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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失踪的骊妃很有可能掌握了摄政王的什么把柄,才会被他的人一直追寻。 想清其中的曲折,顾景铄没有立即回府,而是继续不动声色的陪在小皇帝身边。 从除夕夜开始,他就一直守在龙乾殿,一夜半日下来滴水未进。到晌午时,众人纷纷劝他回去休息,他安排好接替的人手,才回府。 庄原微微摇了摇头,“情况不太好,她底子本就不好,泡在水里失血过多,全看她自己能不能挺过来。” 顾景铄蹙起眉,又问道:“你跟着摄政王入宫了?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摄政王为何要抓她?” 庄原也在为这件事疑惑,一个手无寸铁的宫妃,不在后宫里呆着,怎会惹到摄政王的头上。 还被下了这般死手。 若不是他的极元丹吊着,换作别的大夫,早就一命呜呼了。 庄原试探着问顾景铄:“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顾景铄默了默,单手捏着下颚,眉头紧皱。 他同庄原分析道:“太后薨逝,太后身边的女使尚嬷嬷失踪,骊妃遭到追杀......我进宫的时候,太后还尚在,这一连串的事情下来,你觉得摄政王会因为什么原因抓她?” 庄原听罢,瞳孔微敛。 在太后病危这个节骨眼上,贴身女使不可能轻易离开。 而摄政王一直守在泉阳殿门外,那个时候大家关心的都是太后的身体,不会有人注意骊妃这样一个小宫妃身上。 而骊妃从未到过泉阳殿,那就说明骊妃不是因为太后而被追杀。 尚嬷嬷.......骊妃? 庄原猜测,极有可能,是骊妃撞见了尚嬷嬷,才被卷到这件事情中。 摄政王出手抓她,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骊妃撞见了尚嬷嬷被摄政王收买的场面; 二是骊妃撞见摄政王毒害尚嬷嬷。 所以-- 太后的死不是意外,跟摄政王有关?! 庄原震惊侧首,看向了顾景铄。 顾景铄亦看向了庄原,二人四目相对,虽是默然无声,心中的想法却是一致。 庄原也蹙起了眉头,问顾景铄:“你打算怎么办?” 顾景铄揉了揉眉心,现下摄政王的人在小皇帝身边寸步不离,他得紧看着,以防幼帝也遭了毒手。 他忖了忖,对庄原道:“骊妃若是能清醒,那便再好不过,若是醒不来,也只能静观其变,你和你的侍卫在摄政王手下做事,想法子接近皇上。看护好皇上,摄政王这边我自会想办法对付。” 庄原点头,小皇帝的身子是虚的很,幸亏遇到了他,否则让太医院那群老头继续治下去,根本撑不过这个年。 “骊妃这边就只能靠她自己了,该用的药已经用了,只要她意识能醒过来,后面我可保她无事。” “嗯。” 见顾景铄要走,庄原也跟了上去,问他道:“你说奇不奇怪,林书意一眼就知道骊妃是被人追杀的,她又不懂伤口,怎会如此笃定?” 顾景铄斜睨他一眼,脚下步伐愈快,语气凉薄道:“她的事,你还是少打听为好,本世子不喜别的男人看她,你也不例外。” 闻言,庄原步子却是顿了顿,眼看顾景铄和自己拉开距离,小跑几步冲上去道:“顾景铄你这是过河拆桥啊!我三观可是正的很,对她可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哎——你慢点!” “我只是真的好奇,她到底有什么特殊本事?她是不是能听懂动物语言什么的?否则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呢?” 蓦地,顾景铄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他。 “就算她听的懂,跟你也没关系。” 庄原不悦道:“我跟她是朋友,怎么没关系?要是她真的会,我可以找她学啊。” 顾景铄轻嗤一声,语气淡淡道:“那成,给你一个机会,你去问问她会不会教你。” 说罢,又转身走了。 庄原先是一喜,随即又感到不对。他去问? 他怎么问? 怎么开口? 林书意都没告诉他顾景铄,又怎么会告诉自己。顾景铄这人真是狡诈,自己窥探不得的东西,还想借他的手,他才不会上当! 可是。 他真的很好奇啊! 庄原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民间有句俗语叫做好奇害死猫,这分明就是在说现在的自己。 ***** 林书意已经为顾景铄备好了吃食。 宫中形势她从弹幕中也能猜到个大概,个中的紧张程度她也知晓。 当顾景铄用完膳准备离开时,她再度叫住了他。 她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他。 她也想明白,如今的局势之下,她和顾景铄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管她心里愿意或者不愿意,在外人看来,他们夫妇都是一体的。 更何况顾景铄已然对自己表明了心思,他从开始对她的不信任到如今的交心而言,是他对她的转变,自己也该试着信任他一回。 诚然,她不否认现在这个决定也有看了弹幕剧透的成分在,但她林书意并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她愿意回应顾景铄的这份表白。 ——世间波云诡谲,她愿择一人共赴黄泉。 她拢了拢肩头的披风,往他走近几步,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 “骊妃娘娘撞见太后身边尚嬷嬷被施重刑,不慎被摄政王的人发现,才会被追杀。在宫里你小心些,摄政王已经在暗中联络党派朝臣,准备弹劾你,拥兵闯宫,冲撞太后诊治,估计是想对你的兵权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