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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渊还以为自己女儿承认错误的态度非常好,说道:“算了,今日幸好是我看到了,要是被你娘看到你就完了。和曹家公子退婚的事,她还念着要找你算呢。” 这两天自己早出晚归的,两个人都没碰上。被姜渊一提醒,姜玖琢这才突然想起来,还有这茬没解决。 她也顾不得解释了,两只手合在一起放在耳朵边上,向姜闻远投去询问的眼神。 姜渊会意:“你娘睡了,进去步子轻点。” ……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 姜玖琢不在家的这些天,错过了自家那位姨母要来访的消息。 翌日一早,姜玖琢悄悄走出房时,往日应当还安静着的府邸已经喧闹了起来。 一道熟悉又咋呼的声音响起:“我这不是想节省点盘缠嘛,连夜赶着马车就过来了,你瞧我们姐妹俩这么久没见了,这也能早点见上面!” 不祥的预感涌上,姜玖琢头一掉转就要跑。 可到底是晚了,那个风尘仆仆的女人眼尖地喊住了她:“啊呀,这不是小琢吗?” 姜玖琢认命地转过身,扯出一个笑脸,行了个礼。 面前这个,就是许倾的亲jiejie,许宁。 姜玖琢一向觉得自己的母亲脾气虽差,可这名字起得却是不差的,她见过母亲年轻时的画像,确有倾城色,而且即便是到了现在,仍然是风韵犹存。 但要说她这个姨母,全身上下和许宁这个名字可谓是……毫无关系。 许宁热络地拉过姜玖琢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姨母好久没见你了,我们小琢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灵巧!就是这么大姑娘怎么不知道打扮打扮自己呢?身上这衣裳穿得实在是不像样了。” 许倾在一旁听着,脸色难看了几分。 她早就看姜玖琢这身图舒服的衣裳不爽利了,说道:“赶紧回去换身衣服。” 姜玖琢不情不愿地指了指大门——不换了,要出门。 许倾把她拉到一边,语气很不好:“你一个无官无名的,有什么要紧事得日日出门?你姨母这么大老远过来,换完衣服就给我待家里,哪儿别想去。” 姜玖琢还想争取一下出门躲躲的机会,但听许倾这么说,她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毕竟她一个无官无名的,就凭一张嘴说是领了世子的差事,也没人信。 许宁还在絮絮叨叨:“你啊,不是我说你,小琢今年都十七了,还没嫁出去呢?姑娘最好的年龄不嫁,在家里再藏两年,再娇的花都要蔫儿啦!” 姜玖琢越听越头疼,也没往自己房里走,而是去了南院,逮住了姜闻远院子里的一个小厮。 还没开口,小厮就懂了:“小姐,老将军一早就去军营了,不在……” 难怪,按说只要祖父一个眼神,她那姨母大气都不敢出。 可没想到祖父已经走了。 她转身往回走去,指节在脑门处敲了两下,想来想去还是在自己屋里躲会儿,再不然直接翻墙出去。 不过人运气不好的时候,什么倒霉事都会撞在一起。 才来一个许宁,府外又来了一个。 姜玖琢刚从小侧门绕到正堂的后面,隔着道墙就听守门的下人来报:“夫人,曹家公子来了,说是特意为上回退婚的事上门赔礼。” *** 天色已明,著风楼里的人点了几个菜,在厢房里倦懒地等着。 门被一把推开,顾易拿着一张纸大步走进。 “都招了,”顾易拖了凳子坐下,渴死鬼似的灌了一大口水,“和兰青交代的一样。”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陆析钰意味不明地说道。 “你想知道任慈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吧?”顾易严肃了点,“审了,但从他的反应来看,应当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帮任慈做事的一条狗。” “不是狗咬狗,而是另有其人?”陆析钰垂眸,又问,“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 顾易:“你说关于任慈吗?” 陆析钰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废话,反问:“不然呢?” 一桌好菜都没怎么动,陆析钰碗里只有几根菜叶子,油光发亮的腿rou还在碟子里泛着诱惑的香味。 顾易用筷子灵活地撕下一块,吃起rou来严肃一下就没了。 “任慈的事,那管家就交代到这里了,”他嚼着rou,含含糊糊地说道,“但要说别的稀奇事,还真有一个。” 陆析钰:“什么?” “你没发现——”顾易神神秘秘地凑近陆析钰,话锋一转,“——小哑巴今天迟到了吗?你们不是说好‘明日见’吗?” 一句玩笑话,却刺激到了陆析钰的某根神经。 顾易还坐在原位,见眼前人突然站了起来,抬眼:“怎么了?这么着急啊。” “昨夜没告诉你,”陆析钰指腹在扇沿重重蹭了两下,“我和阿琢回府的路上遭人暗算了。” 顾易目色一变:“什么!那小哑巴现在还没来,该不会是来的路上又……” 陆析钰没接他的话,头也不回地疾步向外而去:“走,去将军府看看。” 第17章 赶人 闹了半天是和未婚夫婿约上了。…… 将军府。 姜玖琢属实摸不着头脑,不知曹崔是吃错了什么药,过了这么多天想起来道歉了。 关键是他这么一搅和,她是躲都躲不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