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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规叙拿走她手中的笔,接替她的活儿。苏溪桥口述,他写。 “下一个故事是什么?” 苏溪桥贼溜溜地一笑,“《天仙配》,一个下凡的仙女爱上了一个凡人。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结束后,夜场停书五天,吊吊他们的胃口。” 谢规叙看了她一眼,书写飞快。 谢苏杭在下面喊,“谢爷、夫人,小的送水果回来了。” 苏溪桥懒得下楼,来到露台上,“酒楼里一切可好?” 谢苏杭道:“都好,难民少了很多,生意又和以前一样火热了。” 苏溪桥颔首,让他下去休息,自己回书房里继续讲故事。 第108章 有喜 时光转瞬即逝,边城的战争消停了一段时间,叶谦霖身体也完全好了,他提出要进山谷跟东胜营的兄弟们一起生活。 谢规叙同意了,毕竟还有谢舒兰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跟个未成亲的男子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难免会有人说闲话。 近日,吴元带人打猎的时候在山谷西面的矮山上发现了煤矿,他通知谢规叙让人过去挖煤矿。 谢规叙过去看了一眼,随后又从台州买了三十几个家仆回来,让他们去山谷里挖煤矿去了。 到不是谢规叙奢侈,是桥叙庄园里的秘密太多,东胜营的人又不能在外人面前局面,所以只能从外面买家仆回来干活。 请村里人是完全不可能的,进山要从桥叙庄园的围墙处开门进,每天让人在庄园里进进出出,谢规叙是不可能冒这个险的。 中午,谢规叙拎着两条大鱼走进庄园,“小溪,中午吃鱼。” 苏溪桥将洗衣篮里的衣服套在衣架上,然后挂在晾衣杆上,甩甩手上的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鱼,“哪儿来的?” 闲下来的时候,她和谢规叙的衣服都是她亲手洗的。 “河里的。”谢规叙走到她身边,“你不是喜欢吃酸菜鱼……” “呕……”一阵浓重的腥味窜入苏溪桥鼻腔,恶心的感觉在胃里翻腾,她慌忙跑到墙边,捂住胸口,张嘴吐出一口秽物。 谢规叙脸色大变,快步走过去扶住她,“哪里不舒服?” “呕……”恶心感再次翻搅起来,苏溪桥连退几步,嫌弃地看着他手里的鱼,“鱼是不是臭了?” 被稻草从腮帮串住的两条鱼被谢规叙随手扔在地上,还在垂死挣扎地摇摆尾巴。谢规叙担心地搂住苏溪桥,右手扣住她的手腕把脉。 吃了四五年的药,之前又长时间跟文元清走在一起,谢规叙多少也懂些病理。 “没哪儿不舒服啊。”苏溪桥自己没感觉出来。也纳闷道。鱼腥味消失,恶心感也随之消失。 谢规叙皱着眉,“脉象圆滑,并无大碍。” “真的没有不舒服。”苏溪桥狐疑地看着地上弹跳的鱼,“还真怪了。你不觉得那两条鱼很腥?” 苏溪桥自己是学医的,简单的把脉她也能把的出来,只是她也没有发现异常。 谢规叙摇首,端详她的脸色,健康红润,并没有异常,“进屋。” 他拎起两条鱼放在角落,舀水净手后,晾晒剩下的衣物。 苏溪桥觉得有些累,回屋躺倒在沙发上,打了一个哈欠,渐渐被困意席卷。 谢规叙晾完衣服,走进客厅,苏溪桥已经睡着。他的一双剑眉又皱了起来。起床不到一半个时辰,又困了? 他无声地走过去,低下头,额头与苏溪桥的额头相贴。没有发热,让他的心略微放下,但眉心的皱纹没有展开,他在苏溪桥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来到窗台边拉动绳索。 周叔敢来,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到谢规叙的身影,在门外屈膝行礼,“林爷,您有何吩咐?” “去山下请钱大夫。” 难道是夫人生病了?林叔不敢耽搁,领命而去。 钱大夫是村里的大夫,四十出头,祖上三代行医,医术深得父辈真传,一般的疾病都能诊断得出。 钱大夫来得很快,一方面是为病人担心,另一方面是对桥叙庄园好奇。进来后,他两只脚走的飞快,也不耽搁他打量庄园内的景色。 谢规叙客气地将人请入客厅,“钱大夫,内人有些不适,有劳。” “客气了。”钱大夫走过去给苏溪桥把脉,疑惑地看了谢规叙一眼,回头观察苏溪桥的脸色,放下她的手腕,欣喜道:“你媳妇脉象按之流利,圆滑轻盈,似有滚珠之象。” 谢规叙愣了一下,淡定问道:“如此说来,内人这是有喜了?” 钱大夫道:“按照我的经验来看确实是有喜了,只是脉象不显恐有变化,谢秀才切莫期盼太大。不妨等上一个月再瞧瞧。” 谢规叙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喜悦,点头道:“钱大夫说得对,那我就再等等。” 钱大夫面带笑容,起身想告退。 谢规叙从荷包里掏出几个铜板,恭敬道:“多谢钱大夫了。” 钱大夫推辞道:“这次没有开药,不用收诊金。” 谢规叙点点头,“林叔,送钱大夫出去,给钱大夫摘些李子带回去。” 三四月正是李子成熟的时候,庄园里李子结在树上成串成串的,把树枝都给压弯了。 “是。”林叔对钱大夫比了一个手势,“钱大夫,请。” 钱大夫还待推却,见谢规叙打横抱起苏溪桥准备离开,识趣地闭上嘴,跟着林叔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