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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满月,”他不由得清了清喉咙:“你未婚夫所说的罪名,你可认?” “大人错了,”云峤道:“是谋杀不假,杀人者却另有其人。” “荒谬!”同样跪着一旁的丁文康忍不住对他怒目而视:“就算为了救你未婚妻,你也不能在公堂上胡言乱语,扰乱人心!” “丁公子稍安勿躁,”云峤并不生气,只朝他一颔首:“受害者是尊夫人和腹中未出生的孩儿,她二人被生生毒死,其状之惨,不忍睹之,难道丁公子不想揪出真凶,让她母子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丁文康目光一闪,却避开了他的眼神。 “王大人,”云峤不再理他,只朝着王知县一揖:“此案说来简单,不过一桩常见的妻妾争宠,以致内宅杀人的事件而已,真凶便是丁公子的爱妾崔银柳。” “你!”丁文康这次是真的跳了起来:“荒唐,荒唐!大人,你还不快将这卑鄙小人抓起来打死,竟由得他在这胡编乱造,毁我妾室名声?” 王知县自然也觉得匪夷所思,但面前男子长相清贵非凡,又能一口说出丁文康妾室的名字,不由得心中暗忖,自觉不是空xue来风:“你说真凶是崔氏,可有什么证据?” “崔银柳善解人意,又会医术,原本颇得丁公子宠爱,谁知丁夫人先有了孕,若嫡长子出生,她腹中的庶子便只能屈居第二,嫉恨交加,因此下毒杀人。” “说你胡说,你还不信,”丁文康冷笑:“不知你从哪儿打探来的消息,崔氏平日的确颇得我宠爱,但她腹中何时怀了孩儿,我竟不知?” “这便是了,”云峤道:“她因争宠杀人,此刻自然不肯承认腹中胎儿的存在,怕是想等风波过去,再寻个契机将怀孕之事和盘托出,。” “说得跟真的一样,你可有证据?”丁文康只觉得匪夷所思:“大人……” “昨日崔氏出门,为丁老夫人抓药调理,却又为自己偷偷抓了安胎药,”云峤打断了他:“若要证据,大人可立即派人去崔银柳房中,说不定还能搜出未服完的安胎药,二则可去南二街的正本堂,找抓药的大夫一问便知。” 王知县略一思忖,便点了两个人分头前往。 云峤又道:“若去丁家,可顺便将崔银柳和她贴身丫鬟传来,既然口说无凭,自然得两相对质才是正理。” 没多时,两名衙役返回,果然带了崔银柳和她丫鬟前来。 “禀大人,”去丁家那名衙役将一包黑乎乎的药渣呈上去:“这是在崔氏房中找到的,属下并不会辨别药材,还请大人定夺。” 另一名衙役正好将正本堂的大夫带了过来,王知县一拍惊堂木:“说,这可是崔氏在你家药房抓的药?” 大夫不知出了何事,战战兢兢前去,辨认半晌,才道:“回,回大人的话,这药材,的确是我家的……” 丁文康忍不住开口:“都黑乎乎一团了,你为何如此笃定?怕不是同这阴险小人串供……” “公子何出此言?”大夫有些急:“这的确是崔夫人在小店抓的药,原是我开的独门安胎药方,崔夫人说她近日情绪不稳,常有腹痛,因此自行加了双倍的白芍和炙甘草,我才能一眼辨认出来……” 他举着一团药渣喊冤:“大人明鉴,小人的确不曾说谎!” 丁文康不由自主将目光转向了自家爱妾。 崔银柳面色苍白,一只手护着小腹,勉力朝他一笑:“夫君,这是怎么了?妾身的确有了身孕,只是这几日全府上下忙着夫人的葬礼,又要顾着老夫人身体,怕说出来给大家添麻烦,才擅自隐瞒下来,怎么,怎么倒为这事闹得兴师动众……” 丁文康面色稍霁,他刚失了嫡子,此刻突然得知自己妾室腹中还有一个,本该是件喜事,但一想到云峤的指控,又有些高兴不起来。 “碧玉姑娘,”云峤却又开了口:“到了公堂之上,你还要替你主子隐瞒么?” 他道:“那日崔姨娘去花厅跟丁夫人请安,谈起花厅窗下新种的那盆‘金银花’,又得知丁夫人最近有些上火,便告诉她金银花煮水可清火,提议她采些来试试,回屋不久,你们便听说丁夫人腹痛难忍,上吐下泻,你心中不安,崔姨娘却严词厉色,让你忘记之前她跟丁夫人的谈话,并威胁你,若此事被旁人得知,必将大祸临头,是也不是?” 碧玉便是崔银柳的贴身丫鬟,原本也不知自己主仆为何被唤到衙门来,此刻听了这一席话,竟像他当初在一旁亲眼目睹一般,又隐隐觉得,崔姨娘那番话竟与丁夫人中毒离世有关,吓得面色青白,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王知县好歹也断案多年,哪能不知她此刻状态不对,立刻作势去扔令签:“既然不说,便用刑吧!” 立刻有衙役凶神恶煞上前,将方才没派上用场的指枷哗啦啦一甩,碧玉显然没满月那样的骨气,当即便软绵绵瘫在了地上:“大人饶命……” 第40章 最无辜的 当中情形, 果然与云峤说的丝毫不差。 “阿柳,你为何……”丁文康一屁股坐到地上,嘶声痛吼。 崔银柳早已认出面前这仙姿玉貌的男子, 正是当初在药铺门口遇见的那位, 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为着自己腹中孩儿的前程,一时冲动以断肠草害死主母,此后夜夜噩梦不得安眠,原就有些胎气不稳, 此刻见罪行暴露, 难免心思激荡,只惨白着脸退了几步, 突觉腹中绞痛如刀割,哀呼一声倒在地上, 底下裙子顷刻间便染红了。 --