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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人跟你抢,你急什么,慢点喝。” 戚楚潇没搭理他,又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滋味却远不及心里的苦涩。 几天前他还承诺过要给颍五他们几个一些钱,改善一下生活,一转眼,那三个人就全都死了,除了对自己无能感到愤怒,更多的还是自责。 如果不找颍五协助,他们肯定还能挤在院子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眼下却成了一坯连名字都没有的黄土,他们如此,那两个乞丐亦是如是。 义父曾说过他太意气用事,戚楚潇却觉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且,那几人确实因他而死。 手腕一提,再度拎起了酒坛子,却被沈素给按下了。 他瞧着戚楚潇,声音温吞。 “今日你救下的那人,是不是死了?” 19、这次换我保护你 戚楚潇的手顿了一下,抬头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沈素弯了弯腰,在他耳边说道:“因为公子我看得出,你们是认识的。” 温热的气息直钻进了耳朵里,戚楚潇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眼神中则露出了一丝惊异之色。 转念一想,这厮自称八岁就做生意,人自然是精明,颍五乍见自己时一脸惊喜,定是给他瞧到了。 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十分不好,就仿佛衣服被扒的□□,让他有了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打听。” 沈素反而坐在了他身边,目不转睛的说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刚才似乎承认了我是你的朋友,莫非你这么快就醉了,连刚刚说过的话都给忘了?” 看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戚楚潇忽觉心口一热,脱口说道:“沈素,我说的是真的,我怕有一天我连你都保护不了。” 沈素的眼中闪了一丝喜悦,更多的却是吃惊,像是从没想过戚楚潇会说出种话。 半晌,他才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就换我保护你吧。” 话音未落,戚楚潇已低头栽了下去。 沈素伸手扶住了他,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了床上。 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将戚楚潇的发丝一缕一缕的捋顺,平平整整的放在了枕头边,用极为轻柔的声音说道:“我说的也是真的,等我做完该做的事,这条命,都是你的。” 目光流连忘返的落在了那张俊美英武的脸上,忽又低低喃道:“有的人逗半辈子也不会有什么感觉,有的人啊,逗着逗着就上了心,公子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了,楚潇啊,今晚你就好好的睡一觉吧。” 伸出二指在戚楚潇眉心轻轻一点,人已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将手笼在了唇边,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鸟鸣,红琉立即从暗处走了出来。 “公子有何吩咐?” 比起在宫中养大爷的李墨涵,她却是一直尽职尽责,供沈素差遣。 “今天那人是谁?你可认识?” 红琉恭敬的说道:“该是蛰伏在颍州的暗探。” 沈素嗯了一声道:“他应该已经死了,动用你全部的力量去查乌衣门,不必动手,我只要他们的落脚地点。” “是,婢子明白。” 沈素挥了挥手。“退下吧。” 红琉走后,他身影一闪,人已消失在了院子里。 颍州的另一处宅院内,一个身穿玄色劲装的男人,斜倚在软榻上,模样阴鹜柔美,眼神狠厉而又邪魅。 旁边,两个婢女哆哆嗦嗦的给他按着腿。 就在他无比享受之际,外边响起了一阵极轻的敲门声。 男人一脚踹开了婢女,不耐烦的说道:“滚进来。” 一个人低头跑入,将一封打着火漆的密函交道了男人的手里。 “墨统领,主上有信。” 男人顿时兴奋的坐了起来,打开来一看,却有些失望,上边只有三个字,杀沈素。 “只有这一封?” 那人哆嗦着说道:“是,只有这一封。” 男人阴冷的瞧了他一眼,又露出了一个残忍嗜血的笑容来。 “沈素不就是和戚楚潇那贱人打的火热的小白脸吗,这到是和了我的心意,通知下去,今晚动手,对戚楚潇……也不必留手。” 那人一惊。“啊,这……” 男人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勾着嘴角的说道:“同样都是义子,怎么,本座说的话就不如他吗?” 那人被掐的双眼直翻,赶紧鸡啄米似的说道:“属下不敢,请大统领饶命。” 男人一把甩开他了,掏出了怀里的绢帕仔细的擦起了手。 自言自语的说道:“义父啊,你也太偏心了,从小到大,眼里都只有戚楚潇这废物一个,让他当上六扇门的总捕头,我却只能活在暗无天日的乌衣门,你常说手心手背都是rou,可是你做的一切,真的公平吗?” 一转身,见那两个婢女正一脸不明所以的瞧着自己,不由弯下腰,挑着两人的下巴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看我?难道在你们的眼里,我就不配吗?” 两婢女顿时都冒出了汗,惶恐的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不敢?不敢你们还瞪着我看,该死。” 死字一出口,就听嘎巴一声脆响,两女的脖子齐齐一歪,倒在了一边…… 夜,清凉如水,一片宁静。 不知何时,忽然起了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