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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灿灿之前跟陈筱栗就不对付,这会儿看见她被时清骑在地上打,抡起手里的小青菜就抽在陈筱栗头上。 “你还有脸回京啊?我要是你,我就一辈子躲在老家不回来,省的丢人现眼。” “听说你还调戏了云执?狗改不了吃屎,活该时清打你。” 陈筱栗被钱灿灿砸的乱叫,“钱灿灿,我弄死你!” 听说钱家现在可不比以前,她可不怕钱灿灿! 钱灿灿一青菜抽过去,“你弄死谁?” 怎么就看不清局势呢? 原本仗势欺人要当街强抢民男的陈筱栗被差点强抢的男子跟她妻主和朋友摁在地上打,旁边围观的百姓没忍住鼓掌叫好,堪比看了场戏。 陈府家丁眼睁睁看着自家小主子挨打受辱又无能无力,直到京兆尹衙门来人。 巡城的衙役听说这边有动静,立马压着刀过来,扬声道:“散开散开都散开。” 陈府家丁立马迎上去,自曝家门,“我们是陈阁老府上的,我家小主子陈阁老的孙女,被几个街头恶霸给打了。” 衙役一听,这还了得? “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当街打人!”衙役拔出刀大步往前走。 陈府家丁一扫刚才的怂样,跟斗赢的鸡一样,昂首挺胸跟在后头。 云执往时清旁边走了走,站在她跟衙役中间。 “谁在打人!”衙役一嗓门吼过去。 声音还没落下呢,就看见骑在人身上的时清跟蹲在地上的钱灿灿同时抬头看她。 六目相对,衙役的声音瞬间堵在喉咙里,整个人都傻了。 啊这…… 陈府家丁指着时清,“就是她这个恶霸!” 衙役把刀抬起来。 陈府家丁昂起下巴,恨不得用鼻孔看时清,等着她被打。 结果—— 衙役又把刀插回刀鞘里。 “……” 陈府家丁一脸茫然,随后就看见衙役上前给“恶霸”行礼。 “小时大人,钱二小姐。” 衙役走过来半蹲在地上问两人,“这什么情况啊?” 时清一个四品的户部侍郎,怎么跟陈阁老的孙女动了拳脚? 尤其是里头还掺杂了钱家。 光看着就很棘手。 “这人,意图当街调戏我夫郎,被我当场给拿下。” 时清指着陈筱栗,问衙役,“碰到这种事情,是个人都不能忍,所以我揍她一顿,不过分吧?” 衙役点头,“不过分。” 这的确不过分,衙役甚至庆幸时清只是揍了陈筱栗一顿,毕竟小时大人的脾气…… 啧。 “听人说,她也不是头回干这事了,觉得有男子穿着好看上街就是在勾引她。” 时清道:“遇到这种人渣,我见义勇为不过分吧?” 衙役表示,“也不过分。” 时清得出总结,“既然我所作所为都不过分,那过分的只能是她。把她带去衙门,先打个二十板子然后再扭送回陈府,这没问题吧?” 衙役条件反射地跟着点头,“没问题。” 陈筱栗听得目瞪口呆,这怎么就没问题了? 她本来都被时清打怕了,直到看到衙役过来才支棱起来。 谁知道衙役竟然跟时清是一伙的! “她凭什么打我?我可是陈阁老的孙女!”陈筱栗不敢冲时清吼,便朝衙役嚷。 衙役叹息,“闭嘴吧你。” 她朝时清一拱手,“这位是今科探花、四品的户部侍郎,时清小时大人。你调戏她夫郎本来就不占理,还敢多嘴。” 时清是没理也能讲三分,何况有理呢。 衙役也不想得罪陈阁老,便道:“我先派人往陈家递个消息,你就跟我先回衙门吧。” 到时候陈阁老要是愿意来领她呢,这二十板子可能就酌情处理。要是不愿意,那只能是在衙门打完二十板子再送回去了。 陈筱栗这才知道害怕,惊诧地抬头看时清,“四、四品的侍郎?就她?这么年轻!” 假的吧? 但是看衙役的神色跟态度,又不像是在演戏。 “怎么着,听语气是不服气呢?” 时清从陈筱栗身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微微勾唇,“以后在街上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见一次打你一次!” 陈筱栗瑟缩着不敢吭声,怕时清当着衙役的面再打她一顿。 陈筱栗被衙役带人“请”回衙门,连带着她那群鹌鹑一样不敢抬头的家丁一起。 时清走到云执面前,甩着发麻的手,嘀咕道:“早知道让蜜合来了。” 刚才用劲太大,打的手疼。 云执笑着攥住时清的手轻轻捏了捏,侧头在她耳边说话,音调轻快,像是打趣,“今天谢谢妻主大人。” 时清本来还有点不高兴,现在他一开口心里立马什么都没了,只剩下那句“妻主大人”。 “哎呦,喊的不错,再喊一遍。” 时清眼睛一亮,看向云执,“你再喊一次。” 云执却是红着耳廓不看她,但牵在一起的手却是没松开。 旁边钱灿灿拎着青菜从地上站起来,跟周围看热闹的人说道:“大家没事儿都散了吧。” 旁边人还在看着时清跟人嘀嘀咕咕,“那真是小时大人啊?” “可不就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