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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文槿握拳轻咳一声,继而悠悠开口,“虽是伤到腰和手臂,伤势却都不重。若是有旁人造访,见到这般模样却卧床不起,不知道的还指不定以为将军府的人有多矜贵。” 言及此处,有意抬眸看她,阮婉也目含笑意。 邵文槿便又继续,“所幸谢绝见客,竟不想,还有人是翻墙进来的。”说得一派温静淡然,阮婉却跟着哈哈笑起来。 都说她锱铢必较,其实有人才是睚眦必报。 心照不宣,也都不继续方才话题。 阮婉随意行至书案旁,偌大的书架,里面搁着零零散散的卷轴。墙上挂得,便都是些小有名气的画作,阮婉悉数认得。 一一看来,瞧得其中一幅时,驻足看了良久,半晌才好奇问起,“邵文槿,你喜欢齐丹的画作?” 也不回头,眼底隐隐噙着笑意。 齐丹是近百年来少有的书画双绝,画笔惊艳,才华出众,却一直备受争议。 不为旁的,只因为齐丹是女子。 名门闺秀会些书画,是才情,旁人趋之若鹜。但女子想要在文人雅士圈内有一席之地,根本是天方夜谭。 偏偏齐丹的书画造诣又高,性情又清高倔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何况还是个女子? 哪里容得一个女子如此? 齐丹便一直不为当世所容,直至过世后多年,才陆续有人开始推崇她的画作,也难登大雅之堂。即便纪子这般公认的书画大家,稍稍为齐丹说上一句,都会引来诸多非议。 女子不仕,世俗观念根深蒂固。 书画亦然。 是以齐丹虽然盛名,却一直不能冠以大家之名。 出使长风之时,阮婉见过邵文槿作画,就对他改观不少。而眼下,他房中竟然挂有齐丹的画作,阮婉未觉莞尔,笑意却已然蔓上眉梢。 心中更是莫名期许。 眼角余光还偷偷打量。 “虽是女子,画风不让大家。” 阮婉抿唇一笑,继而低眉垂眸。再回头时,秋水潋滟,心情就似窜上了云端,“邵文槿,你何时喜欢画画的?” “小时候教书的先生喜欢,就跟着学了些,学得不精。父亲不喜欢我弄这些,就搁置了。” 阮婉撇嘴一笑,喃喃道,“画画也没什么不好,我爹就不拦我,还给我搜罗了各家名作。”她能画风蓝图,陆康也亲口证实是公子宛真迹,那她也没有什么好在邵文槿面前隐瞒的。 阮婉害羞扯了扯手中折扇,咬唇回头,却见他掀被子起身。 “你……你做什么!”脸红倏然一红,眼中便全是骇然,继而转过身去,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邵文槿不以为然,“起身走走,躺在床上委实无聊得很。” 躺了一月,又不是不能下床,便又继续。 身后是衣服作响的窸窣声音,阮婉吱吱唔唔半晌,“你……你……先换完衣服,我出去等……” 撒腿就要跑。 邵文槿轻笑,都是男子,你扭捏什么。 阮婉才恍然大悟,要真是跑出屋去就太过特意,当下躲到屏风后,故作恼意道,“长得又不好看,谁稀罕看你!” 邵文槿无语摇头,半晌,屏风后走出。 阮婉稍作迟疑,还是上前扶他,邵文槿便笑,“昭远侯,邵某担不起。” 阮婉狠狠瞪他,“你不是洪水猛兽吗?洪水猛兽也有担不起的时候?那日飞出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担不起?” 邵文槿好气好笑,“阮少卿,你骑马是我教的,你若被马踩死,我也脸上无光。” “邵文槿你!”阮婉一急,就踮脚看盯他,温和的鼻息恰好萦绕在他颈间,惹得某人稍许错意。 “要不是见你有伤……” 耳旁的继续喋喋不休,邵文槿竟没有听进去几分,待得回神,便唯有最后那句,“……邵文槿,你到底有没有再听!!” 撇嘴怄气,眼底的清澈却动容若琉璃。 …… 尽管秦书不知昭远侯是如何出现在将军府中的,但见昭远侯竟和大公子在苑中一道品茶,秦书就觉画面诡异得难以用言语形容。 阮婉从未与邵文槿一处呆这般久,也大抵犹如预期,隔不了多久就会被气得面红耳赤。 邵文槿也没好到哪里去。 大眼瞪小眼,气不打一处来。 但即便如此,谁也没说要先起身离开,反是一直待到接近傍晚才慌慌张张离开,还遍遍叮嘱秦书,不许说在将军府见过她。 秦书望了望邵文槿,只得点头。 最后还是由秦书托着她,选了一处翻墙出去,邵文槿无语到了极致。 却也盯着她翻出的地方,笑了良久。 …… 再迟些,父亲和文松回府。 晚膳时,他才听文松道起,“今日阮少卿委实怪得很,竟然是头三个到蹴鞠场的。蹴鞠的时候心不在焉不说,还未踢够一炷香时间,就告假离开,将睿王一个人丢下就回府休息去了。也不知是不是病了……” 邵文槿手中筷煮略微一滞,牟晗笑意,夹得菜式却掉落下来。 邵母责备道,“原本右臂就有伤,你又用不惯左手,哪能事事都自己来。”言罢,亲手夹了一些在他碗中。 邵文槿言谢。 邵母悠悠一叹,继而转向邵父道,“将军,文槿去年就已行过加冠礼,将军征战未回,家中无人做主。如今,文槿房中也该添人照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