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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甑贵妃都如此说了,姚家人又咄咄相逼,那她就只有选择牺牲一个看起来最无辜的姚云姿了。 “若说,姚家小姐将挑起皇室内乱当做是忠勇,那本公主倒有一问,要向姚家主请教了!” “姚家小姐勇气可嘉,敢于当着东玄国贵客挑衅皇权,离间我皇族亲情,可是这忠——在何处?” “再有,也当着陛下与群臣的面,本宫也举个栗子——”姒卿妩凉薄的唇齿之间,漾起冷冷的笑:“若是姚家真的没有对我皇室不忠心,你又何必这般诚惶诚恐的来解释?” 换而言之,你要是没搞前面那出栽赃嫁祸,又哪里来得此番狼狈模样? 姚州心中勃然大怒,然,姒卿妩的话语说得条理清晰,又担心她因姚云欢的言语进一步扩大,趁机将真相揭露,一时间竟有口难辩。 突然! 「砰!咚!」闻听一声沉重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甑贵妃已经一脑袋狠狠地撞在那鎏金大柱子上,殷红的血液从上至下,绘成一道蜿蜒凄美的河流。 她肩上那正红的鲛纱绣凤披褂,随着淡淡散去的灵气波障飞舞。 她,是真的用尽全力撞上去的,是竭力想要撞死自己! “甑儿!”幻月皇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呼吸。 五脏六腑像是被无数锋利无比的双刃钢刀刮过,撕搅,他无力抗拒这种痛苦,痛到他浑身上下都像是被剥去了一层皮,痛到令他窒息。 在众人的眼前,甑贵妃缓缓地瘫软,倒在地上。 那凤袍犹如即将失去挚爱的人,轻轻地簇拥着她的身躯。 随着那乌黑三千发丝从夜风中高高扬起,又缓缓跌落,那女子的额头、嘴角溢出凄绝的红汤。 段巳疆手脚震颤,很艰难地迈动步伐,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走至甑贵妃的身旁。 他缓缓地抻手,将气若游丝的心爱之人紧紧拥在怀里。 一双眼像是被灼烧了般,腥红中带着十分可怕的阴沉,鼻息间,重重地喘着气,可是吸进去的空气越是那么的稀少。 姚云姿站在一旁,双眼瞪大,眼珠子仿佛都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一般。 在亲眼目睹自己爱了半辈子的男人,却将另外一个女人惜若珍宝地拥在怀中这一幕时,只觉得心脏一阵阵抽痛。 一股绝望的寒凉,从她的头顶,快速满眼至脚心,她不想再看,别过眼去,却已泪流满面。 “陛下。”甑贵妃哪怕命若悬丝,也是依旧示弱等闲,面带微笑:“莫要伤悲。” 她一张绝色出尘的容颜上,没有半分血色,仿佛用尽毕生最后的力量抬起手,轻抚着幻月皇的脸。 “臣妾身为陛下的女人,名声何等重要,今受此不白之冤,能证明自己清白的方法,只有一个。” 说完,她破天荒地露出了嫣然一笑,犹如盛开的牡丹,蔓延三尺三,嘴角的鲜血仿佛是炽烈燃烧的火焰,灼伤了段巳疆的眼。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赵雄带着闯进漪澜宫搜查的人整整齐齐地走了出来 “启禀陛下,末将未在漪澜宫搜出任何与西戈国有关之物。”赵雄单膝跪下,道:“但——” 赵雄手里,捧着一个乌金木所雕的木盒子,看起来有些陈旧。 幻月皇双臂紧紧拥住命若游丝的甑贵妃,目光森然。 姚云姿脚下一软,踉跄了几个,好在姚云欢在身旁,将她扶住。 她看向自家兄长,姚州脸色十分难看,很是不解,明明早已做好安排,为何会没有搜到? “只是……”赵雄欲言又止。 “到底还有什么?”幻月皇低声咆哮:“还不快说!” “末将,在甑贵妃娘娘的寝殿,找到这个乌金木盒子。”赵雄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幻月皇。 幻月皇蹙了蹙眉,赵雄很懂事,轻轻地将那盒子打开。 那盒子里,放着三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玉瓶,水晶玉瓶中装有殷红的血液,一旁,还有一张泛黄的绢帛。 幻月皇心头一阵怵然,将赫连甄的头部枕在自己的手腕上,另一只手将那绢帛拎起来,轻轻一抖。 绢帛散开,一行行文字印入他的瞳孔,越往下看,手越是颤抖的厉害,一个个跳跃的字符,亦如钢锥,直直捅进了他的心尖深处。 段巳疆怒目愤然,狠狠地瞪了一眼姚云姿,又看向姒卿妩,对她说:“阿妩,给寡人念。” 姒卿妩顿时心里有一种不确定因素,脚下却一点没有迟疑,上前接过那绢帛。 一眼便看完了上面所有的字,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久久难以平复。 “兹有信女赫连甄,年少时曾听闻,上五宫之月泉宫,传有一秘法,取女子心头血,炼制炁血丹,以巩固心爱男子的本源之气。” 姒卿妩喉头哽咽,金红的眸子看向段巳疆。 段巳疆牙关紧咬,嘴唇不停地在颤抖。 “陛下多年来忙于朝政,多有cao劳,身体愈发清减,信女见之,心痛难当,自取心头血,炼制炁血丹为夫君服用,但盼夫君百岁无忧,身体安康!” 段辰疆轻轻撩开怀中女子的袖子,垂眸看去,众人亦是看得一清二楚! 甑贵妃的左手手腕上,全是大大小小伤痕,有些伤痕已经泛白,有些伤痕还是粉红,有些新伤覆盖在旧伤之上,纵横交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