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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十六岁。” 茹景边听边想,十六岁,她刚刚转学到京州二中没多久,在校园里搅动风云,算是名角色了,认识不奇怪。 “你当时的原名?” 席知恒八方不动,只是眼角的笑意逐渐减淡,“席珩,你不认识。” 茹景抿抿唇,眸色黯淡,她确实不认识席珩,甚至听都没听说过,她的记忆里查无此人。 往前贴近一点点,额头相抵,很容易感知到他身体的温度,一点起伏也无,她却心悸失常,用力撞了下他的额头,随即更用力地搂紧他的脖颈:“我怎么能不认识呢,好后悔没认识。” 明明多年以前就已相遇,可是命运仿佛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她在好久以后才与他相知相识,他们明明可以更早开始的。 他察觉到她的所思所想,眉梢间温柔流转,他在她唇角印上轻轻一吻,“不用后悔。” 经年流转,时光终究还是让他们相遇,开启一段新的旅程,他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她身边,站在那个依旧身披骄阳光芒万丈的女孩身边,是幸运,也是岁月给以最好的回馈。 茹景亮晶晶的眼里满腹委屈,“好像你说了我就不会后悔似的。” 当事人就很后悔,非常后悔! 当然,更多的是流淌进四肢百骸的一道道暖意,她用手肘捣了下席知恒的腰窝,“你还没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席知恒装深沉摄人的眸子里暗芒流动,他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一派四平八稳地讲:“哪个问题?忘了。” 茹景幽幽地刮他一眼,一字一顿:“忘、了?” 席知恒:“不太记得。” 茹景哼笑:“真是老了不中用,记性差得要死。” 席知恒看向茹景的脸,她不仅有一张精致的皮囊,还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温言软语起来有多甜就有多让人迷恋,可不客气起来也是真的不客气,想让人堵住这张嘴。 他鼻腔翁动间发出一声淡笑,手指穿过她的发间扣紧后脑勺,将人往前压,狠狠堵住这张让人yu罢不能的粉唇,辗转汲取。 …… 在听到她忍无可忍地发出轻.yin时才拉开寸许距离,鼻尖相抵,彼此呼吸交错,温度节节攀升。 席知恒稳住她泛软无。力的身体,覆有一层薄茧的手揉捏着她鲜红欲滴的耳垂,声音低哑而充满磁性:“说谁老,嗯?” 茹景眼角眉梢皆是风情,迷离的双眸渐渐缓过来神,手握成拳揪了揪他的胸肌,笑出声:“不老不老,好一个得力干将。” “干”字被她念得饶为缱绻暧昧,让书房里的本就一触即燃的氛围更上一层楼,偏她浑然不知所觉,手指绕着一缕发丝打圈圈,一动一静无比勾人。 席知恒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燥火又汇聚到一处,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茹景,面上无动于衷,眸底的暗色却愈发浓厚。 茹景眼尾余光瞥到那一抹将人拆穿入腹的欲望时心头一慌,眼皮猛跳,知道自己有点过头了,再继续下去怕是成年人动作片了。 她理好自己的表情,正想从他腿上弹跳下来,席知恒动作比她更快,双手摁住她的肩膀将人扣留,稍一用力,她便稳稳当当跨过在他的腿上,随即……、……、…… 这反应…… 茹景:“……” 虽然书房很想一试,但是他还没亲口说出答案,她决定不能开荤,这样太放纵总裁了。 茹景平复呼吸,嘴角一泛:“你刚亲了我,我就当你默认暗恋这件事儿~” 席知恒嘴唇轻勾,玩味地咀嚼着她的话:“亲?我觉的你不太理解亲和吻的区别,需要重新认识一下。” 茹景的大脑有两秒宕机,还没反应过来,席知恒已经托起她的臀部,抱着她大步往外卧室走去。她还没未来得及惊呼一声,男人浑身散发的浓厚阳刚气息包裹住她,深深封住她的唇。 茹景余下的话化为一声声呜。咽,在夜色里沉沦翻滚,令男人血气翻涌。 灯光迷离下,空气躁动,又是好一阵春chao涌动。 …… 茹景累得胳膊都懒得抬,洗完澡后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缩起来,半阖着眼去看他,嗓子吐字时干巴巴的:“真的?” 关于暗恋她这件事,茹景实在太想听他亲口说了,就真的有种……恍惚不真实感。她转学到京州二中那会儿,她甚是高调张扬,加上长得又好看,性格又很受欢迎,喜欢和暗恋她的人说是排成一条长街也不为过,但暗恋这种事情放在席知恒身上,怎么都觉得有种违和感,他看上去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她十二分的好奇,瓮声瓮气地讲:“我想听你说,是不是?” 不过半秒,将她拢在怀里的男人呼吸平稳绵长,掌心摩挲着她滑腻的肌肤,笃定地答:“是。” 语调清清淡淡,细听之下又有铿然。 一束烟花骤然在她心里燃烧,她撑起半个身体,垂首低眸,脸上是止不住地笑,情绪全然放开。 只是这放开的情绪两秒后又收住,再抬眸时故作清淡,煞有介事地摇头,“可你明明说过,不喜欢我这类型的女人,嗯嗯嗯?” 茹景强调道:“忘了吗?忘了吧?我来帮你回忆回忆,就是华怡沙龙结束后,许迦南带我去小鹤楼……” 她大概是想事无巨细地复述那天的事情,说到眉飞色舞之处还冲他挑眉,那小表情得意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