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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站着没动,手里拿着皇帝前些天颤巍巍握着御笔写下的诏书。皇帝瞪大了眼,见宁夏将诏书展开,念道:“皇十五子宁瑞冰雪聪明、德才兼备,其母施氏贤良淑德,特旨令宁瑞继位,晋其母施氏为妃。” “原来父皇想要传位给宁瑞啊。”宁夏收了诏书,用旁边照明用的蜡烛点了火,把这一纸诏书烧得干干净净。 皇帝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含糊声。一边张嘴一边流口水,模样狼狈极了。 宁夏凑近了些,笑道:“父皇,儿臣这都是为了您好。您一心念着宁瑞,殊不知那宁瑞并不是您的种。您还不知道吧,您最疼爱的小儿子是施嫔与太医院一个太医苟且后结的珠胎,他其实不是宁家人。” 有了身孕后施媛被升为了容华,诞下健康的皇十五子,皇帝又升了她的位分,现在她是施嫔了。宁瑞如今五岁有余,深得皇帝喜爱。皇帝想把他培养成下一任太子的,不想身体忽然就不行了。尽管是这样,他还是立下遗诏,要让宁瑞继承皇位。 猛地被告知最疼爱的小儿子不是他的种,皇帝眼睛死死地盯着宁夏,眼里满是质疑与谴责。宁夏一点不慌张,当着皇帝的面就翻出了一面空白圣旨,提笔自己写了起来。 皇帝不知道她在写什么,只听宁夏边写边跟他说话:“儿臣知道父皇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宁愿自欺欺人戴绿帽子。既然父皇不愿清醒,只得由儿臣来做这个恶人了。” 一共写了两道诏书,宁夏才吹干了字迹让人将诏书收好,慢慢挪到皇帝床榻前,脸上没有一丝伤心的表情:“父皇是不是正在心里骂儿臣,觉得儿臣忘恩负义,甚至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其实儿臣也想问父皇一些事。” 宁夏声音压得低了些,离皇帝更近了两步,居高临下定定地望着他:“父皇可还记得儿臣的生母淑妃娘娘?午夜梦回,是否瞧见了枉死在战场上的那么多将士,包括跟随先皇征战多年的护国公?” 皇帝嘴皮子嗫嚅着,喘息一下子急促起来,搁在身侧无力的手指颤抖着,拼尽最后一口气也没能抬起手来。 约莫子时,皇帝仙去了。眼睛一直瞪着,似乎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宁夏给他合了眼,宫里的丧钟应时响了起来。那会儿宁晞才赶到宫门口,带着人闯进皇帝的寝殿,还把皇宫包围控制了起来。 他以为自己是最先赶到的,没想到一进殿门看到了宁夏。他那位六皇妹目光沉静,不见哀痛与悲伤,反而冲着他笑了笑:“四皇兄来得晚了,没能见着父皇最后一面,想来心里该有些遗憾。” “皇妹为何在这里?”宁晞眉头紧拧,将殿内环视了一圈。除了平日里伺候皇帝的太监,没见着别的人,连哭丧的宫妃都没有,一时感到违和。 宁夏大大方方任他打量,笑意盈盈道:“四皇兄为何在这里,我就为何在这里。” “你!”宁晞神情惊愕,握在手中的长剑紧了紧,脸上惯来和善的笑收敛起来,气势登时有些骇人:“皇妹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为兄当真了可不好。” “四皇兄不好奇父皇临终前说了些什么?”宁夏没被宁晞的冷脸吓着,目光从始至终未曾回避过。提到了这个话题又没往下说,只道:“想来大臣们接到消息已经赶到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若我们到前殿去,不要让父皇仙去了还不得安宁。” 宫里各处都被他的人守着,宁晞并不惧怕宁夏诓骗他或者耍什么花样,两人一起往平日议事的前殿去,身后还跟了不少禁军的精锐。 接到皇帝逝去的消息,大臣们是半夜就从被窝爬起来往宫里赶。宫门被禁军把控得严丝合缝,大臣们只能只身进去,不得带随从与破坏性的武器。 他们被引到前殿,等了会儿等来了宁夏与宁晞。大半的朝臣都是懵的,没明白曦和公主怎么会在这里。进宫前他们也猜到了一些事,就是没料到曦和公主的出现。而那些早就窥破宁夏意图的大臣没吱声,也没显得有多意外,就往人群中一站,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先开口说话的还是宁夏,举止中尽显皇家子女的风范:“各位大人不必惊慌,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父皇已经仙去,继任之人也当早些确认才是。” 听到这儿宁晞才终于相信,他这个六皇妹不是开玩笑的。她会出现在这里,与自己一样是奔着皇位来的。一个女人想要掌握黎国至高无上的权力,说出来何其可笑。 大臣中有些后知后觉看出了点苗头的,也是与宁晞同样的想法,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皇子相争尚能理解,这还从未听说过有皇女与皇子一道争抢皇位的,放眼过去也没有过类似的例子。 可今儿这事切切实实发生在了众人的眼前。朝臣们心里想法不一,不过谁都没做那个出头鸟,还是站在最前面的几位重臣问先皇可有立下遗诏。 “这事本宫不清楚,不如传父皇身边伺候的福公公来问一问。”宁夏提议道。 福公公本是在皇帝寝殿中忙碌着,被传召来问及遗诏的事,低下头语气恭顺:“圣上前些天确实立了诏书,藏在何处奴才就不知道了。” 既然有遗诏,那事情就好办了。宁晞让人搜遍了皇帝寝殿,从床榻下的机关盒中找到了那两道诏书。他刚将诏书拿到手想展开看,宁夏就开口道:“既是父皇遗诏,便是圣旨,在场的人当跪下听旨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