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惊孟在线阅读 - 第2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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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辞镜克制不住地发抖,脑中一片空白,“你想如何?”

    “如何?”黑鹰拽松了自己的腰带,脱了外衣,慢悠悠地褪了扳指,用那只黑而粗的大手抹了抹严辞镜的脸,贴在他颈边用力一嗅,叹道:“香!好香!”

    严辞镜一阵恶寒,几欲作呕:“是语方知坏了魏相好事,与我何干?”不过是强弩之末,严辞镜的反抗已经算不得反抗。

    黑鹰掐住了严辞镜的脖子,转着黑鸦一般乌溜溜的眼睛,道:“严大人在江陵做官,跟语家走得极近,若我将这件事说与相爷听,你还有命吗?”察觉严辞镜浑身一抖,黑鹰笑得更放肆了。

    “严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严辞镜已然退无可退,他紧紧地扣住了身下的被褥,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若我……我,你就不会将这件事告诉魏相……”

    黑鹰松了他细长的脖颈,粗手从衣领探进去,徐徐善诱:“语方知的事,怎么跟相爷交代,那要看严大人今夜的表现啊。”

    严辞镜眼中恨意疯狂燃烧,几欲将一口银牙咬碎:“绝不会叫黑鹰大人失望……”

    “主子,魏成的人正拿着下夏长嬴的画像四处寻人。”小五递去一副画像。

    语方知对夏长嬴印象不深,幼时只见过几面早就记不清了,但看着画像又觉得哪里不对,记忆中夏长嬴没有画像上的怨气那么重。

    看了两眼就把画像给了小五,让他安排人一面盯着魏成,一面照着画像去找夏长嬴,一定要赶在魏成之前。

    “啊!”

    小五被突然响起的尖叫声吓抖了手,画像没接住,滑落地。

    语方知不悦地看着奔来的老乞丐,抱怨:“你做什么一惊一乍?”

    老乞丐突然不会说话了似的,指着画像呜哇半天,小五迷糊:“什么啊?”

    语方知看着老乞丐戳着画像的手,慢慢缓过来了,有些吃惊,说话也吃力:“你是不是想说画像上的人就是带走孩子的人?”

    “嗯嗯嗯!对对!”老乞丐兴奋地全身都抖动起来!

    小五喊出了语方知心中的震颤,“是夏长嬴带走的?”

    更让三人兴奋的是如枯带回来的消息,“主子!找到孩子被带出孟府后去的医馆了!老大夫已是弥留之际,现在赶去还能见上一面!”

    小五道:“那还等什么!快走!”

    如枯还跪着,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幽素要见主子。”话还没说完幽素就冲进来,跪在了语方知面前,哭道:“快!语公子,快去救救严大人!严大人被黑鹰灌醉带走了!”

    语方知扣住了幽素的手臂将她拉起来,“带路!”

    如枯高声道:“主子!老大夫快死了!找到严惊平就这一次机会!严惊平是当年的亲历者,找到他就是找到证人!”

    “让开!”语方知怒斥拦路的如枯。

    “严大人可以派人去救,老大夫——”

    “滚。”

    语方知带着幽素出门。

    幽素飞快交代:“快快!黑鹰带严大人去了城北靖康街街尾的别院。”

    语方知纵身上马,最后问了一句:“那里是什么地方?”

    幽素边哭边说:“是黑鹰玩弄女子和娈童的地方!”

    “驾!”

    语方知怒吼一声,策马冲了出去。

    “驾!”

    马鞭劈空甩出一道道闪电,马蹄声响彻靖康街。

    到了地方,马还没停稳语方知就翻身跳了下来,撞烂了门板直摔进院中。

    院中有人值守,语方知踹飞了正中冲来的侍卫,将他踢得凌空飞起,撞开了正屋中的门。

    浓重的腥臭味从屋中蹿了出来,语方知顾不得围上来的侍卫,冲进了屋中,脚步骤停,停在了门后。

    屋中景象叫他顿住步子,窒住呼吸,余怒未消地吩咐后来的小五一句。

    “找套干净衣服来。”

    而后,他反手将房门关死。

    作者有话说:

    小严关于小语会选谁的问题,其实小语早就有答案了。(明天更!)

    第169章 获救

    严辞镜看见迎面走来的语方知,脸上是rou眼可见的惊慌,他着捂住胸口往床里缩,混乱中勾落了床帐,床帐落下,正好将两人隔住。

    绸白的床帐落得很是时候,严辞镜趁机将第一眼看见语方知时情难自抑的泪水逼了回去,况且他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么不堪。

    “我带你走。”

    语方知的声音颤抖得厉害,隐忍的是怒气还是别的,严辞镜没往下猜,因为语方知扣疼了他的手臂,他只顾着躲了。

    “我无碍。”

    严辞镜还惊魂未定,比起趁乱杀了黑鹰,语方知的出现更叫他心惊。

    屋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松了的腰带,敞开的衣襟,语方知会怎么想他?

    “你怎么来了?”严辞镜闪躲着,他不敢正眼看过语方知,即便挡在两人中间的床帐已经被语方知拂开。

    有心躲他,那便是没有大碍,语方知心口凉丝丝的,好像被塞了一把雪,他小心翼翼地拨开严辞镜鬓角的湿发,自嘲地想,严辞镜大概不知道,他一路赶来有多害怕。

    但他并不打算说,只默默撕下一块衣角,团成团,往严辞镜脸上擦去,“别动,你脸上沾了血迹。”

    “我自己来。”严辞镜推开他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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