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综漫]我继承了屑老板的遗产在线阅读 - 第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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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吧!”

    ——你爸爸不让我和傻子玩。

    虽然夜斗并不知道他爸爸和阿雀才是朋友……曾经的朋友。

    并且他也不知道,她和他父亲一样冷漠并且果断。

    由于阿雀实在很残忍而又冷酷,再加上夜斗也很清楚自己现如今的处境有多么危险,作为武神的毘沙门天,一旦恢复过来就想找他拼命,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找阿雀帮忙,的确是过于考验他们之间的友情了。

    出于本性的善良,夜斗还是反省了自己,觉得不应该因为他们之间的友谊而麻烦阿雀。

    如果让阿雀听到,她绝对会说他们之间并不存在这种东西。

    甚至还会义正言辞地对夜斗说不要随便拉关系,朋友不是可以随便当的,真要讲究起来你叫我一声爸爸都是有理有据。

    夜斗原本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但他错误地估计了毘沙门天的愤怒,也低估了那些神器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一旦进入了极度悲伤的状态,哪怕是神也会失去理智。

    毘沙门天找到了夜斗——正站在阿雀家花园里的夜斗。

    对此阿雀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被演了!

    ——我绝对被演了!

    夜斗没有这种心机和能力来演她,那么只有可能是藤沼。为什么这么久都没什么事,一和藤沼翻脸就出事。

    这肯定是有联系的!

    阿雀很佩服藤沼的心机,同时解决两个抛弃了你的人,不愧是你。

    无论毘沙门天是否能够察觉出神代雀的不同寻常,对阿雀来说都意味着一种暴露——更何况只要稍微查一下就能找到阿雀留下的关于她就是新任“鬼王”的消息。

    这并不寻常。

    高天原只要抓住了这一点点的不同寻常,就足以让藤沼在其中添油加醋,就算没有证据他也能制造出证据来——只要能让神代雀和天再次开战。

    阿雀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并不是在后悔,而是在心里骂人——果然人类不做人之后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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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这样,你还是恨我吗?”

    在天的讨伐队伍来临之前,无惨便知道了阿雀真正的“名”。

    而阿雀也很认真地告诉他,“我真的会死。”

    自诞生以来便一直统领着高天原诸神的“天”,绝不会允许自己犯下任何错误。

    当初祂以为入内雀已经死了,可现如今她却被发现仍然活着——天不会在意原因,祂只看中这一事实。

    入内雀不可以活着。这是对“天”的反驳与蔑视。

    无惨其实这时候应该嘲讽她几句,落井下石本来就是他最擅长的——以前不说话是因为不敢开口,但现在却是不想开口了。

    但他没有嘲讽神代雀,自己却反而被神代雀嘲讽了。

    “你看,以前你从来不遮掩自己的存在,所有猎鬼人都知道你的来历,知道你诞生于产屋敷家,也知道你一直都以人类为食。但「天」从来没有亲自出面管过这种事。”

    而神代雀一旦冒出了一点点痕迹,“天”就要火急火燎地召集神明进行二次讨伐。

    无惨:“……”有被内涵到。

    一切被忽视的,都是因为不足以被放在心上。

    无惨这时候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看她,他觉得神代雀很可怕、很可恨……或许也有一点可怜。

    虽然并不知道“天”具体有多可怕,但只要稍微代入一下,回忆一下继国缘一,无惨就可以充分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在他看来,神代雀躲“天”就像自己躲继国缘一一样。

    那简直是噩梦,过了几百年都好不起来的那种。

    -

    噩梦无论如何都只是梦,会有醒过来的时候,但现实却不像梦一样,有无数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神代雀被天派遣的队伍二次讨伐,产屋敷家同样受到了“天”的指引。

    这是这一千年来,产屋敷家最靠近地感受到赋予他们使命也赋予他们诅咒的“天”的存在。

    强大而又傲慢的神明,并不会将人类的生命放在眼里。所以对人类而言如同天灾一样不可预料也无法理解诞生意义的鬼舞辻无惨,也同样不会被“天”放在眼里。

    在见到了“天”之后,产屋敷耀哉才忽然明白,原来产屋敷家那过去的一千年,竟都是如此度过的。

    神并不会爱世人,神只会发号施令……

    这样的想法是存在的,但同时也还会有其他的声音。那些声音告诉他,这一千年来产屋敷家的努力并不是为了“天”,而是为了他们自己以及其他的失去了重要之物的“人类”。

    人类并不是为了“天”而战斗,他们是为了自己而战斗。

    一切都来源于自己的本心,即使没有那样的诅咒,他们仍会坚持下去,直到最后的终结之日到来。

    而这最后的终结之日,也存在于鬼舞辻无惨和神代雀之间。

    在天的队伍黑压压地居高临下之时,她听到了喧嚣的叫喊声,坠落下来的目光像是和她有着难以化解的深仇大恨一般——入内雀和那些神明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仇”可言。

    但真正和她有着深仇大恨的人却站在她的身边,望向她的目光反而有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晦暗。

    那里面绝不仅仅是对她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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