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他马上也要逃婚了在线阅读 - 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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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她这个位置看得一清二楚。

    褚长扶脚下移了一些,从赢玉侧面,挪到他正面,本意是想避开他线条明显的地方,结果前面也……

    她扶了扶额,正好何溪也劝她,“要不还是回去看看吧,别是出了什么事。”

    褚长扶顺势点头,“也好。”

    何溪上前一步,“我送你。”

    褚长扶摇头,“用不着,很近。”

    何溪想了想这里到褚家的距离,没拒绝,因为严格来说这处也是褚家的地盘,在褚家的土地上,没人敢做些什么吧?

    有褚家祖宗留下的防护阵法,褚长扶可以cao控,这种大型的阵法一旦锁定人,那个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其实很安全,用不着送。

    褚长扶倾了倾身,像是最后的道别礼,行完身后亮起光芒,她倒退一步走入其内消失不见。

    没有了她,赢玉耐心告竭,将碍事的鬓发朝后一甩,也准备走来着,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垂着眉眼看身后的何溪,“何公子,要不要聊聊?”

    开元大陆第一天才的邀请,几乎没人能拒绝,何溪也是。

    他仅仅犹豫了不过一两息的时间,便点了点头。

    “好。”

    于是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像是哥俩好一般,一前一后行在大街上,相约去喝酒。

    第20章 赢家提亲 了。

    聚宝斋很大很大,接的是五湖四海的贵客,纳的是走南闯北的游人,买卖种类庞大且繁多,法衣法器灵宠,只要想,出得起价,没有他们家不做的生意。

    位处在褚家的地界,已然开了有几万年,和褚家一样古老,所以周围的铺子陆陆续续搬走,寻好下家,只有聚宝斋这个巨头还在。

    它的实力无需挪移,擅自换去其它地方,还有可能损它的生意。

    赢玉之所以关注它,并非因为这些,单纯是它每半年有一次拍卖会,时间不固定,为了准备拍卖品,前后时不时错个两三月的样子,因此许多贵人基本提前到。聚宝斋为了安顿他们,高有百来层的楼里设有不少雅间和客房,在拍卖会还没开始前贵客都住在那里。

    最顶上有间屋子正正好对着褚家,每次那边有人乘坐飞马离开,不偏不倚恰好能从窗口瞧见。

    大概几个月前,他在附近闲逛,发现了这个事,指名点姓要那间屋子。

    店家本来不许,据说是接待指定贵客专用的雅间,后来不知怎么地,突然松了口,叫他日日霸占着,泡在里头喝酒,回回烂醉如泥,浑身力道失了大半,只得趴伏在窗棂上,遥遥朝褚府看去。

    眼神好些,再动上真元,还真能瞧见些影子,仿佛看到褚长扶在院里坐着,喝茶,翻账本,偶尔与赢闵并肩行着,郎才女貌单是这么站在一起,都会收获无数的善意和祝福。

    叫人羡慕妒忌恨。

    他时常捧着下巴想,为什么不是他?

    赢玉这次来不是多愁善感的,是为了打听些事。

    他撩开衣摆,稳稳坐在那间雅座,熟门熟路叫人端来酒水。

    前阵子他买了不少,都存在聚宝斋,这会儿正好用上。

    不消片刻已然有人将神仙醉搁在桌子上。

    神仙醉神仙醉,听名字就知道,神仙喝了也醉,是最烈的酒。

    赢玉拿了碗,刚准备给何溪倒上,叫何溪抢了过去,“我来吧。”

    他其实境界不比赢玉差,也是元婴期,但赢玉能越级挑战,还不止一级,他不行,最多比同级强了一点而已,所以还是要恭恭敬敬尊赢玉一声前辈,一些小活自然也是他干比较合情合理。

    他一边倒酒,一边打量对面。

    赢玉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他,其实他对赢玉还有印象。

    大概在一年前,他代表太一宗参加每三年一次的宗门与宗门之间的切磋比斗。

    太一宗本来和玄天宗一南一北实力相当,一般情况下玄天宗能拿个第一,太一宗肯定第二,结果那年出了意外,在第一关,进入虚幻界时遇上这个煞星。

    他始终忘不了那一幕,一抹招摇的红像狼进入羊群,挂着恣意嚣张的笑,打的太一宗七八成的弟子出局。

    他因为太弱,不是赢玉的主要目标逃过一劫。

    赢玉盯上的是太一宗的圣子,同样都是天才,他只一剑便将太一宗的圣子揍的闭门不出好长时间,一提习武手都在抖。

    天之骄子接受不了自己一招败北。

    罪魁祸首没事人一样,留了句‘怎么这么弱’,就那么大摇大摆离开,去找其他人继续‘切磋’。

    后来他才知道赢玉仅凭一人,在第一关本来损失人数最少的地方,淘汰了九成九的人,而且都是强大的那种,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他已经没了兴趣,直接退出,让一群菜鸟互啄,最终太一宗艰难地拿了个第五名。

    赢玉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太深,叫他此刻还有些不敢置信,俩人居然在街上偶遇,还同桌喝酒吃饭。

    那桌上不仅有酒,还有些小菜,是体贴入微的聚宝斋送的。

    何溪沉下心,将一碗倒好的酒推给赢玉。

    除了对打架和褚长扶别无兴趣的人没有客气,坦然接下,张嘴又想用应付赢明的法子对付何溪,想起自己那踩了狗屎的运气,只要说褚长扶的坏话,背着她干坏事,她肯定知道,又住了嘴。

    过了半晌,换了一种即便被逮到,也不会引起褚长扶不适的方式,人懒懒往椅背上一靠,曲指弹了弹装满酒水的碗沿,随意问道:“以前怎么没见过何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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