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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景想动手掐掐他,又怕天雷勾动地火,席知恒说得没错,男人不经撩,她要是再这样下去,吃亏受累的只有自己。 窝在方寸之间,茹景安安静静的不动弹,对席知恒说的荤话充耳不闻,私底下还是腹诽骂了他两句不正经。 “掉头返航吧,到点要集合一起坐大巴回去,”茹景岔开话题,眼角余光瞟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迟到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想被拿做谈资议论纷纷。” 席知恒在海边的行为就够惹人非议,早午都迟到,那帮崽子不知道会怎么想象。纵然她和席知恒的关系确定,她也不太想别人拿感情上的事儿做文章,评头品足。 商务部不乏有些人居心叵测,肚子里装的不是好货,谁知道会对两人造成什么影响,何况她留意的贴吧热论帖讨论热度是真的高,她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又想不出来更多。 无意识地摇摇头,茹景转身与席知恒面对面,凝望他古井幽波般的深邃瞳眸,企图从那双眼里找寻一丝答案。 席知恒眼睛的形状其实很好看,双眼皮的形状更类似开扇,又比开扇更深,双眼皮在他敛眸时能看到淡淡的痕迹,眼尾勾勒出的弧度不高。 这样的一双眼,按旁人的来说应该是多情的,风流的,偏偏他身上是无与伦比的冷情温淡,不自觉与人隔开距离。 茹景的目光往下滑,落到他鼻梁的小痣上,似是想到什么,她抬手去摸自己的耳垂,忽而眼睛眯起,攫住他的目光,嘴角咧开笑,“我送你的礼物你拆开没?” 她一眯起眼睛,就从温顺的小猫咪升级为小狐狸,面露狡黠,席知恒一看便知她又是升起什么念头,“拆了。” 茹景:“在公司还是在身边?” 问的是礼物。 席知恒捏住她的下颌,端详她丰润的唇瓣,寻思要不要再亲一口,堵住她的嘴。 其实心念一起,已有动作,贴上去咬了口。 痛感叫茹景的神思扯回不少,但她实在很想看看席知恒戴眼镜的模样,是不是传说的斯文败类,就很想让人…… 忽略嘴上一点疼痛,茹景笑眯眯地重复:“那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东西,特别适合你,席总。” 说着,茹景主动凑上去在他脸颊吧唧一口,“你要是带在身边,我想看看。” 茹景的过分热情殷切让席知恒眉梢微挑,“那你和我一起回去?” 席知恒这么一说,她自动将他的话理解为眼镜落在酒店了,这算事儿? 这当然不算。 惦记已久的人和眼镜都离自己很近了,茹景不会放过好机会,嘴角疯狂上扬:“可以哦,掉头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呢~” “呢”字尾音在舌尖打了个转儿,绵延出无尽的娇俏妩媚。 席知恒眸色深深,似笑非笑地去看茹景故作娇滴滴的样子,对她的话不可置否,挥手让驾驶员掉头返航。 本意没打算让茹景在游艇上久留,艇内摇晃不已,不适合休息小憩,更不方便伸展动作。 茹景喜滋滋地跟席知恒回到住宿的酒店,房间已经收拾过,空气里橙花精油的香味弥漫,床上规整得一丝不苟,头发丝儿都找不着。 进了门,她冲进沙发里躺下,舒舒坦坦地伸手伸脚,不忘催促席知恒,“快去快去,把东西找出来戴上。” 说着,茹景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有被自己臭到,瞬间皱起好看的柳眉,“我去冲个澡,限你在我出来前戴好。” 席知恒几不可闻地嗯了声,视线注意到茹景脚步匆匆地钻进浴室,浑不在意他若有所思的眼神。 稍许,浴室里传来淋浴的水声,磨砂玻璃上印出被雾气模糊的裸色身影。 席知恒长腿一迈,行至沙发上坐下,目光定在玻璃上看了半晌才收回,大手无意识地转动手机。 茹景送的礼物他确实收到也拆开了,是一副金丝边的复古眼镜,质感十足,他试戴过发现是平光眼镜后带回了南溪别墅,让忠叔抽空去配个有度数的。 席知恒没忘在方老寿宴的后花园里,茹景大胆的动作,后来细细回想,才注意到茹景是想给他戴眼镜。 也不知她是出于什么心理,对眼镜一事格外执着。 席知恒的房间有浴缸,茹景用花洒洗好头发,放好水后躺进里面,疲惫在热水的蒸腾下让她产生nongnong困意,不知不觉中合上眼,睡了过去。 有人在外敲门,她也没应,半张脸都浸在水里。 席知恒再度抬手敲了敲,不见回应,直接拉开浴室的玻璃门,便见到茹景这么一副把自己泡在水里,宛如自杀现场的模样,脸色黑沉。 他径直走到浴缸旁,单手将人从里面捞起来,动作堪称粗暴。 离了温水的浸泡,凉凉的空气四面八方扑来,茹景霎时从睡梦中醒来,睡眼惺忪地瞅了眼席知恒,愣了一瞬,进而看到光着的自己,声音拔高几度:“我洗澡你冲进来干嘛?!” 相比自己的赤身裸。体,席知恒的衣衫完整才叫她羞窘,让她颇为不自在。 “你那样子像是在洗澡?也不怕泡澡泡晕过去,”席知恒冷冷地看她,抄起墙壁上的浴巾给她擦身体,“最后溺水而亡。” 灯光如昼,茹景的白皙胴。体在光亮下毫发毕现,深浅不一的红痕昭示着此前战事激烈,却也闪着更诱人的光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