。 首领宰:。 “太宰治!你怎么还不来上班!”足以穿透耳膜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他耳朵里,首领宰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一点,“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我知道了。”他言简意赅,挂了电话。 然后低头看向被自己撞晕的武侦宰,陷入沉思。 他就坐在这人软绵绵、没什么肌rou的肚子上打的电话。 “起来。”他命令道,“你出的差错,你自己解决。” 武侦宰毫无反应,面色苍白,看起来不像是装的昏迷。 首领宰沉思了一会儿,站起来从衣柜里扒拉了一件沙色风衣,非常嫌弃地给自己换上了:就当是体验生活。 但当他真的换完衣服,在镜子前整理头发时,那双鸢色的眼睛冒出和武侦宰一样的、泛着恶趣味的笑意。 武装侦探社,我来了。他想。 于是推开门,让上午十点的阳光打在身上。 亮堂堂的。 作者有话要说: (思索)阿陀你怎么了阿陀!你怎么睡公园啊—— 但说真的塞银魂片场也不错,那边不涉及主线的时候非常轻松愉快。 (流浪汉阿陀:你再说一遍?) …… 说起来我下一本开武侦和首领的cp,唔,不定攻受,双宰贴贴我的爱,顺带广告一下好了,反正很快就开文。而且我约了个宰宰贴贴图,到时候放封面(虽然很便宜而且我觉得人体或许……咳) 《点击领取首领宰等身手办》 采访一下受害人【打码】先生: “请问您近一年遇到最麻烦的事情?” 名字被打码的绷带精: “收到了一个一人高的快递。” 记者: “是【打码】先生的敌人寄来报复的吗?还是说爱慕者的狂热追求?” 绷带精: “是敌人吧。那快递又重又不好搬,害我被前来帮忙的【打码】先生臭骂了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