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美貌有何用 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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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猜想刚一生出,她内心深处就涌出nongnong的惧意。 她掐了一下手心,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晋王五年前在受伤的情况下,就曾解决军营哗变,五年后应该也不成问题。 “得想法子通知他!” “皇婶借给我一匹马,我去京畿大营报信搬救兵!” 沈纤纤轻轻拍了一下四皇子的手:“不,你不能去,你就在待在王府,先歇一歇,我来安排。” 她思绪转得极快,想起曾听萧晟提过,他和下属之间有特制的传递信息的烟花。 今晚王府值夜的守卫,沈纤纤认得大部分。 周亮燃放了寓意“有变,危险”的烟花,又担心晋王不一定能看到。 “王妃,属下愿去京畿大营报信。” “好!”沈纤纤点头。 事实上,萧晟还未到京畿大营,就感觉不对了。 途中,他竟然遭遇了两次伏击。 幸亏他对战经验丰富,身边带的好手又多,才有惊无险,顺利到京畿大营。 这次哗变,明显是有人恶意煽动。 赵骥被人偷袭,重伤昏迷不醒。 萧晟干脆利落,揪出生事的刺头,当场斩杀,快速稳定住局面。 眼看着事情即将平息。突然,暗处有两支短箭,一左一右射来,分别射向他前胸后背。 奇怪的是,这两支箭碰到他身体后,竟齐齐落在了地上,并未伤他分毫。 而发射暗箭的两人也被擒获。 一个咬破牙缝中的毒药自尽,另一个动作慢些,被卸掉下巴,剜出毒药,没能死成。 萧晟心中发寒。 两次伏击,两支冷箭,无疑是要置他于死地。 若非他身穿金丝软甲,只怕能躲过前两次伏击,也未必躲得过这两支冷箭。 “好好审问,问清楚,到底是受谁指使!” 萧晟话音刚落,章从就快步走至跟前。 “王爷,刚才天上有烟花,像是咱们传递信号的。” “确定么?” 章从犹豫了一瞬:“离得太远,没能看清。不过恍惚像是说有变,速回。” —— 皇帝昏迷不醒。 颍川侯已代他写好了禅位的诏书:“殿下看看,可有不妥?” 大皇子心慌意乱,随便扫了一眼:“没有不妥。岳父做主就好。” “那就请皇上加盖玉玺吧。有了玉玺,这才是真正的圣旨。” 皇帝昏迷不醒,自然不能亲自加盖。 颍川侯使了个眼色,命人寻找玉玺。 众人找来找去,不见玉玺踪迹。 “会在哪儿呢?”大皇子急了。 楚健成逼问伺候皇帝的太监:“玉玺在什么地方?” “老奴不知。”太监倒也硬气,刀架在脖子上,依旧不开口。 楚健成直接砍掉了他一根手指:“你到底知不知道?” 太监几乎要晕死过去,仍是咬紧牙关,不肯告知。 正在逼问之际,忽有禁军匆匆而至,在颍川侯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颍川侯神色忽变:“多久了?一个时辰?怎么不早说?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去找?怎么能出这样的纰漏?!” 大皇子一惊,连忙问:“岳父,怎么了?” “没事,小事,殿下不必担心。”颍川侯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先找玉玺。” 伺候皇帝的人被轮番审问,无人肯说出玉玺在何处。 折腾了几个时辰,大皇子急得额头冷汗涔涔直冒,在案前、在桌上,不停地翻找。 一些明显不可能放得下玉玺的地方,他也细细翻看,又让人去御书房、去皇帝平时批奏折的地方寻找。 “殿下别急,肯定会找到的……”颍川侯盘算着,或许可以刺激一下皇帝,让其醒来说出玉玺下落。 真找不到的话,那就只能等大皇子继位后,再造一个了。 只要今晚事情能成,其他的都不算问题。 大皇子忽然神色一顿,打开了一个小匣子。 一看见那点明黄,他就反应过来,这是何物。 下意识打开,扫了一眼圣旨上的字。 他脑中轰然一响,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怎么会?” 不可能,假的!父皇怎么可能传位给他呢?明明父皇一点儿都不喜欢他。父皇还召皇叔回京,怎么会要立他为太子?! 颍川侯见他神情不对,抢上前来,细看圣旨,也大吃一惊:“这……” 与此同时,忽听外面惨叫声、打斗声越来越近。 是晋王带兵救驾。 第81章 登基 新帝登基 萧晟得到消息后, 迅速率军回城平叛。 军士赶到城门口时,发现城门封锁,守城门吏拒不开门:“上头有令, 今晚紧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晋王勒马上前:“宫中有变,本王率军救驾。速开城门!” “是晋王殿下!”借着城下火把, 门吏认出了晋王。 晋王之名, 谁人不知? 再一看其身后乌压压的将士, 已有人对他们举起了弓箭, 门吏意识到若不开门,对方肯定会强行入内。 略一思忖,门吏挥手:“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是!” 城门大开,晋王率军顺利进城, 直奔皇宫的方向。 今晚的皇宫明显与平时不同。宫中混乱且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晋王先前一直掌管禁军,威望极隆。 他率兵打进来时, 直接表明,只诛首恶, 其余人等只要投降倒戈, 就不追究其过错。 此言一出,当时便有一些叛军动摇。 事实上, 一看到晋王带人杀进来,就有人犹豫畏惧。 毕竟逼宫这种事, 成则飞黄腾达,败则抄家灭族。利益虽大,可风险也大。禁军中,真心想反的终究是少数。很大一部分是头脑发热, 被裹挟着参与逼宫。 而且晋王身后是京畿大营的将士,人数并不比他们少,还是正义之师。若真打起来,自己这一方,赢面不大。 一听说可以不追究,就有部分叛军犹豫着放下兵刃。 剩下负隅抵抗的,激战之后,也最终败下阵来。 晋王提剑进入了皇帝寝宫,他身上血迹斑斑,宛若杀神。 楚健成不由地后退两步:“王爷……” “你掌管禁军,竟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该当何罪?” 萧晟声音冰冷,带着森然寒气,他一扬手:“拿下!” 事已至此,楚健成自知难有活路,却不肯认命束手就擒。他高喊一声:“不要过来!”便转身往床榻边跑,想要挟持依旧昏迷的皇帝。 然而他刚行几步,就被人从身后直接砍掉了脑袋。 动作极快,下手又狠,鲜血直流,还溅到了颍川侯脸上。 颍川侯下意识抹去,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他此时无暇去管楚健成的生死,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安排几波人手,都没能将晋王给除掉吗?晋王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他心内懊悔而恐惧,万分后悔没有按照最初的想法先除掉晋王。不然也不会有今日之败。 都怪萧世钧妇人之仁! 大皇子萧世钧犹自拽着圣旨:“不……” 萧晟的视线落在这个侄子身上,心情非常复杂:“萧世钧,你就这般等不得吗?非要做这种无君无父的事情?” 看见满面寒霜、目露失望的皇叔,萧世钧惊恐、畏惧,又后悔,连连摇头:“我也不想的,皇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父皇要立的人是我,我不知道……” 如果早知道父皇属意的人是他,他何必铤而走险? 萧晟双目微阖:“拿下!” “不行!你不能动他!”颍川侯一把从萧世钧手中夺过圣旨,“这是皇上亲笔写的诏书,要传位于大皇子。他就是未来的皇帝!今晚之事,只能算是子弄父兵,一场闹剧。” 说到这里,他突然有了底气:“倒是晋王萧晟,未经传召,率军入宫,意图谋反。” 六神无主的萧世钧听闻此言,恐惧稍减:“对。父皇要传位的人是我,我……” 忽然,床榻上传来一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