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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县令被噎的一顿,脸色慢慢变得难看起来。 “堤坝底下用烂木头,你可真想得出来,那烂的是木头吗,那烂的分明是你的为官之心。” “都说县令是百姓的母父官,你这样的当孙女百姓都嫌弃家门不幸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我要是你家灵位牌上的祖宗,我都得气得连夜爬出来抠掉自己的名字。” 时清嫌弃,“有你这种后辈,我死了在底下都觉得丢脸!” 敢拿她当孙女糊弄,时清今天非得让姓曹的见识见识谁才是奶奶! 第65章 想弄死她的人这么多,她怕过谁…… 曹县令被个年龄小的指着鼻子骂,比被年龄大的骂还恼火生气。 她冷着脸,下颚紧绷,忍无可忍,“时清,我可是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要。你既然非要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说罢曹县令喊道:“来人啊,给我拿下她们!” 衙役跟打手们将近百人,从圆门涌进来,将时清等人团团围住,气焰嚣张。 她们每人手里都拿着打人的长条板子,个个凶神恶煞,尤其是那些打手,光瞧着表情就很凶恶。 在她们眼里,估计都没把时清当回事儿,就她这样的,还不是一棍子撂倒。 时清微微扬眉,手朝后一伸。 这次云执聪明了,没当着众人的面傻愣愣地把自己的手伸过去,而是从御林军头子背后的箭筒里拔出一支箭递给她。 时清接过箭,慢悠悠的搭在弓弦上,嗤笑道:“就这点人,没了吗?” 她说,“不是我看不起你,就这点人你还好意思当地头蛇,我拿你当条蚯蚓都是我没见过世面抬举你了。” 曹县令双手背在身后,冷呵着笑,“双拳难敌四脚,你们就这几个人,就算插着翅膀也难从县衙里飞出去。” 她笑时清年纪小口气大,不知道害怕,典型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板子不挨在身上不知道疼。 曹县令看向时清,扬声说道:“时清,你贪赃受贿,刚来县城便逼我用烂木桩修建河堤,属实可恶!” “外加贪图我儿美色,意图不轨,被我拒绝后竟是反咬我一口打算污蔑,幸亏我察觉的早才没酿成大祸。” 时清一脸懵逼,听的一愣一愣的。 美色? 哪里有美色? 羊rou吗? 曹县令眸光沉沉,“今日要是不将你拿下,我上对不起朝廷百姓,下对不起夫郎儿子。” 她两片嘴唇一张一合,硬是将黑的说成白的。 短短几句话,时清就成了罪大恶极的贪官,而她曹县令自己清清白白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盛世小白莲,这倒打一耙子的功夫属实了得。 时清胳膊夹着弓箭,忍不住腾出双手给她鼓掌,感叹道:“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绝世厚脸皮》这本书里要是没你曹县令我第一个不服气。” “就你这张脸皮,洗干净油炸了扔出去喂狗,估计狗都咬不动。” 这是打算弄死她,然后把罪名全安在她身上? 到时候死无对证,还不是曹县令说什么就是什么。 等夏季汛期到了后,洪水淹没村庄冲垮堤坝,曹县令指不定在县衙里边点着银子边把罪过都推到她身上。 好算盘啊。 曹县令冷着脸朝手下人示意,“给我把这个贪官拿下!” 她岂能让一个小辈指着自己的鼻子骂! 时清笑了,也跟着喊,“来人啊,给我把这个贪官拿下!” 不就是摇人吗,谁不会似的。 她非但要指着曹县令的鼻子骂,还要骑着她的脸输出! 要是不对着她口吐芬芳,她批了张皮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 话音落下,打手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瞧见有数十道身影从墙头外翻进来。 那么高的墙,对方身影轻盈地翻跳落地,几乎没有半分动静。 尤其是这些人手持弓箭整齐的列成一排站在时清身后,弓顷刻间拉满,每根弦上都搭了三支箭,箭头对准的方向全是曹县令。 打手们齐齐倒抽了口凉气,瞥着那阳光下泛着寒光的锋利箭头,脸上寒毛不禁竖起,面皮紧绷,就连手里拿着的板子都跟着抖了起来。 她们在小县城为非作歹,主要是对手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百姓亦或是地痞流氓,从未对上这种功夫的人物。 跟她们比,这些人就像是天上翱翔的鹰,爪子锋利,羽翼丰厚,而她们呢,就只是地上溜达的土鸡。 光用rou眼看,都知道实力悬殊有多大。 绝对武力气势的压制下,百余人对上十几人,竟是没一个敢动弹的。 时清弓弦慢悠悠拉满,对准曹县令,“要不然比比是你板子打人疼,还是我这箭更锋利?” “你、你、你敢!”曹县令瞬间气短,慌乱地左右看,想找地方藏身。 可所有弓箭对准的都是她,曹县令掌心出汗,下颚咬紧,心提到嗓子眼脚却是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衙门庭院里的衙役跟打手加起来虽说有百十人,可真比起功夫来,云执不拿剑甚至让她们一条胳膊都不在话下,何况两人身后还站着御林军头领。 简直就是大型虐菜砍瓜现场。 曹县令被弓箭对准,打手们看她脸色行事,全都迟疑的不敢乱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