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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李老头关上了门,白一琼被拒之门外,眨了眨眼睛。 一直在书上都能看到‘关心则乱’这四个字,此时此刻,这四个字在白一琼的脑中突然飘过。 白一琼细想想现在自己这不冷静的样子,怕是真的应了这个词了。 李老头说的对,男子有月事有女子一样,每个男人这一辈子都是要经历无数次的。有李老头在里面,陆苏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终于长长松了口气,白一琼下了台阶,走到不远处的水缸旁,盛了一瓢水,将手上已经干了血啧,洗了干净。 上一世也经历过痛经,可是似乎并没有像陆苏这般严重,白一琼心中想着,完全没注意到因为不放心,而赶过来的于晚。 于晚也是想了半天,才决定还是过来瞧瞧。见白一琼在水缸旁发呆,于晚走上前,拍了她肩膀一下。 白一琼出神想事,吓了一跳。 “谁!” “大当家,你这是怎么的了,到底发生何事了,陆苏呢?他人没事吧?” 白一琼见来人是于晚,长长松了口气,摆了摆手,白一琼开口道: “倒没什么大事,李叔在里面帮忙呢,都是男人家的事,你赶快回去休息吧。” 于晚虽不知是何事,但她向来听白一琼的吩咐。 “那有什么事就叫直接叫我,就算大半夜也不要紧。” 白一琼点了点头,看着于晚离开的背影,白一琼长长吸了口气。还好现在还有于晚陪在自己身边,哪怕有什么事,也能有个说话商量的人。 李老头在卧房里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白一琼连忙迎上前去,只见李老头脸色也不是很好。 “李叔。” “大当家的……”李老头说话顿了下,看着白一琼的眼神稍微飘了下。 “有什么话您就直说,您是看着我从小长大了,有什么事还至于犹豫的吗?” “大当家,您是当真看上这屋里的陆苏了?” 李老头是个人精,白一琼什么样的心思,他明明知道,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了这么一嘴。白一琼听到他这么问,还以为陆苏出了什么大事,直接就想推门闯进去。 但,还是被李老头给拦了下来。 “大当家,陆苏他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按常理来说,男子每个月都会有上这么一回,不过陆苏他这反应的情况太过,肯定是身子有什么问题。 这若是其他的病,咱们抓药、针灸医治便是了,可如果他这病和月事有关,我就怕他……怕他以后不能生孩子啊。” 李老头一口气说完了这话,白一琼听到这才松了口气。这孩子生与不生的,她倒不在意。不过李老头的话让白一琼提起了重视,还是有机会得找个好医者给陆苏瞧瞧。 “李叔,这么多年了,您也知道我寻得个可心的多不容易。我是认真的,至于生不生孩子这事,就顺应天意吧。” 白一琼生怕李老头还会因为这事说个没完,着急进去看陆苏的她直截了当说了这么句。 李老头看了看白一琼,叹着气点了点头,交待了自己将男子要用的东西包袱留了下来,他便离开了。 白一琼推门而入,走到床边,此时的陆苏已经彻底清醒了,看起来没有刚刚那般难受了。 见白一琼走来,陆苏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爆红着整个人不知所措的样子。白一琼连忙比了个手势,示意让陆苏继续躺着。 陆苏不敢同白一琼对视,今天突然就来了月事,刚刚李老头来说是白一琼寻他过来的,陆苏便知道,白一琼什么都知道了。 眼下陆苏丢的都快无地自容了,哪里还敢看白一琼。 “李叔把东西都留下来了,说是在他那个包袱里面,你该用便用。这几日不用跟着我里里外外的走,就好好在屋子里休息便是了。” “大当家,我其实没事的。” 每次来月事,陆苏都闹的很厉害,但是像今天这样,倒是凭生第一次。 “还能没事,你都不省人事只知道吵吵疼,你是个男子,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这种事情不引起重视,将来怎么好好的成家生女?” 本躺着还低头的陆苏,听着白一琼这话,微微抬眼和她对上了视。 白一琼目光灼灼,看似很认真的样子。 “大当家您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娶我这样,横看竖看都不像个男人的人。” “怎么就没有啊?陆苏,自打认识以后,我就发现你太没有自信。其实你很好的,你是个很善良纯洁的人。 再说,又不是所有人娶夫都看长相样子的,就比如我,我就喜欢……” 白一琼越说越激动,险些就把自己喜欢陆苏的事说了出来。好在及时住了嘴,没有将心意全盘脱出。 也不是白一琼不想说,只是现在真的不是个好时机,别突然告了白,阴差阳错再被陆苏拒绝,那便有些得不偿失了。 “反正你便听我的吧,总有人会很乐不得娶你的,只要你肯嫁就是了。你便好好歇着,其他的事都用不着你cao心。 等着过几天,我带你进城寻个好郎中,你这身子还是得让人好好瞧瞧才行,以后总疼成这样,可不是要耽误事了。” 白一琼一边嫌弃一边关心的说着,伸手便将床两边的帘子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