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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木突然发现并没有她不笑时候的印象,记忆里她总是面带笑容。

    熟睡中的千果忽然翻了个身,鼻尖擦过了他还没来得及拿开的手指。

    千果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齐木?”

    齐木的分/身君的心脏猝不及防猛跳了一下,反射性地就要收回手……

    却被千果紧紧抓住。

    “梦吗……”

    千果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带着浓重倦意的眸光落在齐木脸上,来月事的虚弱让人分不清是梦是真。

    她很快又阖上眼睛,手抓得没那么紧了,闭眼的瞬间抵着他手的拇指轻轻摩挲了两下,一个极其自然的小动作,带着近乎亲密的撒娇意味。

    齐木的指尖不自觉收紧。

    本来是因为紧张产生的下意识动作,这下却感觉就仿佛是特意回握住了她。

    千果重新进入了梦乡,只是眉头不再皱着了,舒展成安心的模样。

    这时,外头的客厅传来了动静——

    房门被打开的瞬间,齐木的分/身君消失了。

    连带手上的温度也骤然撤去。

    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地环顾着幽暗的房间,只有妻子一人在床上熟睡,一只胳膊裸·露在外,垂在床边,仿佛想在梦中抓住什么。

    无惨朝她床边靠近,拾起了那只白皙的胳膊,忍着想直接吞下肚的欲·望,动作轻柔地将其塞回了被子里。

    经过刚刚那莫名其妙的一茬,他突然丧失了兴致。

    算了,今天就先这样吧,反正……来日方长。

    ·

    而另一边,刚刚解除了分/身又用瞬移回到家的齐木楠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啊啦!楠酱,你怎么了?”齐木久留美惊讶地看着自家儿子一手扶着墙壁虚脱的样子,“是不是第一天开店太累了?”

    怎么可能,经营一家甜品店对于他这个超能力者来说就是动动手指头的功夫,只不过碰上了意想不到的灾难事件……齐木楠雄后半句没有传达给mama,因为不想让她担心。

    今天的信息量过于爆炸,他今晚得去海里好好理清一下。

    但在那之前,他用心灵感应远程联系了鸟束零太。

    “啊齐木!刚刚一声不吭地你跑哪去了啊?什么?那些幽灵我怎么知道会聚集在那边啊?不过以常识来说,幽灵一般会喜欢晚上阴气重的地方吧。诶…等等!卧槽!我才发现我的守护灵,啊,燃堂他爸也不见了啊!”

    齐木黑线:你这个反射弧有点过分了啊,给你个任务,如果白天它们回来的话,让它们把这一切好好解释一下,回头告诉我。

    鸟束:“什么嘛齐木!你担心千果酱就不能直说吗?哪有这样使唤人的?连我的守护灵都不放过……”

    齐木:这是命令。

    鸟束:“……齐木你变了!”

    齐木:不愿意的话,以后就不用来上班了。

    鸟束:“!!!”

    第8章 出血量超大

    第二天一早,千果被一阵食物香味香醒的。

    这个世上,有两种起床方式最为幸福,一是被爱人温柔地吻醒,二是闻着食物的香味苏醒。

    她的先生总在她醒来前就去上班了,要不到亲亲,但是先生会早早为她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光是这一点,千果没有什么理由不对目前的生活状态感到知足。

    千果迷迷糊糊起身准备洗漱。

    一掀开被子,揉碎桃花红满地……

    “啊啊啊啊啊!”

    千果瞪着面前仿若凶案现场般的画面,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死了。

    清醒了一阵后,她才意识到是亲戚来了。

    这血……说来惭愧,她的体质虽说来月事不怎么痛经,但是出血量超大!

    想起来了,昨晚泡澡泡晕过去了,应该是先生照顾她的。

    没想到先生这么害羞,都结婚了还不好意思碰她。

    证据就是,在床头放着的那个卫生棉条……当然,也有可能是纯情先生不知道该怎么用吧。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催命般地响起,千果被吓了一跳。

    一大早的这么着急,不会是坏人吧?

    千果光着脚小跑到玄关处接起话筒道:“你好,哪位啊?”

    “有包裹。”

    毫无任何起伏的冷冰冰的声音,并没有清晨快递员该有的朝气响亮。

    千果反应了一会,应该是快递:“那个,你扔进来就可以了。”

    “需要签字。”

    “……”

    千果吞吞口水,虽说先生叮嘱过她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虽说光天化日之下不太会有坏人,她还是披了件外衣理理头发准备出门,顺道拿了弦一郎塞给她的那把剑——当然,虚张声势做做样子罢了。

    千果打开了院门探出脑袋,一个眉清目秀的黑发小哥面无表情站在门口,身着普通工作服,身高平均值以上,就是头发有点长,还扎了辫子,也不知道多少年没剪了,总之不是很服帖,看着像刺猬和穿山甲的结合体。

    “你的包裹。”

    他递上一纸箱,没有正眼瞧她,嘴巴也没怎么动,酷酷地做自己的工作。

    怎么说呢,这高冷程度很像她的某任前男友。

    总之千果十分懊恼,估计是经期综合症让她一大早的神经紧张,这里可是日本东京,又不是一年前的格鲁吉亚贫民窟,治安良好不可能会有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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