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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个月,她仿佛回到大学时代,每天吃喝玩乐,过得无比惬意自在。 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戈然,可是每天吃过晚饭,她就不由自主地开始看手机,猜测他今天几点来电话。 每次打电话都是戈然一个人在说话,说些工作上的烦心事和身边发生的趣事,有时还会讲冷笑话,跟她说一些娱乐八卦。 齐渺默默听着,几乎不接他的茬,对他的冷笑话也死憋着笑,一点都不捧场,最多是发出哦或嗯这样没有什么意义的语气词。 换了别人,肯定早就因为挫败受不了了,戈然却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她的冷漠,只要知道她在听就会兴致勃勃地继续讲下去。 齐渺都替他累,一个人自说自话,好玩吗?有意思吗? 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其实很高兴,她想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除此之外,她心里还有种变态的快感,她不好过,也不想让他好过,她越是憋着不吭声,想要这样继续折磨戈然。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北京开始下暴雨,最近两天齐渺都没有出门。 这一天,快凌晨时才接到戈然的电话。 外面的雨停了,世界一片静谧。 电话连通过后,他叫了一声齐渺的名字就没有再说话,齐渺听着他的呼吸声,感觉到他今天和平日有些不同,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戈然没有回答,他轻轻地叹息,沙哑中带着无限压抑和思念的声音,透过手机从齐渺的右耳穿入,一下击中她的心,“渺渺,我想你……” 齐渺的鼻子一酸,瞬间掉下眼泪来。 自己在做什么? 他们明明彼此在乎,到底为什么会闹到这个地步? 他的女性朋友太多,他过去痴恋过林梓清,她在意的那些事情,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向她保证以后会事事以她为先,会和利眉、林梓清等人保持距离,再也不会让她伤心。 应该再相信他一次吗? 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同学的婚礼上,齐渺意外地碰见了徐响。 看着他穿着一袭黑色风衣朝自己走过来,齐渺有些恍惚。 六七年不见了……她几乎快要忘记自己生命中出现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比大学时代更帅了,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而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和没什么表情的脸让他看起来十分冷漠。 齐渺看着他,觉得很陌生,等他走到了她面前,对她微微一笑,她才稍微找回一点熟悉的感觉。 周围不少人都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齐渺有些尴尬和无措。 徐响倒是落落大方地和她打招呼,“嗨,齐渺,好久不见。” 齐渺稍微镇定下来,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和神态自然一些,笑着回了一句,“是啊,好久不见了……” 她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徐响有任何交集了,毕竟分手的时候他那么决绝,而且他一直留在法国,父母也移民过去了,一副永远不会再不会回来了的架势。 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会有这样一天,两人坐在一起,旁若无人地客套寒暄,落落大方地聊起各自现在的生活,就像是一对感情极好、久未谋面的老友。 婚礼结束后,徐响掏出车钥匙对齐渺说:“你住哪,我送你吧。” 齐渺想起和他初识那一天的情景,笑着问:“不会又是用摩托车送吧?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再感冒了。” 徐响怔忪一瞬,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你还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齐渺从小到大就只坐过他一个人的摩托,分手后,每次看到骑摩托的男孩她都会想起他,想起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她真的爱过他。 路过母校门口时,徐响提出想进去走一走,他说圣诞后就回法国了,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看看。齐渺动容,虽然前几天早逛腻了母校,还是下车陪他走进去。 学校里很多东西都没有变,然而物是人非,并肩走在校园里,两人都有点伤感。 走到喷泉广场时,严沫沫来了个电话,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听到广场上的音乐声疑惑地问齐渺人在哪。 “在母校呢。” “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又泡吧去了呢,那种地方乱,去体验过一次就行了,以后别去了啊。”严沫沫俨然齐妈上身了,凶巴巴地教训道。 齐渺好笑,连忙答知道了。 等她挂了电话,徐响指着远处被人群包围着的灯光聚集地说:“那边好像有乐队表演,要不要去看?” “好啊。” 他们走近了,才知道是几个校园乐队和地下乐队在这开小型露天演唱会。 男孩女孩们一个个打扮得又酷又帅,唱功舞技和乐器功力都是一流,饶是齐渺早已过了崇拜青春偶像的年纪也忍不住跟着小女生们,花痴地大喊大叫起来。 徐响上大学时也和朋友组过乐队,也许是回到母校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再见到齐渺的缘故,在现场气氛的感染下,他不由地也有些热血澎湃,刚好负责演唱会流程的一个老师跟他认识,打了个招呼后,徐响跳上了舞台,在闪耀的灯光下唱了一首歌。 纵然已近三十,他仍然很有魅力,沉醉在他的歌声中,不少小女生在尖叫,纷纷打听他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