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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不敢说的?”钟语芙眼睛死死瞪着,“我堂堂正正,行事清清白白,倒是你的好表妹” “你还有脸提表妹。”韩以骁的目光泛着冷光,“你害的她失去清白,坏了她的婚事,你不配提她。” “我害的她失去清白?”钟语芙被这理论给气笑了! “明明是她自己害人不成被反噬,那晚香玉是不是她调的?赵启绪是不是她陷害的?红菱是不是她指使的?” 韩以骁手掌拍在桌子上,“你既然早就察觉到她的心思,你告知我,或者去开解她才是,长嫂如母,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将计就计将她推入深渊,你将她当妹子了吗?” “若是今日做这等事的是语桐,你会这般做吗?” 钟语芙:“少侮辱我meimei,我meimei做不出这等下作不要脸的事。” 韩以骁眼里都是失望,“钟语芙,我原以为你只是娇生惯养,我错了,你根本就是蛇蝎心肠!” “婉儿处处让着你,她才多大点人,犯了一点小错就要被你设计。” “一点小错?”钟语芙看着韩以骁,“她嘴上喊我是表嫂,却处心积虑要嫁给你,设计了赵启绪,人家十年寒窗苦读,洁身自好,一朝成为全上京的笑柄,被父亲走走抽了一百鞭”子未出口,钟语芙面上“啪”的挨了一巴掌。 韩以骁怒气涌上脑门,忘记了手力道,钟语芙一个弱女子哪里是吃的住,整个人往桌子上摔去。 他说:“钟语芙,收起你心里的心思,本候把话给你撩明白了,这普天下,女子如衣多的是,本候想娶多少就能娶到多少,婉儿是我姑姑的骨血,是本候唯一还剩的血缘亲人。” “本候最后一次容忍你兴风作浪。你若是识趣,就做好你为人妻的本分,否则,别怪本候不念旧情,休了你。” 钟语芙撑着几檐站起身,半张脸上,映着他粗红的掌映。 在细腻如雪的肌肤上,分外刺目。 韩以骁这才发现自己打的这么重,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摁住撕扯,怒气更胜。正想宽慰,就对上钟语芙沉静的骇人的目光。 这种目光,像一滩死水,仿佛再没什么东西能搅动。 在韩以骁的惊愕中,他看见只见钟语芙从笔架上抽了一支羊毫笔拍在他面前,“你现在给我写休书!” 她脸上火辣辣的掌印和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色差,惹的人看着格外心疼,韩以骁满腔的火气堵着撒不出,“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一定要逼我休你吗!” 钟语芙跟他多说一个字都嫌恶心,抽了羊毫笔,沾了墨,“啪”一声,将一摞宣纸掉个个摆在自己面前,“你不写我写。” 她笔端行云流水,洋洋洒洒“自创”了一封休夫信。 摔到韩以骁脸上,“你记着,是我钟语芙不要你了!” “我钟语芙愿开这先河,做这休夫第一人。” 转身离去。 韩以骁一目十行扫完,只见钟语芙写的是: 我钟语芙和韩以骁成婚两载,自成亲便有仇隙,似前世冤家,如猫鼠相憎,似狼羊一处,顾立次休书,此后各自婚嫁,自愿立次凭契,至死不再相见。 猫鼠相憎。 狼羊一处。 至死不见。 这些字眼一个个子映在他瞳孔,心中涌起滔天怒火! 撕了粉碎,追出去,钟语芙正一声轻松的朝门外走,就被追上来的韩以骁扛起来。 她拼命捶打他,然而韩以骁像是一座山,又啃咬他。 “王八蛋,你放我下来,我已经休了你了!” 韩以骁将她往内室穿上一扔,人压上来,捏着她的下颚,“你离我了想跟谁?谁家会要一个被休弃的女子?” “嗯?” 钟语芙:“我就是嫁贩夫走卒,也比跟你快活。” 这天下,又有哪个女子不怕被休弃?接受世人的指指点点?累了娘家的门楣? 难道她已经有了下家? 所以,她就是在激怒自己休了她吗? 韩以骁心中怒火滔天,掐上她的颈子,一点点收紧,“你想离了我跟赵启绪,我告诉,你做梦。” “你这身上的每一寸,只能给我把玩。” 钟语芙面色憋的通红,屈辱的要死,体力上反抗不了,于是她用言语化成刀,一寸寸往他心脏上扎,让他也品尝她内心的憋屈,“你去玩你那心爱的表妹去,别碰我。” “我恶心你,和你的每一次我都恶心无比。” 每一个字都在他的神经上反复跳跃,他因为她脸上的巴掌印而软化的心硬起来。 体内是滔天的怒火。 凭什么,她凭什么这么对自己? 就是因为他对她的纵容和宠爱吗? 于是他也用刀扎她:“表妹如手足,她是用来疼爱供奉的,暖床泻火这种事,是你这玩意的活。” 他手指在她面上一点点下滑,摩挲,“你应该庆幸我对你的身子还有兴致,等你人老珠黄了,就是求我上你,我也懒的看你。” 钟语芙觉得他指尖擦过的地方,是一把刀,寸寸凌迟着她的血rou,她想,死了都比这样活着好。 她脑子里在叫嚣,用簪子戳进他的心脏,一起死吧!。 刺杀朝廷官员,满门抄斩,正三品以上,诛九族。 她反复念着这个,才能压下心里的杀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