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页
书迷正在阅读:她与顾先生、爱你是一种救赎、豪门萌宝是神棍、谁也不能阻止我单身[星际]、成为恋综女嘉宾后,我爆红了、七零悠闲生活、美人腰[重生]、不知女帝是儿郎、穿成相府假千金后不小心成了团宠、穿成男主绿茶前妻后,她投怀送抱
明月想这人怎么突然这么缜密皇上都嗝屁啦,你面前这个可是以后只手遮天的“摄政王”她正要同他讲,就听他在自己耳边阴恻恻地说:“你也骗我。郡主不是说侯爷想让你死吗我成全你,便同我一道下地狱吧。” 话音刚落,他便带着她翻入了护城河中。 一系列动作发生的太快,谁都没反应过来。 明月短暂的意识看见自己飘拂的裙摆下染出绛红色的花,极像她在老夫人经书上念到的曼珠沙华,佛家说这是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寓意舍弃生前之事。突然间就没那么怕了,她闭上眼任由自己沉了下去。 第23章 不悔 婉然撩开车帘,便见街上巡防的士兵。 “大姑娘”浣碧扶着她,她放下帘子,手却越攥越紧。 “定无事的。”浣碧安抚道乌衣巷外的青衣甲士比寻常更多出许多,远远见车马行来便握着长刀要近前盘问,待看见车上挂着的国公府灯笼方收刀拱手。 入了公府,车还未停稳,婉然便急急钻了出来。 “姑娘慢些。” 婉然顾不得,提着裙子,直接跳了下来。 浣碧急忙跟上,见她跑过长廊却突然停了下来。 “大姑娘。” 走近了才见她脚边倒着一只绣鞋,素娟面上绣着清丽的玉兰花,却染了血和泥。 “……姑娘。” “婶婶。”她面上失血,喃喃念了两声,便往葳蕤院中奔去。 “如何了?”葳蕤院中,厉嬷嬷急问道“孩子定是保不住的,如今紧要是先要将这血止住,若是止不住……”林太医两只手团着,看了眼屏风后的张信,终是道:“怕是挨不过去的。” 阿乔听了当即便瘫在地上“郡主。”阿姜扶着她亦是悲茫张信自他开口便手指轻颤,他下颚绷紧,摊开手看着手上斑斑血迹,可笑他杀过许多人,如今竟有晕眩之感。 血水一盆盆的被端出来,满屋子一时间都是血腥气。 “侯爷。”平章在外禀道,“平宁来报,苏大人已召阁中学士入宫。” “侯爷?”他硬着头皮又唤了一声张信从榻上起来,眼中空洞不见,只有临战前冷峻的锋芒。 “你在这儿看着。”他抬脚跨出门槛,步子很大,“让他们继续沿河找,带上狗。”他声音起伏不大,却让人背脊一凉。 “……诺。” 平章下去吩咐,未几便听侍卫来报说老夫人回了,车架已到府外。 “婶婶。”很快他便听见婉然的声音“大姑娘。”他上前一步拦着“我婶婶如何了?” “太医正在救治,大姑娘还是先别进去了。” “太医?很严重吗?是受了什么伤?我便进去看一眼。”她头发散乱,还未等到他答,便见屋内婢子端着盆血水出来,搭在盆沿的半块帕子都是红的。 “大姑娘。” 她怔怔望着,浣碧已追上来扶住她。 “咱们就在厢房等,如今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便是郡主也不想让大姑娘瞧见的。” 她见她静默,以为是劝动了要带着她走,她却依旧不肯。 “大姑娘。” “我就在这儿等。”她在檐下的阶梯上坐下,两只手搁在膝头,头微抬着。 老夫人被婢子搀着赶到,甫入院中,便见她坐在灯下,模样倔强,眼睛里滚着泪。 “夫人。” “随她。” 她唇抿成一条线,袖中的手将佛珠捏的死紧。院中夜色沉沉,她阖上眼,只盼上天怜惜,莫要再降灾于子孙,若有业报,便冲她一人来罢。 昭平四十八年,顺王煜遭jian人蒙蔽,与内侍勾结,闯入宫城威赫君父。幸得宣平侯率军救驾,诛杀叛臣,不致朝政大乱。 前有废太子失德,后有顺王谋逆,三皇子足有重疾亦不能继承大统,这样一算便只剩下六皇子。六皇子虽年幼,然国不可一日无君,经众大臣商议,遂立六皇子为新帝,其母柳淑仪为太后。新帝亲政前,由三位内阁学士与宣平侯张信共同辅弼。 “你跪下!” 松霞院中,婢子都退了出去,张信跪在厅上,身上孝服仍未褪。今日朝中宣读立新帝的诏书,他如今不仅是武骑军指挥使更是枢密副使。辅弼幼帝的四大臣中,唯有他是武将。 “当日之事早在你预料之中,是否?”老夫人坐在椅上,形容肃穆。她随老国公一道沉浮几十载,如何看不透这些,便是大相国寺中提前布置的守卫她便早就察觉不对。前次慌乱,她顾不上,又兼他多时不在府上,如今尘埃落定,终是要问个清楚。 “祖母既已知,又缘何还要问我。” “好,好。”她冷叹了数声,扶着椅子起身道:“我便再问你。”她唇动了数下,方出口:“你提前便知了郡主怀有身孕被我留在府中,对不对?” “答我!”她一掌拍在几上张信半晌抬头,神色平静,“孙儿知道。” “你……”她一口气上来声音都发着抖,“你可有想过她有多危险?你竟,竟一点也不顾忌吗?” 他道:“我筹募多年……” 她一掌甩了过去,“我与你祖父便是这样教你的?” “那祖母想让孙儿如何?”他嗤笑一声:“同哥哥、父亲还是祖父那样,一辈子为这大梁皇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不,便是如此,死后亦要被人喷上一口唾沫,泼上一盆脏水。世人之贪婪愚蠢,我做不来这样的忠臣,我只要将他们踩在脚下,那些亏欠我们的我都要一一拿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