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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长乐向来说不过别人,只能作罢。 纯白色保时捷918燬pyder在雨中安静的接受洗礼。 “上车吧。”曲楚指纹解锁,拉开副驾的门,温润道,伞横在车门和车的夹角间,她嗅到车里飘出来的香薰气息,清新的柑橘调。 应长乐楞了下,仰头看他,狭长的桃花眼中满载困惑。 曲楚就那么平和的望着她,半分钟后堪堪读明白她沉默的原因。 曲楚扯唇角,“这车没有后座,你只能坐副驾的位置,要是不喜欢做副驾,回头我换辆四座的。” “没。”应长乐摇头否认,她只是不习惯坐副驾。 司机接送她,永远都是坐后座的,哥哥们的副驾驶永远留给嫂子坐,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不该坐副驾的。 “这样啊。”曲楚若有所思,又补充说,“哥哥没有女朋友,不会出现你坐了副驾驶被人报复的狗血桥段,而且这车三个月前订的,上周送到的,你是第一个坐副驾的人,我尽可能保证这是你专属座位好吗?” 他的声线清澈温和,哄人时候尾音带着点儿旖旎的调子。 脑补能力倒是一等一的,应长乐其实不是在乎这歌。 只是还从来没人跟她讲过,算你专属,哪怕前缀是“尽可能”都没有。 多奇怪的事情啊,明明兜里揣着千万的宝石,却能因为半句话而觉得眼眶酸涩。 应长乐手指微微蜷缩,不动声色的弯腰坐进去。 的的确确是新车出厂的感觉,座位还没有调整过,处在某种不符合人类脊柱的角度。 “是你自己调,还是我帮你调?”曲楚收伞上车,显然也注意到了角度的问题。 应长乐粉唇微抿,“不用。” 下一瞬曲楚已经俯身越过中控区,握调整座椅的按钮,“觉得合适了就喊停。” 椅子缓缓地向下倾斜,应长乐在约莫斜到三十度的时候小声的“嗯”了下。 整盒的巧克力被送进怀里,她垂眼打开盖,手工巧克力做成星球模样,被镶嵌在该有的位置上,构成一幅星系图。 直到手心将铁盒焐热,应长乐都没能忍心去破坏这精密的布局。 车灯破开层层雨幕,曲楚磨着方向盘,“你学校在实验附中对吧,想住得离学校近点儿,还是想住离其他点儿近点儿?” “都行。”应长乐冷清回。 对她而言的确没什么所谓,陆家住山顶,每天上下学车程五十分钟打底,而应家的宅子在西城,周一上课要走段高速,堵车的话要一个多小时。 司机开得四平八稳,应长乐会在车上看书阅读,故此没觉得辛苦,所以真的随便就行。 曲楚悠然说,“那我有几套现成的精装公寓,等大家都同意了,我再来接你,带你看看附近的配套设施,看你比较喜欢哪里,或者你最近想想自己有没有喜欢的地方,现买也不是不行的。” 这个“大家”实在涵盖广阔,不靠谱的父亲和母亲那关曲楚当然能凭借交情轻松通过,外公陆蔺是看着曲楚长大的,自带滤镜,磨久了或许能点头,但还有应家与曲楚自己的家人呢。 哪怕她没有生来就带着复杂的血缘关系和诸多牵扯,想要领走一个亲属安在的女孩子回家,也不是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应长乐偏头,曲楚五官棱角分明,侧颜极优越,鼻梁高挺,下颌线流畅,起伏恰到好处,脑海里蓦地联想到诗经里的某句赞词,“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目光一路扫下来停在他握方向盘的手上,应长乐才淡淡问,“不疼吗?” 曲楚笑笑,“当然不疼啊,我是弄伤了手背,又不是拿手背开得车。” “值得吗?”长睫毛扑闪,在眼睑下打出片阴影弧度,应长乐又问。 “不都说了千金难买我乐意?”曲楚轻嗤,调侃道,“不然以后就喊你大小姐怎么样?小长乐,我的千金大小姐。” 雨声淅淅沥沥的敲打着,良久后应长乐才回,“随你。” “啧,小朋友不要那么酷呀。”曲楚闷声笑,“那既然不是随便就是随我,怎么不见你随我喊我哥哥呢?” 应长乐低头不理他了。 密闭空间里气氛不算尴尬,甚至连场都没有冷下来。 曲楚没人回,干脆借着应长乐的对答习惯自问自答。 他郎朗道,“我放点儿东西听你不介意吧?” 又将调,惟妙惟肖的模仿应长乐的语气清冽说,“随便。” “”应长乐漠然。 Carplay播放出郭德纲相声时,应长乐才明白为什么曲楚要替自己答随便,真就挺离谱的。 雨大路远,车倏然停靠在路边,纤细的手指抹开车窗上的白雾,周遭的景物不是她熟悉的,奶茶店的灯牌散着柔和的光。 曲楚点副驾前的储物柜,眼尾微扬,“能帮忙擦个手吗?谢谢。” 他的手很漂亮,手指瘦长,骨节分明,冷白的肌肤可以看到血管的脉络和并不突兀的青筋。 这人大概是有点儿洁癖的,刚才碰过很多证件和派出所的东西,估摸着是有在难受的。 应长乐翻出湿巾,叠了两张,仔仔细细的给他擦拭。 “真乖。”曲楚夸赞,单手打开巧克力盒子,捻了块喂到她唇边,哄着说,“给我个面子,张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