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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 “对了,初次上门以后可能还要麻烦人家,要不要我这边准备点礼物?” 孟寒想到书房的那幅画,回道:“不用了。” 郑森第一反应就是:“嗯?你打算空手上门?” 孟寒脸色微红,声音也比刚才轻了很多:“不是,有人准备了。” “谁准备了?”话落,郑森像是想到什么,自问自答道,“还是周淮生对吧?行,他办事自然是周到的,那我真的就不打扰了,等你好消息。” 说完,郑森便把电话挂了,没有一丝迟疑。 孟寒挑挑眉,将手机握在手里,抱着手臂看着递过一杯柠檬水的周淮生。 她没接过水杯,只是盯着他看。 周淮生任由她看了一会,然后抬起手,把杯子放在她嘴边,说:“我可以代劳。” 这都什么跟什么,孟寒皱着眉拿过水杯,抿了两口,她说:“我们下午几点过去?” “三点左右。”周淮生牵着她的手走到客厅,在沙发落座。 孟寒看着两人牵住的手,很有疑问:“你就这么牵着我的手?” 周淮生极为自然地说:“你没有挣开。” “呃……”行,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周淮生将水杯放在桌上,转而面对她。 许是他工作的环境让他一直是以上位者的姿态和人谈判的,所以他的眼神是极具审视性的,尤其无声的时候,这种审视性更甚。 孟寒被他看得心里发寒,她问:“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周淮生扬了扬眉,笑了下,慢条斯理地说:“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 “啊?”她瞬间戒备地看着他,“谈什么?” 他右手握着左手手握,像是下意识地去调整左手手腕处的手表,不过今天周末,他一贯不带手表的。 孟寒揣测着他刚才话里的意思。 他摸了一会手腕,略略地抬起眼眸,不咸不淡地说:“孟寒,做了就要负责。” 她做什么了? 孟寒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我要负责什么?” 他点点头,朝她的位置挪了些许,说:“看来是要帮你回忆一下。” 孟寒反射性地挪到沙发的边缘,伸开手挡住:“停,你好好坐着,有话好好说。” 怕他不信,她又加了句:“该是我负责的,我不会推卸。” 闻言,周淮生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笑容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孟寒看着,总觉得自己无形之中跳入了他的陷阱。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周淮生慢幽幽地说:“刚才在书房你……” “等等……”心头一惊,孟寒顾不上礼不礼貌了,立马打断他,“你不要往下说了。” 周淮生似乎有些无辜:“我在向你阐述起因。” 孟寒腹诽,下一秒是不是要上演实际cao作过程了? 想到书房的三个吻,她不由得脸色微变。 周淮生则是神色不变,还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孟寒暗暗地想,本想看他慌乱、不淡定的模样,结果最后还是自己先栽了。 平复了一下心绪,她脸不红心不跳地问:“那你要我怎么负责?” 不止他会设置陷阱,她也会。 孟寒心里是得意的。 可她到底低估了周淮生。 周淮生淡淡地笑了下,轻描淡写地反问了一句:“真的要我说吗?” 一瞬间孟寒是怕的,转而又想到,她已经跳进他设置的那么多个陷阱了,不差这一次,她微微仰起头,很有气势地说:“是的。” 他微眯了眯眼,眼尾上弯,认真地又问了一句:“我说了,你就会负责?” 孟寒一鼓作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赞赏性地点点头,然后风轻云淡地说出自己的诉求:“我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直到下午两人前去拜访王乔娜的时候,孟寒都是懵着的。 在周淮生说完他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后,孟寒的第一想法是还可以这样? 第二想法是,那要给个什么身份呢? 她当即就这么问了:“要什么身份?” 周淮生想也没想,径直说道,“不多,男朋友。” 孟寒犹豫了几番,觉得这个负责其实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过她不想就这么答应下,便起了一点捉弄的心思。 她说:“可是我不是君子。” 周淮生投来一眼,含着笑意的一眼:“哦?什么意思?” 孟寒大胆地往前试探了一步,说:“我不是君子,承诺什么的,我可以随时毁约。” “嗯……”对此,周淮生没多大反应,甚至是不起波澜的。 孟寒微纳闷。 等了一会,等来了周淮生的靠近。 孟寒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沙发的那边挪到了自己这边,她看着他近距离的眉眼,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上身反射性地往后撤,可是周淮生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她挪一寸,他追一尺。 眼见地就到了沙发边缘的位置,饶是练过舞,孟寒的腰部韧性实在遭不起她这么折腾了,她干脆放弃,然后下一秒就听到了一句让她愣在原地的话。 周淮生看着她,幽幽地说:“你不想当君子,我也不介意当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