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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墙缓了会,捱过那股眩晕的劲后,严辞镜继续往太医院走去。 掐着时间,估摸着那柄玉龙已经伤了人,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严辞镜加快步伐,外人看不出,只有他知道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虚浮的云中。 “严大人!” 严辞镜身形微晃,被赶上来的内官扶稳,他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花香冷冽,让他脑中的昏沉感褪去几分,严辞镜站稳,挥开了那内官,内官还想扶他,被他制止。 “多谢。” 严辞镜道谢,却并没有听见那人的回应,他朝身边看去,发现那内官身形不似寻常内官那般孱弱,弓着腰依然能看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形,脸被官帽遮挡,只看见一小截线条硬朗的下巴。 严辞镜心下有异,命他抬头,那人不动,严辞镜捉住他的帽檐要看相貌,那人却紧紧扣着不让动。 严辞镜厉声喝道:“你不是宫中当值的内官,你是谁?” “太后仪仗将至,尔等速速避让!” 有尖嗓的内官甩着浮尘隔着两道角门冲严辞镜大喊。 严辞镜无法,只得松手,拂袖跪迎太后。 那内官极大胆!竟然趁他不备溜了去!严辞镜余光瞥见他那直起腰来宽厚的背影,觉得有些熟悉。 思及隔壁的纨绔也是这般行事全由性子,觉得那内官越发熟悉,不过很快,严辞镜就否定了这个猜测,语方知再大胆也不至于混进宫中吧?命不要了吗? 太后已经走远,严辞镜慢慢起身,继续往前走去。 两道角门外的长街上,在轿中端坐的太后拂开轻纱,露出张雍容平和的脸:“宛嫣,方才跪着的人是谁?” 宛嫣是皇后的闺名,她是太后的亲侄女,两人素日很是亲近。 皇后并未留意,只好问旁边的太监,问清楚后才答:“母后,是户部的严侍郎。” 太后的手还抓着轻纱不放,神情怔忪,皇后道:“可有不妥之处?” 太后摇摇头,放下纱帐,似是叹了口气:“想起些旧时的事。” 皇后含笑:“母后惦记旧时,也别忘了眼前人,陈贵人已经抱着小公主等在殿中,孩子我已经见过,眉眼像极了皇上。” “好,好,那快些走吧,日头大得很。” 日头是大,未到开宴的正午已经艳阳高照,官袍厚重,严辞镜又受了伤,在这绵长的长街上,终于支撑不住,靠住了宫墙,那股晕劲怎么也下不去。 “这位大人!您怎么了?” 严辞镜目光沉沉,模模糊糊看见两个太监跑来,还没看清那两人的脸,眼前一黑,终于彻底失了知觉。 “大人,您醒了?可是要喝水?” 严辞镜吃力睁眼,看见一个太监正在床边伺候,他赶紧挣扎着坐起来:“现在什么时候了?!” 那名太监也跟着着急,帮他套好长靴,扶着他的手道:“大人上完药才刚睡下就醒了。” 没晕倒很久,那还好,还来得及,严辞镜冷静下来,坐在床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散着药香的简室中,身后的伤处也已经被处理好了,清凉的药粉盖住了细小的刺痛,连衣服都换好了。 那太监极有眼色,恭敬地解释道:“奴才是瑞王爷的人,方才在长街上看到严大人您身体不适晕倒,瑞王赶忙让奴才扶您就近到太医院诊治,还命奴才找了干净衣服帮您换上。” 严辞镜脑中浮现出瑞王孱弱温和的模样,赶紧道谢:“多谢瑞王出手相救。” 那太监见严辞镜冷静下来了,想扶他躺下来,但严辞镜不着痕迹地躲了,道:“瑞王身体不便,身边不能没有随伺的人,我既已经醒来,没有大碍,公公还是快回瑞王身边吧,改天我定亲自前去拜谢瑞王。” 严辞镜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说话也不见虚弱,太监没有再坚持留下,很快便离开了。 太监一离开,严辞镜也跟着离开了。 无心插柳,他竟然进了太医院最内侧的厢房,这里是御医临时休憩的地方,此时,人都聚在前院的议事厅中当值,后院并没什么人,两边的耳室也都空空,严辞镜一路畅通无阻的,从后门闪身进了御药房。 御药房中的太医正在低头清点药物,没人注意从后门进来的人。 不过很快,严辞镜就被发现了。 “大人你……” 严辞镜歉意解释后院没有引路的人,一不小心就走到了这里,太医忙说不妨事,请严大人直接进厅中休息,正巧厅外跑进来一个太监大吵大嚷。 太医瞧见不是宫中各贵人身边的公公,凶道:“吵什么吵?没看见正忙着吗?” 那年轻内官喘着气,说是丞相大人划伤了手,忙请太医去瞧瞧,太医一听是丞相,不敢耽搁,问了些情况,忙往医箱中放进止血的药物和纱布后,跟着太监匆匆忙忙地走了。 严辞镜不便再待,跟其他太医道了谢后就离开了太医院。 醒来时着急时辰,现在出了太医院却没往吃宴的御苑赶,他要趁此机会,去一个地方。 春来懽侍阻,正字在东宫。 严辞镜从未见过东宫,但储君之宫在东,循着方位,他也能找去。 严辞镜在进宫前曾因为那枚簪子去找过夏长嬴,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夏长嬴看了一眼便把簪子还给他,只说有机会的话可以去见见那名宫女子,严辞镜点头,离开前,被夏长嬴拽住了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