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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不会了。”喻沅白很敷衍地说道。

    “下次?”谷宴一听这话更气了:“你这是第几个下次了?你觉得你还能有几个下次?”

    一旁的于肃见状连忙将谷宴拉到一边给他顺毛:“先生莫要生气,要是因为死鬼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他对喻沅白使了个眼色,喻沅白会意,长腿一迈就离开了。

    谷宴已经懒得管走远了的喻沅白了,他正在和于肃数落喻沅白的难伺候。

    于肃连连点头,表示深有体会。

    喻沅白那哪是难伺候啊?那简直就是个祖宗!

    他现在一想到喻沅白离家出走引起的那些麻烦,都觉得头皮发麻。

    回京后还得处理这些麻烦……

    柏夕岚一直守着边杭叶,这期间谷宴不止一次过来让她先去休息,如果边杭叶醒了,自会通知她。

    可柏夕岚不想去休息,她只想陪在边杭叶的身边。

    两日后,边杭叶终于醒了。

    柏夕岚握着边杭叶的手喜极而泣,嘴里一个劲地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等待是最难熬的,尽管谷宴和她说边杭叶已经没事了,可柏夕岚还是担心边杭叶会醒不过来。

    柏夕岚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也很难和一个人交心。可奇怪的是,她愿意主动去靠近边杭叶。

    虽然,她最初去找边杭叶是有目的的,可看到边杭叶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自己是喜欢这个姑娘的。

    想着如果能和这样一个帅气的女生做朋友,那真是一件美妙的事。

    好看又帅气心地也很不错的小jiejie谁不喜欢?

    在京城的时候,她虽和边杭叶相处的时日不多,可真的拿边杭叶当自己的meimei来看。

    边杭叶这样,她怎能不心疼?怎能不害怕?

    边杭叶看着柏夕岚眼中有着茫然,但很快就退去了。

    她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

    她想要去摸摸柏夕岚的脸,可没有力气。

    她只能默默地看着柏夕岚。

    “你等我一下。”柏夕岚伸手摸了摸边杭叶的脸轻声道:“我去叫谷宴先生。”

    柏夕岚跑了出去叫来了谷宴。

    谷宴进来后笑眯眯地说:“小姑娘醒了?比我料想的还要早些。”

    他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边杭叶的伤势,表示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好好养着。

    柏夕岚连连道谢,脸上是掩不住地开心。

    谷宴摆摆手让柏夕岚不用这么客气。他走出去正好看到喻沅白就追上他的脚步,笑嘻嘻地看着他说:“可以收拾收拾回京了。”

    第47章 柏夕岚说你就当我是不识字

    怎么就可以收拾收拾回京了?喻沅白纳闷地看着谷宴。

    谷宴解释道:“那姑娘醒了,伤势稳定,可以长途跋涉。”

    “不急。”喻沅白摇头。

    “怎么就不急?”谷宴眨了眨眼睛开始数落喻沅白:“你可知京中因为你离家出走乱成何样?你可知陛下急成何样?你可知太后娘娘把陛下骂得有多惨?你还不急?”

    喻沅白:“……”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边杭叶是这观云寨的当家的,观云寨的人都被关在了地牢里,是去是留得等边杭叶的决定。”

    谷宴沉默了一下纳闷地问道:“我就纳闷了,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

    “过来问点事罢了。”喻沅白淡声道。

    谷宴一听哭笑不得地说:“有你这样问事的吗?”

    说起这个喻沅白就很郁闷。他本来是要好好问的,可偏偏花念两句话不到就开始动手,最后就演变成那样了。

    边杭叶醒了,柏夕岚终于可以放心地去休息了。

    这刚走出房门就见于肃端着碗走了过来,他一见柏夕岚就笑眯眯地说:“小嫂子终于舍得出来啦?我正准备给你送点吃的呢。”

    他把碗放到柏夕岚面前献宝似的说:“这是阳春面,面下面还有个荷包蛋。小嫂子你赶紧吃,一会儿别再坨了。”

    柏夕岚嘴角一抽接过那碗面向于肃道了声谢,随后又忍不住提醒道:“叫我夕岚就可以了。”

    她和喻沅白之间清清白白的,不是什么小嫂子,别乱叫,也别瞎叫。

    “那哪行啊?”于肃朝柏夕岚挤了挤眼睛摇头晃脑地说:“小嫂子的闺名哪能是我叫的?这要是让死鬼听去了,他不得断了我的腿?”

    柏夕岚:“……”

    “我和你家死鬼……”柏夕岚刚想说自己和喻沅白没那方面的关系,就听于肃凑过来贼兮兮地说:“小嫂子,令妹可有婚配?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幸?”

    柏夕岚眨了眨眼睛盯着于肃看了,少顷她朝着于肃粲然一笑,抬脚就走。

    于肃挠了挠后脑勺,总觉得柏夕岚的笑容透着一股阴森。

    忽然一阵黑鹰跑了过来对于肃说:“世子爷,主子发现了点东西请您过去一趟。”

    于肃挑了挑眉抬脚就跟黑鹰走了。

    柏夕岚犹豫了一下端着面碗也跟着过去看个究竟。

    喻沅白这两天把整个观云寨都翻了一遍,都没能找到和穷奇玉佩相关的东西。

    刚才他让阿大他们去地牢里问了一下花念的住所,然后就去花念的住所翻箱倒柜了。

    还真让他翻到了点东西。

    那是一卷画卷,画着一个男人,那男人面容看着也就三十岁左右,白衣银发,相貌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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