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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时清她们猎到的猎物比较少,但总有人猎到的多。 皇上很是高兴,赏赐了不少东西,“没得到赏赐的也不要灰心,今日不过是小试牛刀,明天才是你们大展身手的时候。” 皇上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旁边坐着陪驾的贵君。 因为时清品级比较低,离前边稍微远一些,倒是看不太清楚钱贵君的长相,只看到衣服华贵艳丽。 君后身体不好,加上皇上出行宫中无人做主,他便留在京都没来。 整个后宫,皇上只许了钱贵君陪同,加上圈地案也是交给钱家世女去办,可见皇上对钱家的看重。 朝上能跟钱家分庭抗礼的也就只有孙丞相了。 孙丞相跟钱母一左一右坐在皇上稍微往下一点的位置,居于皇女们跟长皇子一家下面。 上面的是君,下面的是臣。 钱母抬眼看孙丞相,像是好意关心晚辈,“听闻令女被野猪所伤,连今晚宴会也无法出席,不知道伤情如何,可曾请御医看看?” 孙丞相心里恨得滴血,山林刺杀失败错失除掉钱焕焕的最佳时机不说,孙绾绾的小腿更是被时清的箭射中。 信得过的御医说箭头伤到了骨头,以后怕是会留下些许后遗症。 她孙家好好的一个嫡女,可能会瘸,这要她跟孙绾绾怎么接受。 两人都是狐狸,她就不信钱母不知道里面情况。 既然知道还特意开口,摆明了就是来嘲讽她往她伤口上撒盐。 “谢世勇侯关心,小女无碍,只是野猪凶猛,一不留神着了这畜生的道儿,”孙丞相眸光幽深,皮笑rou不笑的说,“若是下次再碰到,定要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语气有股说不出的阴寒戾气。 长皇子坐在上位,听到这里不由关心两句孙绾绾的伤,将这个话题揭过去 他抬眸看向坐在钱母偏下方的钱焕焕,像是缓和关系一般说起他打算给孙黎黎跟钱焕焕做媒的事情。 钱母神色不动,垂眸端起面前的茶盏,侧眸看了眼钱焕焕,说道:“小女还未立业,怕是配不上孙家小公子的厚爱。” 孙丞相也说,“世勇侯眼光高,看不上我家黎黎也很正常。” 两人间今天是注定不能好好说话了。 长皇子端起茶盏抿了口,神色淡淡,“看来,倒是本宫多事了。” “不敢。” 皇上方才在跟贵君说笑,这会儿才把注意力放到下面。 她抬眸朝众人扫了一眼,缓声说,“既然无事,那就开宴吧。” 皇上说完话,坐在君臣界限最边缘的位置那儿,有个面色苍白身体羸弱的女人站了起来,“母皇。” 开口说话的是五皇女,今年不过十八九岁,奈何父亲身份低微上不得台面的,导致她在宫中仰人鼻息过的也是艰难。虽然身体不好,但是作为皇女能在后宫长这么大也算是运气好了。 皇上朝她看过来,“小五啊,可有事情?” 五皇女虚弱的笑笑,像是有些犹豫跟怯懦,“女儿听闻时清的夫郎云执绣的一手好牡丹,想、想过去求一幅作为生辰贺礼送给父后。” 她轻声说,“今日好不容易遇到,便想过去问问。” 五皇女的生父早就死了,这里的父后只能是中宫君后。 “云执啊。”皇上像是想了想,恍然说,“朕记起来了,云家那个以牡丹闻名京都的儿子。” 时清被沈家退婚后,扭头就求娶的小公子。 这种热闹事情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但她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君后向来喜爱这些东西,你有心了。” 云执的牡丹之所以在京城被炒的这么热,君后的喜好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他曾当众夸赞过云执绣出来的牡丹,说与真花无二,属于世间珍品。 五皇女没有强势的父家作为后盾,更没有过多的财力支持,所以君后的生辰贺礼送不了昂贵的东西,只得从心意上下功夫。 皇上也算是理解。 皇上朝远处眺望,这才看见长长的营帐里快坐到营帐门口的时清跟云执。 没办法,所有陪驾的人选里面,就时清官位最低,所以只能坐在最后。 她倒是安得自在,跟云执该吃吃该喝喝。 皇上像是笑了一下,伸手往那边一指,“她跟她夫郎在门口那儿,你倒是可以去问问。” 五皇女立马应道:“是。” 她许是过于激动开心,情绪波动厉害,没忍住呛咳两声,脸上泛起病态的绯红。 钱贵君瞧了一眼,笑着跟皇上说,“小五这个身体何必让她大老远过去,不如把时主君叫过来问问。” “不妥,”皇上淡笑着拒绝,“将人叫过来,倒是显得皇家无礼了。” “这既然是小五私人的请求,便让她自己去问问。”皇上拍拍贵君的手,“咱们不需要管年轻人的事情。” 五皇女往下走。 她再不受宠也是个皇女,看见她端着酒杯往门口去,多少吸引了不少目光。 孙丞相站起来轻声喊了句,“五殿下,您是要去哪儿?” 五皇女笑着说,“找小时大人有些私事,母皇许了的。” “那我陪五殿下一起过去,”孙丞相端起酒杯,笑着说,“今日皇上还在我面前提起过她,我还没正式见过,正好跟您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