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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成悦:“……” “临城凉茶最下火。”沈琰礼面不改色地吩咐人添了一壶茶,问:“几位今天体验如何?” 几个二世祖平时毁天灭地,在谢执洲跟前也乖的像猫咪,此刻见他眼神冰凉,谁都不敢表态。 谢执洲:“还行。” 其他人立刻附和:“还行,也就一般吧。” 沈琰礼淡笑道:“看来是我们招待不周。谢少爷如果有什么意见可以提,我们再改进。” 谢执洲侧头看向孟成悦。 一桌人的注意力本就都集中在他身上,当他做出这个动作时,就像是被放大镜放大了无数倍,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了她身上,孟成悦瞬间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虽然,她好像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沈琰礼的表情看上去丝毫没有意外他们认识,可能是出于礼貌,问了句:“二位认识?” 谢执洲转着她的茶杯,目光却直勾勾落在她脸上,语气玩味:“何止是认识,我和她三岁就睡一块儿了。” “噗——”陈铭幻没忍住,被呛得咳了几声。 其他人业务十分熟练地给谢少爷助威:“可不嘛,咱们大院儿谁不知道悦悦是洲哥的童养媳。” 沈琰礼看向孟成悦,仍是笑容优雅,像是求证,又像是刻意接谢执洲的场:“童养媳?” “嗯呐,悦悦打小就跟在洲哥身边,学跳舞学声乐,可谓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可不就是当媳妇儿培养嘛。” 兄弟齐心,先干掉外来情敌,再关起门来公平竞争,陈铭幻也附和道:“确实,不然悦悦早跟我回家了。” 谢执洲没说话,看上去有点像权谋剧里太子殿下放任手下人内涵外敌的意思。 孟成悦一头黑线。 这帮大少爷又在合谋玩什么。 服务生送来花茶。 沈琰礼为谢执洲拿了一只茶杯,帮他斟茶。 “谢少爷觉得味道如何?” 谢执洲低头抿了口茶:“我很喜欢这儿的茶,不过——”他笑睨着身旁的孟成悦:“我这人呢,有个怪癖,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茶杯。沈先生,以后多改进。” 他语气冷凉,针锋相对太明显,包间瞬间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担心没人接他的话,一会儿回家要发大少爷脾气,孟成悦第一个捧场:“嗯,我也不喜欢。” 谢执洲:“……?” 其他人:“……” 谢执洲摆明在警告沈琰礼不许碰她,这姑娘还真就敢以为是在说茶杯。 沈琰礼笑道:“有些习惯,一时难以改变,谢少爷见谅。” 谢执洲勾了勾嘴角,眼神阴冷,态度强势:“那我要是硬要沈总改呢?” 面前少年虽然年纪轻,但不容小觑。谢氏旗下每个品牌都是行业翘楚,经过这么多年的口碑打磨,如今已经自带庞大消费群。谢老爷子重点栽培这个年纪最小的孙子,对其疼爱程度远超其他人,谢执洲很有可能就是谢氏集团下一任接班人。 虽然沈家在临城大名鼎鼎,但若是想开拓北城市场,没有谢家这座大山几乎不可能实现。 沈琰礼笑了笑,视线在孟成悦身上停顿两秒,一语双关道:“谢少爷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谢执洲嗤笑一声,转瞬收敛笑容,眸色凌厉:“如果,我就是那种人呢。” 气氛一霎变得压抑,战火一触即发。 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两人已经往对方身上砍了好几刀。 孟成悦看得脊梁发冷。 这是聊崩了? 这么多人在场,她也不好再问沈太太照片的事。担心谢执洲与人起冲突,孟成悦慢慢的站起来:“少爷,我们该回去了。”说完,她转头客气地对沈琰礼说:“沈先生,那我们先走了。” 她用的是我们。 谢执洲的脸色稍缓,但他坐着没动。 孟成悦从服务生手里拿回他的外套:“少爷,回家了。” 谢执洲的目光冷冷落在沈琰礼身上,继而敛眸,微微侧身,就着孟成悦的动作,将手臂伸进袖子里,穿上了外套。 孟成悦:“……” 只是给他递个外套,怎么被他搞的像是她在贴心的帮他添衣。 * 回家路上。谢执洲懒洋洋靠在座椅上,收敛冷厉,又恢复了懒散模样。 大少爷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但如果运气不好,等回到家他就会找她算账。 孟成悦闷着没出声,耳朵一直听着后排的动静。 谢执洲接起电话。 这人平时六亲不认拽上天,谈工作的时候却很正经。谢执洲曾经说过:“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身边的人。”那年他也才十三岁。 他的野心很大,对豪宅存款不感兴趣,因为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孟成悦是知道的。 他在跟人说与沈琰礼合作的事。孟成悦还以为他刚才那个态度是因为和沈琰礼有仇,这会儿才发现他两是合作关系。 “我喜不喜欢这人你们不用管,项目能挣钱就行。”后座上响起谢执洲淡定的声音,“没什么仇怨,就是看他不顺眼。” 孟成悦:“……” 之后谢执洲聊的都是工作上的事,孟成悦没再刻意去听。 世上长得相似的人有很多,但她可以像到让沈琰礼失态,说明她和沈太太非常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