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富她啊 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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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咬碎牙齿,才能保持脸上得体的笑容,“心妍,白小姐……她是秦雾的生母。” “我知道。”钟太太毫不在意,更亲切地握住她的手,“以后秦措会结婚,会有太太,他们来往也少,我家不介意这些。” “……” 秦太太努力不让表情显得扭曲,“心妍,我告诉过你,白小姐收过五百万——” “我记得。”钟太太神色坦然,“唉,我家那几位信风水,平时求神拜佛、修庙捐善款,早不知道花出去多少。五百万就能请一尊千秋万世祥瑞命到家镇宅,小茹,这是福气啊!” 秦太太:“……” 第52章 蛋糕 “抱紧。” 晨练结束, 秦措才发现白纤纤人不见了。 秦雾房间没人,她自己房间没人,厨房、大厅, 空空荡荡。问佣人, 得到回答, 早上来开门就没见过白小姐。 至此,事态严峻。 他先想到报警,又想到托人调取各大航空公司昨夜至今早的出国旅客名单。付诸行动前,他打开手机的定位软件。 白纤纤从凌晨起的行动轨迹纵横延伸, 离谱的就像软件出现致命故障。 两点多离家去h市,停留不久,很快又从h市回淞城, 前往他家的……山顶墓园。现在移动的方向跨海而行, 逐渐接近海之屿——以此刻她的移动速度推算,多半自己叫了一艘船。 一时间, 秦措竟然分不清, 她到底是想趁夜深又一次不告而别,亦或准备自投罗网。 ……这小疯子。 秦措打给常佑, 叫他联系墓园的门卫室。 十分钟后,对方回电话:“秦先生, 听说您找我们——” “今早有人去墓园?” “有。”保安听他语气极冷,愣了愣, “有位小姐孤身来的。因为上次我们见过她和您在一起, 所以没有阻拦……” 秦措沉默片刻, 问:“她在那里做什么?” 保安讷讷道:“她在您父亲墓前站了一刻钟。” “继续说。” 保安压根不知从何说起,为难起来:“秦先生,我们只在远处站着, 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但那位小姐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可能……说的不是好话。” “具体。” 保安心想,都说了听不清,这不强人所难吗。没法子,只能随口一扯:“有点像在,咳咳,骂人。” “……” * 从h市回来,天还未大亮,纤纤就去了山顶墓园。 她在秦远华的墓前站了足有十几分钟,才发出一点声音。 “这件事……” 说三个字,停一停。 纤纤看着墓碑上男人的名字,又看他英俊而年轻的遗照。光看照片,怎么都像仪表堂堂的正经人。 “我想了很久,你我责任各占一半。” 相片沉默地回望她。 坟墓的主人长眠地底多年,早就发不出声音,更无法反驳。 纤纤面无表情,“如果你只有一个儿子,我是不会认错的。” 离开墓园,车开到码头,她坐船回海之屿。 抵达之时日上三竿,佣人们清早的打扫工作都已完成,见她独自一人回来,很有些惊讶。 罗伯特在他房间,看电视剧。 屏幕里,女演员正声嘶力竭地哭喊:“这些年的努力,这些年的忍耐,都是为了什么?早知这样,我何苦白费时间!” 纤纤按暂停。 罗伯特一怔,回头才发现她,摸到茶几的老花眼镜戴上。他站起来,习惯性地理了理白发,怕发型凌乱,失礼于人。 “白小姐,你一个人回来?” 纤纤抬起手,指间捏一枚小牙仙硬币。 她声音平淡:“你见过吗?” 罗伯特眯起眼,凑近盯住,“这是……老太太的东西。”他又观察一会儿,笃定地点头,“就是老太太的硬币。她给了先生,怎么在你这儿?” 纤纤问:“秦少爷碰过吗?” 罗伯特皱眉。 这位白小姐平日里虽则安安静静、温温柔柔的,但今天……总觉得平静过了头。 他不满的指正:“什么叫碰过?少爷那是欣赏。先生放在书房,以前一直在他书架上,有个特殊的盒子摆放,小孩都喜欢。”说到这,他叹了口气,“白小姐,请跟我来。” 穿过走廊,坐电梯上楼,又走一段路。 罗伯特打开一扇久未开启的门,“这是先生在时用的书房。他走后,很少有人来。” 纤纤走进去。 房间缺乏主人光顾,显得冷清,收拾的过分整齐。 “看见了吗?就是那个水晶盒。” 书架第三层,有一个空盒子,盖子打开,中间凹下,正好可以容纳一枚硬币。 罗伯特说:“硬币价值不高,重在传承和心意。老太太给先生,先生十分珍视。后来,少爷——”他摇摇头,“老太太走后,少爷可能太思念祖母吧,问先生要过一次。可先生说,这枚硬币太旧,价值不高,不适合少爷。然后,他买了一整套纪念币送给少爷。” 纤纤又问:“他碰过吗?” 罗伯特答道:“有一两次,先生不在,少爷从盒子里拿下来,看过。” 纤纤不语。 罗伯特转头,狐疑的问:“所以怎么会在你手里?这枚硬币早就不见了。有次先生出差在外,不小心遗失。” 纤纤:“是吗,难怪。我捡到的。” 罗伯特:“……” 整个上午,纤纤在玩具厅抓娃娃。 一只,两只,直到装满整整一筐。塞不下了,先放在地上,脚边逐渐堆起小山。 一排娃娃机空了,又去另一排。 手不停,脑子也在飞转。 怎么能认错呢? 秦少爷对自然与科学的执迷,他的人造星空,他的手办收藏,他办公室的风景玻璃屏——其中就有他的老家,冰原雪山。 在他身边时,她衣服上总会出现的红色线头,摘都摘不完。现在想来,可能受到掌心一根假姻缘线的影响所致。 以及,他永无止境的噩梦。他说——总是一脚踩空往下坠,抓不住。 原以为那是因为她不辞而别,他突然失去她受打击太大,潜意识里才会噩梦反复。 倒是她自作多情。明明是他记起前世被绑着沉海的感觉。 ——怎么会认错。 等房门打开,窗外太阳高悬,阳光普照。 快中午了。 “白小姐。” 纤纤抓到一只娃娃,懒得弯腰去捡,直接又cao纵摇杆,机器手抓起另一只,掉落。 她没回头,“秦先生,今天不上班?” “我能有心情吗。”男人低笑,不带半点温度,“凌晨两点多,你开车去h市,找谁?” 纤纤说:“不找谁。回去许玲家拿东西,发现根本不在那,白跑一趟。家里两个人都没醒,你用不着难受。” “半夜。” “半夜路上车少。” “……” 纤纤往左移摇杆,正要下放,手被握住。 秦措说:“谈谈。” 纤纤随他走向窗边的沙发座。两张真皮单人沙发,中间一张小矮桌隔开。 秦措向来能坐一张位子,绝不分两张,从不怕挤。 他抱着她,双臂拥住,悬空的心瞬间踏实。于是他有耐心问:“到底怎么了?” 纤纤不吭声。 “我问,你答。”秦措淡然道,“你去我父亲坟前做什么?” “……万恶之源。” 秦措拧眉,“解释。” 纤纤脸埋在他胸前,声音更闷:“他如果只生一个儿子——他就不该生两个儿子。” “……” 沉默过后,秦措克制地笑了笑,温声问:“两个儿子,你在为谁鸣不平?” 纤纤说:“我,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