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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执洲搂过孟成悦,在她眉间亲了下,惹得她面红耳赤。额头上温软的触感像羽毛,孟成悦还没适应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亲密无间,全身血液都涌上脸颊,她耳墩泛红,眼珠子转向隔壁桌。 客人们抬手挡脸,此地无银效果拉满。 孟成悦:“……” 谢执洲掰过她的脸,低声问:“我吓着你了?” 被他这样搂着,孟成悦心脏砰砰跳:“没。”他就是见不得她受委屈。 谢执洲卷起她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把玩:“那么弄你舒服吗?” 他完全没给人缓存空间,无缝衔接之前的话题。 孟成悦的脸已经红得像过了一遍红染缸。 静默几秒。 她别开眼:“……嗯。” “喜不喜欢我碰你?”他眼眸漆黑,羞耻的话题被他当成正经事,“说话。” 孟成悦:“喜欢。”这下连脖子都在发烫。 得到满意的反馈,谢执洲眼底有了笑意。他轻轻捏了下她的耳垂:“以后你穿什么我不管,省得你嫌我烦。” 孟成悦这会儿脑子已经无法正常思考,答得敷衍:“真的吗。”其实她并不介意按照他的审美穿搭。 谢执洲嗯了声:“在家不穿也行。” 她紧张地环顾四周:“你小点儿声。” “你以前也没这么容易害羞。”谢执洲还记得念书那会儿,他经常睡懒觉,孟成悦叫不醒他,就拿钥匙开门进来直接掀被子。 他裸睡,经常被她看光,这姑娘脸都不带红一下,就差上手给他穿衣服了。 谢执洲摇头哂笑一声,像是遭遇了什么打击,盯着她:“疏远了。” 孟成悦没听明白他这声感慨:“和谁?” 谢执洲捉住她的手:“感情不剩多少了。” “……” “又有什么办法呢?得赢才能回来。”他突然从霸道少爷变成深闺怨妇,目光幽怨,俊脸黯然销魂。 孟成悦眨眨眼睛,她为什么一句也没听懂? 谢执洲侧头:“问你。” 孟成悦望向他:“嗯?” 他绷着脸:“你以前是不是没把我当男人?” “以到多前?” “分开之前吧。” 孟成悦摇头:“不是。”她负责盯梢,看好他。那时他是她的目标看护对象。 她总结了一下,回答:“是没把你当人。” “?”谢执洲的表情更销魂了。 * 刚才那个小插曲过去,大家又高高兴兴吃起来。 谢家的流水席不一般,菜品都是顶级的,厨师也是五星级酒店特聘,吃的就是个气氛。 酒过三巡,饭桌上的老前辈们开始歌颂革命,歌颂党。猜拳的,叙旧叙到哭出鼻涕泡的,几个老战友勾肩搭背嗷嗷哭。 谢老爷子上过前线,身上不少伤,手指少了一根,肋骨断了两根,肩膀上有弹孔,回忆起当年,也湿了眼角。 “对不住啊老谢,当年是我对不住你,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挨子弹。” “都是兄弟,说那些!” “我啊,现在什么也不图,就想好好陪伴家人。” “谁不是呢?临到老还不是为后辈种树好乘凉。” 老头们联络完了战友情,开始联络儿孙情:“我那孙女今年刚过二十,人聪明,长得乖巧,我瞧着,跟小洲就很合适!” 谢老爷子抿了口酒,咂咂嘴:“他呀,有中意的姑娘了!现在他翅膀硬了,他的婚事,我管不住咯。” “儿孙自有儿孙福,包办婚姻是不合法的!咱们不那么干,不那么干。” “婚事由他自己做主,但没说咱不能给他们安排饭局嘛。就一块儿吃个饭,没准就看对眼儿了呢?” 谢老爷子摇头:“怕是没那么容易看对眼儿。人家跟我说了,破坏他感情,就断子绝孙给我看!” “小年轻,说的都是冲动话,不作数的,没两年回头一看,他自己都难为情。” “三年了。”谢老爷子竖起四根手指头:“三年了都没难为情。” “咱辛苦一辈子,临到老了不都图个儿孙满堂么?找别人我不放心,我就喜欢小洲这孩子,不花心,不像那些个败家子。老哥哥,你就帮兄弟一把,给孩子们一个机会嘛!” “不成,这不成。这不道德,不道德。”谢老爷子摇头:“他有对象,处上对象了。” 一听谢执洲有对象了,一桌老头酒全醒了。 * 吃完酒席,孟成悦被谢执洲拉去池塘边消食。 错过开花的季节,荷花已经凋零,波光粼粼的水面淌着翠色荷叶。看风吹荷也是美景。 凉风吹动她的裙摆,混着荷香的空气和她身上清冷气质如出一辙。 谢执洲望着走在前面的女孩,想到小时候。 池塘后面有座假山,小时候孟成悦跟他捉迷藏,他经常爬到山顶,有次她找不到他,急得一脚踏空掉进池塘,他也不会游泳,但他当时想都没想就从假山顶跃入池中。 那时他们也就五六岁,看她闭着眼睛,他在她脸颊上亲了好一会儿。 孟成悦缓缓睁开眼睛,问他:“少爷,你亲我干嘛。” 他答:“人工呼吸啊。你被我亲醒了。” “我没晕过去,水进眼睛了。”她认真道:“人工呼吸要嘴对嘴。”她嘟起嘴吹了吹气:“还要这样。”她双手交叠,贴在他身上按了按:“下次记得打120,或者大喊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