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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武,有事冲我来。” 妻夫俩,一人握住长随右手,一人握住长随左手,将她钳制的死死的。 “你对我不敬,也别怪我夫郎不客气。” 时清一推长随,云执随之默契放手,长随措不及防往后退了几步,险些从台阶上掉下去。 “你——” 长随还要往前,沈媛用眼神拦了一下。 很明显,长随不是云执的对手。 云执双手抱怀站在时清身边,一副保护的姿态。 云执这个站姿沈媛觉得很是熟悉。 她回想了一下,猛地记起。 皇上身边的御林军头领站在皇上身边时,也是这个站姿跟位置。 沈媛深呼吸,笑了下,“时清,你这般不尊敬我,我也不怪你,毕竟你跟郁儿那段没成的婚事,属实是我们先提出解除的。” “……?!” 云执笔直的身姿微微一顿,伸手碰了下时清的后腰。 怎么回事啊? 感情刚才是因为沈郁才打起来的? 云执轻抿薄唇盯着时清瞧。 时清反手握住云执的手,嗤笑着看向沈媛,“沈大人,跟我这个小辈玩这招,是不是太损了?” 也不知道哪里的土壤这么肥硕,才长出沈媛这样的绿茶,洞庭湖吗? “至于退婚,实不相瞒,这是你干的为数不多的人事了,没跟你家结成亲家是我时家祖坟冒烟,祖上积德。” 时清这话并不是说沈郁不好,只是他也是倒霉,摊上这对只顾着自己的母父。 “当年的事情本就是你不厚道,今年的退婚因为什么你更是心里清楚。” “如今你却厚着脸皮把过错都推到我时家,是觉得你驸马的身份能一手遮天了,所以可以颠倒黑白,还是觉得我时家是锯了嘴的葫芦,只有你长着张能说话的嘴?” 沈媛脸色沉下来,身上那套儒雅气质慢慢淡去,下颚紧绷,嘴角下压。 时清这才发现原来她也不是微笑唇啊,平时那副笑意不过是硬凹出来的。 “沈大人你也别生气,今天不是我把话说的难听,是你沈家把事情做的太难看。” “我娘容你一次,退婚是容你两次。” 时清一副无奈语气,“但你今天还想来蹬鼻子上脸,就是闹到皇上面前,也是你接二连三的先不要脸。” 沈媛不过就是想软硬兼施,先套近乎,看看时鞠的态度,结果被时清怼回去后,又摆出强硬的姿态。 一是为了挽尊,二是为了吓唬时家。 左右她就是来一趟,什么都没损失。 她今日站在时府门口这么久,留心之人早就看见了,到时候谣言一出,指不定说时家跟沈家怎么和好了呢。 到时候沈媛要是想当恩科主考官,完全可以说是时太傅推荐。 多年敌对不和的关系,就这还能推荐,只能说明沈大人她值得。 时清今天就要告诉沈媛什么是她值得,这顿骂,她相当值得。 “时鞠,”沈媛气息沉沉,嘴角想要堆出笑意,但时鞠神色淡淡,全程听时清说话没插过嘴拦一下,这笑就扬不上去了,“你时家这般不给脸面,任由一个小辈对我指着鼻子不尊敬,是完全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了吗?” 时清立马说道:“你是你,皇家是皇家,你这张脸还代表不了皇家的脸面。” 少给她泼脏水。 时鞠这才开口说道:“沈大人今日来的收获已经颇多,茶我就不请了。虽说我已经不是都御史,但今天以你沈驸马的例子告诉群臣,我时家的门,不是这么好进的。” 沈媛定定地看着时鞠,呼吸沉沉。 今天可算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一遍。 时清轻声跟云执说,“你等着看,估计到了要放狠话的时候了。” “为什么要放狠话?”云执凑头问。 时清笑,“当然是强行挽尊,看起来走的没那么丢脸啊。” 沈媛,“……” 两人说话根本没背着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讨论,导致沈媛一肚子话说也不是,不说又憋的慌。 沈媛最后嘴巴张张合合,顶着时清的目光,带着一肚子气,重重地一甩衣袖离开! 沈媛今天过来一趟气的不轻,时鞠淡声跟时清道:“咱们算是把长皇子妻夫两人,得罪死了。” 时清挑眉,语气平静,“哦。” 得罪死了又怎么了? 她得罪的人那么多,多这两口子不算多。 时清就喜欢这些人既看不惯她,又捂不住她的嘴,最后只能气急败坏的模样。 何况今天这事,沈媛敢去皇上面前告状? 怎么告?难不成要她自己说,自己想走后门当主考官,结果被人痛骂一顿不要脸? 沈媛只会捂住今天的事情,不敢让风声传出去,免得丢人丢到大街上,以后这副儒雅的样子装不下去。 时清有恃无恐着呢。 她又不是只长了嘴没长脑子。 时鞠侧眸看时清那副“靠着这张嘴,能活过今天绝对不想明天”的小表情,笑了下。 时清身上总有一种“只要我今天还长着嘴,你就别想高兴到明天”的光杆气质。 今日算是彻底解气,时鞠搁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往事,舒坦了不少。 她看向时清跟云执,“走吧,我请你俩喝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