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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方先生无奈地笑了起来,随后抬眸看向坐在我身旁的老爷子,“你说得没错,你这个徒弟,的确是个单纯的孩子。” 我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出了这扇门,可就别人家一问就往外讲了啊。”这是方先生给我的忠告。 后来我才知道方先生为什么对阿穆特人感兴趣,原来他的一系列关于阿穆特人的知识,都来自他的女儿。 他女儿就是一直在地球从事阿穆特人研究的科研工作者。 当初,或许也就是看上了老爷子有一些饲养阿穆特人的经历吧,方先生才找到了他。 随后,方先生便提出想让我跟他的女儿见一面,这或许会对他女儿的工作有所帮助。 没有多想,我便答应了。 这样,也算是搏得了方先生的好感了。 周末一起吃饭的时候,见老爷子面色凝重,我忍不住问了一下,果不其然,就是为了这事儿。 老爷子先是试探性地问我:“阿树,你……已经跟谢冬荣分手了吧。” 不用再继续说下去,我随即便知晓了老爷子想要说什么,我连忙摆手做拒绝状:“你该不会是想撮合我和方先生的女儿吧,你个臭老头可别害人啊!” 像是对我义正词严的拒绝并不意外,老爷子连忙投降,“是是是,我懂我懂,我这不是害怕对方对你产生什么想法吗?毕竟我们阿树这么一表人才……” 见了方先生的女儿后,我想说,老爷子是真的想多了。 方先生的女儿容貌的确不俗,是那种会有人一见倾心的类型,但人家明显就对情情爱爱这种事没有兴趣,我敢说,在她眼里,我就跟一块会说话的木桩子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我们的确相谈甚欢,她不光对我在阿穆特星的经历很感兴趣,她也十分喜欢听我将当初我饲养磐石的细节,就连阿穆特人平均每天大小便多少次都在她热心请教的范围内。 我敢说,为了研究,她说不定会愿意将自己嫁给阿穆特人也不一定。 当然,我也很喜欢听她说一些关于阿穆特人、阿穆特星的理论知识,阿穆特人的种群分布以及生活习性等等,我虽是已经亲身体验过,但果然,当这些知识转化为理论而学术的一般规律时,我又仿佛被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 方婷婷,方先生给自己的女儿起了一个较为大众的名字,但在我心里,她已经成为了我的缪斯,我是说,每次当我听完一些她对阿穆特人的具体介绍时,我手中有着阿穆特人形象的械甲骤然间就鲜活有力了起来。 当我告诉方婷婷,人类正在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攻打阿穆特星的时候,她的目光是呆滞的。 数秒后,她流下了泪水。 半个小时后,她开始在客厅的两侧来回徘徊,嘴里念念有词:“你做得对,陶树,我是说,我看过你的械甲作品了,‘Ammut’就是你对吧,评论家们都说这是在通过械甲传达阿穆特人的精神,反衬人类的暴怒无礼……” 我默默地抬起手,我想说,那些评论家们都是臆测,实际上我本人并没有那个意思啊! 但方婷婷已然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她仿佛已经化身成了一名站在露天广场最高处的演讲者,而在她眼中,我,已经变成了一群高低胖瘦各不相同的听众们。 “我想你可以再激进一点儿,虽然说人类为另外一个种族着想的确听起来十分可笑,陶树!”她忽然兴奋地抓起了我的手,“如果能通过械甲传播出现在大家正经历的一切,那该多好啊!这事儿只有你能做,因为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去过阿穆特星!” 方婷婷就是这样,间歇性地,她会疯那么两下子,跟她认识的这段时间,我已经知道得不能再清楚了。 但忽然,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现在没人敢反抗如今坐在皇位上那位肆意泼洒着权力的王,或许,正是因为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的臣民们意识到——现在的我们是愚钝的! 在我心目中,械甲的的确确是一门艺术。 艺术是人类精神世界的表层体现,也是向世人传达内心所想的一种绝妙途径。 我说过了,方婷婷是我的缪斯。 《树下的阿穆特人》、《磐石》、《王子》等作品,在我与她相识后,我陆续制作并展出的作品。 与先前只为表达阿穆特人之美而制作械甲的我不同,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渐渐地,我开始在有关阿穆特人的械甲中加入人类的元素,以及一些我个人的想法。 械甲是能够动的,或许在这动态之间,我能够展现出更多我所想表达的东西。 有的时候,其实我并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我只是复现了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并将它们以械甲的形式展现了出来。 一年半过去了。 渐渐地,“Ammut”这个械甲制造师,已经成为了评论家们穷追不舍的对象,他们虎视眈眈,时刻关注着这一名下可能出现的新作品,而后会像拆解一块精致的机械表一般,每一个细节都要分析到位,在一番复杂的文字叙述后,他们往往会得出一个浅显易懂的结论——“Ammut”真是一个神秘而又奇异的械甲制造师呢。 他们猜想着那个名字背后的身份,说什么一定是个家室显赫的贵族,因为按照这个产出速度,这位大师一定是昼夜不停地一直研究着械甲的狂人,如此,只有贵族的家底才能够撑起他作为一个无偿艺术者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