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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岳念廷咬着下唇,眼里晶光闪烁,像一只早早做好准备,专等猎物落入囊中的狡猾豹子,蠢蠢欲动的姿势让周铮大惊失色:“等等……你先等等……cao啊!!……” 脏话刚出口,嘴就被堵住。 岳念廷的吻强悍嚣张,周铮除了发出呜呜的哀鸣声什么也说不了,他感觉身体一下子腾空,一个力量紧实地托住屁股,双手双脚不得不缠上这幅高大的身躯才能保持平衡,懊恼地用‘皱眉’‘反咬’这种薄弱的小动作表示反抗,周铮被一路亲着抱着,重重摔到床上…… 使出吃奶力气才让这个人松开嘴,周铮急促地大口摄取氧气,脸涨得通红,真急了:“他到底会不会来啊?!” “嗯……”对方拉出一个长音。 “……” 没给周铮脑门流汗的机会,岳念廷再一次发起攻势,扒衣服,舔脖子,咬嘴,将那双极不乖的手往后背弯折…… “案子……说案子……”不让他抓着手,周铮吃力地跟他周旋,累得满头大汗,他气不过,一口咬在岳念廷的耳根下:“我他妈要说案子!!” 牙尖嘴利,从岳念廷喉咙里溢出却是变味的呻.吟。 动作更猛了,耳边尽是重喘呼气…… 不能碰,不能咬,不能掐,不能捏,稍微打重一点都能撩起对方难耐的火来,周铮哭笑不得,逼不得已连连求饶:“哥,哥!我求你了,你别这样,你先放开我!……” 一声声叫着‘哥’让岳念廷心情一片大好。 他喜欢这个贴切的称呼。 翘了翘眉尖,说出交换条件:“我说给你想听的,你拿什么报答我?” 周铮咽下一口唾沫。 “几次?”问着,抵着耻骨,岳念廷暧昧地撞了一下。 瞟了眼四周,周铮红着脸,怯生生地说了个数,两次。 岳念廷张嘴就要咬,周铮急急火火改口:“三次,三次还不行吗……” 没停下的意思,还是不满足。 牙齿即将啃上皮rou时,周铮悲悲切切,都要哭出来了:“四次,真不能再多了……我受不住……” 坏坏地笑出声,起身前,岳念廷掐了一下周铮的脸,夸他,真乖。 脸烫得能煎出一盘鸡蛋,却也只能恨恨地去斜走到柜台那边拿烟的岳念廷,折返回来时,周铮看到他手中的烟和火。 两指夹着烟,岳念廷冲他抬了抬,请示能不能抽。 周铮点点头,自己也点上一根。 两人围着一个造型狂放,有着强烈暗示的烟灰缸坐在布满花瓣的圆床上,周铮抬眼向上看,屋顶一整面大镜子,光洁通透,倒映出自己的脸孔,他的表情,神态,模样,甚至因为一番折腾微微出汗的额头,尚未褪去潮红的面颊都清晰复刻在眼前……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岳念廷那里。 这个人正贪婪地吞烟吐雾,白色的浓气从唇齿间不断外溢,一片迷蒙。 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周铮就是中邪一般地无法挪开视线…… 男人沉醉着,眯起眼,仰头靠在床边,脖颈上那颗形态好看的喉结被完美地衬托出来,随着吞咽的动作而上下滑动……周铮看得口干舌燥,眼神随之下飘,凌乱的衬衫下摆搓上去,露出一截精壮腰身,色泽深暗却足够紧实…… “让我说案子,你却心猿意马地‘'视.jian”我?”岳念廷眼底欲动,说得半真不假:“再撩我,就别想下床了。” 刚刚散去的红晕又浮上脸,周铮赶紧收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在床上坐好。 烟缸里一层薄薄烟灰,岳念廷的声音也随之清清淡淡,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红叶案三名潜逃主犯,最厉害的当然是景邵,不过他已经死了,提他没什么意义,剩下两个,难搞一点的是方志伟,化名祈子穆,”低下头,在烟缸边缘弹烟灰:“别看他吊儿郎当,每次开会找不着人,嗅到昆巴要搞姚浩沐,把咱们引到北化厮杀相争的幕后主使说不定就是他,李成这个人有谋无勇,瞻前顾后,在红叶案时他就是团伙里有名的‘rou手’,下手磨磨唧唧,毫无主见。” 对晨易生的描述与周铮在会议上通过电话机感受出的相去甚远,即便如此,他仍然相信自家男人的总结评语。 “方志伟胆大有余,心细不足,李成谨小慎微,缺乏主见,没了景邵这个当初带他们远走高飞的‘大哥’,算是彻底折断了翅膀,再也上不了天,”将烟蒂捻灭,岳念廷沉下声:“零川行动的任务是锁定他俩的位置,锁定就可以收网。” 周铮一下子激动起来,眼光贼亮:“怎么锁?有计划吗?!” 视线飘飘忽忽地落在烟盒,岳念廷故作矜持地又挪开目光,高调地清了两下嗓子。 周铮赶忙恭敬地双手奉上,这回是两颗烟。 眨眼间烟就没了,岳念廷嘴里叼一根,耳朵后夹一根,手速相当迅猛,面上仍旧波澜不惊,酷酷的大佬做派。 抿嘴憋笑,周铮觉得这人简直太可爱了。 …… … “李成没什么爱好,吃喝嫖赌抽样样没有,要说最大的毛病就是对‘长生不老’有着近乎痴迷的追求,他缩手缩脚的个性也跟这个有关,太贪生怕死。” 周铮一脸问号,他不能理解一个走向贩毒犯罪的人本身就是人生最大的赌徒,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怎么敢干这么不要命的行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