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帝王怜/穿书后我成了茶艺大师在线阅读 - 第1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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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

    春鹃摇头:“太子妃去世时奴婢被府里的公公寻了错处,叫去刑院学规矩,等到奴婢可以出刑院的时候太子妃已经没了,说是重疾去了。”

    “诸家人是什么反应?”

    苏翘突然想到了诸家,如果诸淑惠没了,要是诸家毫无反应,那就代表着景迄已经解决掉了诸家人。

    诸淑惠最在乎的就是家族,如果诸家人也没了,那真是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太子妃一去,诸家人就上了门,带走了太子妃的贴身丫鬟,奴婢听府邸有人闲言碎语,说是是太子妃娘家怀疑太子妃是被人害死,所以才要把人带走审问。”

    说着,春鹃担忧地道,“若是太子妃真是被害的,那怎么办?”

    春鹃再傻也知道能在太子府害太子妃的只有太子爷,知道罪魁祸首是太子爷,诸家人能怎么办,她们又能怎么办。

    总不能找太子爷报仇。

    苏翘读得出春鹃的欲言又止:“能怎么办,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可是往后姑娘还要靠殿下。”

    她在太子府就知道主子成了贵妃,如今陛下死了,太子爷不日就要继位,主子哪怕成了太妃也得依靠太子爷。

    “谁说靠他就不能报仇了。”

    苏翘抹干了脸上的眼泪,第一次对景迄产生了想让他去死的情绪。

    在云州时候被景迄带走,她只是厌烦景迄玩不起,感叹人生不易没那么容易顺风顺水,青州被抓,她虽然恨景迄,但也有种自己倒霉,谁让自己在苏家时候去勾景迄。

    但现在她却是想让景迄死了,不止因为诸淑惠,还因为她厌烦了没个头的生活。

    按着景迄的意思,往后她就是太妃也少不得跟他偷欢。

    然后呢,这关系一直保持到景迄对她厌恶吗?

    她相信景迄一对她厌恶,现在的皇后到时候的太后就不会对她客气,还有景迄的宫妃,知道内情的臣子……

    谁不会想让她死。

    “姑娘一定不要乱来,不一定是殿下做了什么,可能是那时太子妃就知道自己身患重病,时日无多。”

    春鹃无比后悔把猜测告诉主子,她没想到主子会因为她的猜测,竟然想要殿下的命。

    “你放心,我什么时候乱来过来,我只是要为我的未来着想。”

    虽然听到诸淑惠死讯的时候,她有冲动把景迄一刀子捅死,但冷静下来,这种不靠谱的想法就没了,先别说她杀不杀得了景迄,真让她侥幸把景迄弄死了,她铁定要陪葬。

    她可不想在黄泉路上跟他相遇。

    “若是我能当皇帝就好了……”

    要是她跟景迄的身份调换,她现在哪里还会有这些烦恼,该有这些烦恼的就是景迄了。

    做了半刻当皇帝的梦,苏翘还是老实为现状想起了对策。

    大眀帝也就在美色上看着好糊弄,实际对待景迄清醒得很。

    听到他的死讯,她还在想人会不会突然从棺材里蹦出来指着景迄骂。

    就算人真死了,她相信大眀帝该留了些后手。

    比如说遗诏。

    她记得她伺候大眀帝汤药的时候,大眀帝说本以为遗诏是他最后一次动笔,没想到还是动手给她写册封的圣旨。

    大眀帝早就写了传位的遗诏,而皇位在遗诏中会是传给景迄?

    她觉得不大可能。

    可想到刘金忠都成了景迄的人,继位的名字写得就算不是景迄,说不定他也有本事改了。

    当务之急,她还是想办法见一面诸家的人,她记得诸淑惠跟她说过诸家是忠于大眀帝,一直都跟景迄划开界限,既然如此她就先看看诸家人的想法。

    谋定而后动,反正她不能被摆在被动的位置,再那么随波逐流下去。

    *

    景迄到侧殿的时候苏翘已经睡着了。

    看着被衾鼓起的那一小团,景迄看向乙雪:“药效还没褪?”

    如果不是药效原因,怎么可能会有人在睡了一天一夜的情况下,相隔几个时辰还能继续入睡。

    乙雪上前道:“娘娘才睡下……从宫外带回来的丫头该是跟娘娘说了太子妃已经薨了,娘娘哭了许久。”

    景迄走上前几步就看到了苏翘眼下的泪痕。

    苏翘要贴身丫鬟的事,李进知会过他,他既然点头同意,自然是做好了准备苏翘会因为诸淑惠的事跟他闹腾。

    只是没想苏翘会那么乖,竟然没有清醒的等着对他冷嘲热讽,而是乖乖的在睡觉。

    “退下吧。”

    挥退了侧殿的下人,景迄脱了外裳在苏翘的身边躺下。

    安静的环境里丁点的响动都格外明显,景迄先是听到一声接一声急促的敲鼓声。

    靠近苏翘,就发现是她心房在剧烈的跳动。

    像是在做什么恐怖的噩梦,心砰砰砰个不停,他把手覆盖在她的心房上,里头的那颗心跳动的就缓慢了下来。

    心跳恢复正常,她脸上的潮红也慢慢褪去。

    只是人不过正常了一瞬,脸不红了,闭着的眼睛又在冒泪。

    一滴接着一滴,比在灵堂时候哭得还起劲。

    景迄举起她的手放在鼻尖嗅了嗅,上面已经没有任何味道,也不知道她怎么还能哭。

    捏着苏翘的双肩:“你这是在为谁而哭?是男人还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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