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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之前在生物课上学习人体结构时一脸不屑的余期都不再逞能,老老实实的闷声写作业,陈期坐在一旁,手在动、耳在听。 脸也在发烫。 想来,从来没有人好好给她讲过“这方面”的知识,唯一的一次是在一年前,她洗完澡忘了洗内衣,陈mama进去顺手放在盆子里,忽然神神秘秘的出来,把她拉到房间里,口袋里揣着一包卫生巾。 陈mama打开,示范了一下使用方法,叮嘱她,你这是来月经了,咱们女人都会有的,以后来的时候注意点,别乱吃东西,凉的辣的都要少吃,痛经就麻烦了。 也只是这些而已,陈期懵懵懂懂,照猫画虎,但终究对很多事情不明白。 当然,青春期的变化不止这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体育课女生们不再蹦蹦跳跳,全部规矩的坐在一旁,八百米路过男生群体时,几个丰满一些的女生会特意放慢速度,减少身体的震动。 即便是在炎炎夏日,大家仍旧裹着宽大的秋季校服,夏季校服白色的薄布永远遮不住内衣的颜色,而随着身体的发育,一些女生的宽松校服逐渐变小,慢慢勾勒出身体的形状,除了常规的成绩和偶像,大家还开始讨论红糖水的作用,笑嘻嘻的打探小伙伴卫生巾的牌子,然后在男生经过时迅速闭嘴,如临大敌,过一会儿悄悄和闺蜜约着逛街时去寻找可爱的蝴蝶结胸衣。 结果被调皮捣蛋的男生一把把绳子扯开,班主任的嗓门一如既往地尖锐响起——你们要不要点脸,女孩子家家的要穿衣服就好好穿,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们。 陈期第四次拿起那本烫手的书,耳边全是三百六十度回声般响起的那三个字。 不要脸。 性。 性。 不要脸。 可她还是来了,每次想起图书馆都面红耳赤,然后不受控制的熟练地走到那排书架下,找到那个早就牢牢记住的位置。 当然,每次都会避开陆虎和安辰。 她有怀疑过,安辰凡事都要问一个为什么,那这些大家装模作样避开的领域,他懂不懂。 而林阿姨和安叔叔是从小会给安辰讲两性知识的开明父母,那这些难以言说的内容,他们又是否讲过。 好几次陈期的问题都滚到了嘴边,然而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这不是能问出口的问题,至少现在不行。 知道这些并不是罪恶的事情,然而并不知道为什么不行。 他们和成人的世界,隔着一个遥远的十八岁。 168. 初二倒数第二个月,陈期忽然做了噩梦,梦里不记得被谁狠狠扇了一巴掌,惊魂未定,醒来后忽然发现自己开始牙痛。 左上方,从中间往外数第五颗牙,断断续续传来酸胀的刺痛感。 “妈,我牙疼。”她坐在床上,委委屈屈。 “咋还牙疼啊,我看看。”陈mama让她张开嘴,人眼充当电子设备抬头看了一圈,“没事,昨天刷牙了吗。” “刷了。” “那就没事,就是没睡醒,再睡一觉就好了。” 陈期叹了口气,这是mama的标准回答,mama那代人苦出身,向来不把头疼脑热当什么大病,但凡不用开刀动手术的病痛在他们心里就都等同于感冒发烧,是连药都不用吃的小事情。 反正睡一觉就好了。 她胃痛,睡一觉就好了。 她头晕,睡一觉就好了。 她牙疼,睡一觉就好了。 睡觉包治百病,梦里自有华佗扁鹊来救她。 不过相比陈望她已经幸运很多,陈望小时候去医院打疫苗,mama连着三年告诉护士自家孩子三岁,附近医院的护士也都是邻居,最后无奈的笑,问她,您家孩子还三岁呐。 也许是因为自己太过省心,好像从生下来便学会了懂事和安静,才让mama错以为养个孩子是无比简单的事情,贸贸然生下了陈望。 陈期总觉得,陈望的出生才让mama真正体会到养育孩子的艰辛,她开始在照顾陈望的过程中逐渐进化成一个真正的母亲。 但经验总是来源于错误举动的教训。 比如挤掉了陈望的水痘导致他差点毁容,然后历史重演被医生质问——当家长的能不能对孩子上点心。 睡过一觉,牙疼减轻,但仍旧没有完全消散,陈期咬牙打完答完周考所有的试卷,交卷后才发现额头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一段时间的平静后疼痛席卷而来,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压制疼痛上,八百米冲刺到终点,她居然一个哆嗦,又把早饭吐了出来。 “妈,我还是牙疼。” “没事,你就是不好好吃饭,这菜吃得太少。” 陈期把笔放进嘴里,抵住不断传来痛觉的那颗牙,希望外力能让它安静一些,因为牙痛无法集中精力,已经十一点半了她还有一张卷子没有写。 而爸爸mama和弟弟早已经入梦。 就这样生生扛了一整个月,无数次被疼痛逼出一身汗,也无数次在睡梦中醒来,期末考试迫在眉睫,她的复习进度一次又一次被打断。 “妈,我牙疼,我要去医院。” 陈期忽然想起曾经在姑姑家的日子,她上厕所的时间长了些,姑姑都要问一句是不是拉肚子,然后连忙下楼给她买胃药,盯着她一日三次的喝,尽心尽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