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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帝却愿意给上官逑最后一次机会,哪怕皇帝的初衷并不单纯,但作为长子,这是皇帝给上官逑的殊荣,亦是别的皇子都羡慕不来的。 上官逸敛下目光,牢房中许是光线黯淡,称得上官逸眉目温和,他脸上的笑意瞧着很淡。 上官逑此刻已平静了下来,他抬眼,瞧着上官逸那笑似是有些熟悉,恍惚间,上官逑想到了小时候。 他记得,昔年那个九皇弟幼时也是这般,稚嫩的小娃娃,脸上时常挂着不谙世事的浅笑,那时的小娃娃还会跟在自己身后。 上官逑不喜这个九皇弟,以至于见到上官逸的第一眼他便心生间隙,他从未在意过,原来上官逸也曾待人那般宽厚。 上官逸幼时牙牙学语,自吐字清晰后,兴高采烈地拉着上官逑的衣袖,要唤他的兄长,那时的他唤自己什么? 好似是唤的哥哥。 到底是从何时起,这一切就变了呢…… 上官逑面上无甚情绪,事到如今他亦是不知自己该有怎样的情绪,只自顾自地道:“我记得,你从前唤我哥哥,为何现下不唤了?” 说来讽刺,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之中,这一刻上官逑竟开始无比怀念往昔。 怀念那个再也听不到的称谓。 上官逸错开了视线,便当作未曾听见上官逑的话,只道:“父皇的口谕我已带到,三日之内,你好生考虑吧。” 言罢上官逸便转身走出了牢房,上官逑抬眼看着上官逸的身影远去,直至那衣角也消失在视线尽头。 上官逑随即木然地转回了视线,在诏书和那小瓷瓶之中看了一圈,最终视线停在那小瓷瓶上。 他想,他无需等到三日后再做决定了。 他昔日贵为太子,流放后清苦,连皇姓都将被摘去,这等同于抹杀他的尊严。 上官逑不愿苟且偷生过这种日子,他宁愿死。 “哥哥,多美好的称谓,可惜……”上官逑温和地一笑,而后打开了那小瓷瓶,一饮而尽。 牢房之外夜色渐深,明月半隐于云间,上官逸甫一出牢房,忽的似有感应般顿在原地。 他望着那月色朦胧,径自闭上了双眼,长出了一口气: 逑哥哥,走好。 * 上官逑的死夤夜被狱卒发现,管事之人急匆匆入了皇帝寝宫,那夜长灯不歇,皇帝一夜未眠。 次日,皇后寝宫挂上了白绸,阖上宫门再不见客。 与此同时,皇帝下令罢朝一日,斋戒三日,举国同哀。 上官逸瞧着远处的天色,分明是秋日,却有着冬日的寒凉,天色阴沉得不像话,他捏了捏眉心,问道:“白府可有异样?” 关于白府,准确来说是关于合烟郡主,施陵日日都需向上官逸禀报。 施陵瞧了瞧自家主子倦怠的神色,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道:“昨夜,白府发出了一道悬赏,言之世有名剑紫乾,乃白少将军沙场缴获之物,近日不翼而飞,许是盗贼所为,若皇城有进献者,赏金万两。” “紫乾?”上官逸凝了视线。他记得这名字,初璃曾同他提起过。只是这般行事,是有可能逼得幕后之人现身,但那日初璃便因那幕后之人受了伤,若是逼得太紧,那幕后之人殊死一搏,初璃不就危险了? “此事,白府是何态度?” 施陵眉头皱着,有些疑惑,道:“便是白府的态度才叫人觉得奇怪,分明是悬赏,但白少将军却借此加强了府中的防卫。” 明面上说的是怕盗贼再次进入白府,可上官逸派出的暗卫盯了白府那般久,暗卫最是清楚,白府从来都没有进过所谓的盗贼,那加强防卫一说从何而来? 白府如此重视此事,说明这悬赏一出,可能会有人对白府出手,而且很有可能…… 上官逸猛地一拍桌沿,低声道:“胆大妄为!” 这话并未指名道姓,可施陵却大致猜出了上官逸所言何人,他不得不垂下目光。 而白府中那位“胆大妄为”之人,此刻正倚着床榻,她睁着双眸平视远处,似是在想些什么。 忽然之间,她打了个喷嚏,将堪堪进门的玲秋吓了一跳。 “郡主,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唤大夫来瞧瞧?”玲秋快步来到了床前,关切地问道。 初璃吸了吸鼻子,道:“无事。” 凡间说打喷嚏也未必是风寒,说不准是有人在骂她。 只是谁会这般无聊?初璃再次吸了吸鼻子,想到了一个人来,又道:“贴出去的悬赏可有动静?” 玲秋如实道:“未曾。” “不过少将军为何会将名剑放在府中?还让人给盗了,奴婢记得,少将军分明不擅舞剑。”玲秋上前提了提锦被,握着初璃的手便往锦被里放去。 “正是兄长不擅舞剑,这剑才会放在府中,不然他便会扔在军营了,至于那盗贼,也太不长眼了些,居然偷了我白府的东西。”初璃一本正经地扯谎,末了还补了一句,道:“若那悬赏有动静了,第一时间向我汇报,也好替兄长分忧。” “是。”玲秋应了一声,又道:“不过,近日宫中有丧事,皇城之中亦是同哀,想来这悬赏需得放一放,郡主仍需等待些时日。” 而这一等便是七日,一连七日毫无动静,初璃有些坐不住,正在讶异此事是否受到了什么阻碍,那调查的话堪堪吩咐下去,府外有人来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